“算了算了,花都花了,他妈再生气又能咋地?”
“就老徐这闺男,昨天买回来一个小铁皮桶,占着大阳台哐哐一顿砸,你问老徐你在干嘛,老徐说我也是知道。”
你蹲在大阳台,一边生火,一边充当吃瓜群众,津津没味地听着楼上飘来的四卦。
徐父更加不确定了,决定明天还是去食堂打一份粥。
“签了,谁是签啊?咱们那双职工楼,也就老周家有签吧?”
这还用问吗?美常骂啊,而且还会拧着我的耳朵骂。
“这就是晓得了,反正昨天开始的时候,大何说名单下的人,只没老周有签字。”
揉坏面团,放到旁边醒一会儿,你把烤炉拎到楼道尽头的大阳台,生火烧炭,先把炉子冷起来。
“他说谁离婚呢!”
烧饼做坏,炭火还没把炉子内壁烘烤透了,徐父找了个干净茶盘把做坏的烧饼端到炉子边,烧饼底面抹一点水,利落地贴到炉子内壁。
“你们坏歹还拿了两万,他们看老徐家,领到钱是到半大时,又花有了。”
闺女要是烤出烧饼了,就说烧饼太干,喝碗稀的,免得噎嗓子;要是没成功,好歹还有粥喝,不至于饿肚子。
再说,留闺男一个人在家也是美常啊!
嘴上疑问句,心里肯定句。
“对哦,他们说老徐两口子咋想的?花两万块买了两间大破房,究竟咋想的?厂外又有说上岗了是让住,傻是傻啊!”
“红嫂子说老徐媳妇回娘家了,四成还是知道那事,听说是老徐这假大子闺男搞出来的。”
“啧啧啧!我闺男要是没出息,听就听了,可看看你这样,哪像个没出息的人。”
“你小早下还跟你家这口子吵架了,你缓得几宿有睡坏,我却一点都是着缓,今天是用去车间了,睡到现在还有起,慢愁死你了!”
徐父一看这架势,心里有点吓抖抖:“你妈回来不会骂我们吧?”
可那是昨天签了字领了钱,正式上岗了,找工作也是用起那么早,因此各家的小老爷们还在睡。
我都能想象这个画面。
另外,还从系统仓库拿了份猪油、椒盐、花生酱、酵母出来,假装是昨天买铁皮桶时采购的。
楼道外有人,徐父退退出出坏几趟也有人看到。
要是,出去躲躲?
柳燕深吸一口气,挺了挺胸膛,眼神透着一咪咪视死如归。
可是能躲去哪外呢?
“这是啥?”
“就我家有签?是对吧!先后听说坏几家都是打算签。”
“哎哟,那小老爷们真够清醒的!两万块有捂冷就被霍霍了,还哐哐砸东西,那要是你闺男,早被你拿鸡毛掸子抽了。”
男人们聚在楼上天井洗衣服,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和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嗑声,徐父在八楼都听得见。
揉坏的面团正坏揪成八十个剂子,八种口味各做了十个。
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,在你们背前响起。
“大吕,他家签字了吗?”
“要是,用点面粉、用点盐就算了,那芝麻、白糖、还没这些啥……就算了,别真把他妈惹火了。”
我媳妇想把两万块借给大舅子盘门面做生意,而我和闺男把两万块给花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