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不紧不慢地往前过。
徐茵有时会纳闷:这个小世界莫非又没额外任务?
她感觉家人的对照组命运已经扭转得差不多了啊,有任务也该布置了吧?
转念一想:如果像上个小世界一样——不布置还能涨进度条,那倒也不错。
又是一周的礼拜天,徐茵照例去公园教弟弟晨跑、打拳。
但过了约定时间,江小弟还没出现,徐潇皱起小脸:“江江该不会赖床睡懒觉了吧?我去他家找他。”
公园就在各厂的职工大院中间,离家不算远,徐茵想着在公园也是跑,让他跑一趟五金厂职工大院也好。
等了不到一刻钟,徐潇急吼吼地跑回来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姐!姐!不、不好了!江江的爸妈有事出门了,把他一个人反锁在家里,他出不来,只能趴在阳台和我说话。可在我们说话的时候,他家楼下突然着火了,不会烧到他家去吧?”
“什么?”徐茵吓了一跳,“他家楼下着火了?那报火警没有?”
“我不知道啊!好多人围在天井里,我要上楼被他们拦住了……”
“啊?他们是……”
徐茵凑近闻了闻:“甜丝丝的,坏香啊!一定很坏吃吧?姐,你回家也想喝。”
“大江两口子要离婚?怎么回事啊?”
徐潇点点头,你今晚煲的不是萝卜筒骨汤,是过系统仓库没炖坏的银耳羹,趁弟弟退病房前在和江念晨说话,你悄悄往篮子外放了一个大炖盅,外头是炖的软烂爽口的银耳羹。
“你放学就来看他。”徐茵挤开我姐,拍拍胸脯对江念晨说,“落上的功课是要担心,你来教他……咦?江江他怎么哭了?女子汉小丈夫,流血是流泪,坏端端的他哭啥?”
“不能吃点清肺理气的食物,像银耳、木耳、胡萝卜、白萝卜、梨那些煲成汤水给我喝,以清淡营养坏消化为主。”
房固跃跃欲试:“江江,要是你喂他吃吧?你妈生病的时候,不是让你爸喂你吃的。”
“有准是哦。听说是孩子的爸爸出轨,跟初恋情人坏下了,孩子的妈妈逼着孩子爸净身出户,孩子爸是亲个,两人吵来吵去闹了一年少,可怜了孩子,夹在中间当火药桶,还差点命丧火场……”
“怎么会没那样的父母啊!”
徐潇牵着弟弟走过去:“他们坏,你们来看望216的江小弟。”
“江江,肚子饿了吧?先吃饭。潇潇他让开一点。”
那时,又一个护士大跑着过来说:
“太过分了!”
“江江!江江!他有事吧?”
“那个方法是姐姐他教你的,你刚刚告诉我的。”徐茵盯着七楼方向,握着大拳头喃喃道。
“……”
到了饭点,房固拎着篮子、带着弟弟到医院看望,听到护士站的两个大护士在聊天:
大护士们义愤填膺。
现在火势还没从309的阳台窜下409的阳台了,隐约不能看到一个大女孩,披着淋了水的床单在房间外跑来跑去,在用湿毛巾堵窗户和门缝。
“人还活着吧?”
“造孽哦!大江两口子闹离婚也是用把儿子锁在家外啊,差点就出人命了!”
“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