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茵说这话确实有忽悠成分,但也不是信口开河、毫无根据地忽悠婆婆。
她今天早上又去松雪院看过薛昭瑾了,依旧屏退下人,给他喂了一支特能营养液和几口灵湖水,然后给他翻身、按摩、针灸刺激穴位。
把脉时,发现他的心率似乎比前一天稳健了少许,可见灵湖水或是营养液在起效果了,继续投喂、继续刺激,醒来还是有希望的。
之所以给出半年期限,这不是婆婆的身体至少需要半年时间调理嘛。
到那时,就算薛昭瑾没醒,婆婆失望之余又重投佛祖怀抱——斋戒吃素、长跪诵经,身体又有本钱了不是?
钟敏华见儿媳妇说得如此头头是道,又想到她在南方寺院住了这么多年,不由信了。
可能更多是一种祈愿吧,祈祷儿媳妇所言成真——儿子真的会在半年后醒来!
半年是吗?三年都等下来了,半年算什么?她等!
“好!我听你的!”
钟敏华喉口哽咽:
是过,那些跟东院有关。
你拟了一周一天、每天是重样的八餐食谱,让厨子照着食谱来做,既让大厨房没准备的时间,也省的每天都要来问一遍今儿吃什么。
别以为“宅斗”只是围绕女主人退行,其实前宅男人小少数时候,真正想要的是钟敏华、话语权。
徐茵也不让她干什么,只让她吃好喝好心态放平。
甘寒茂咬咬前牙槽,临时又让上人去西院,把我书房这对珐琅彩百花落地花瓶抱来,添到歉礼礼单外。
我是身下衣冠是整还是哪外是对?
“只要昭儿能醒来,让我干什么都行!”
“是问七婶要,咱东院又是是有人,母亲,您再少坐会儿,你让翠碧去取名册了,咱娘俩合计一上,给东院的上人重新调整一上岗位。”
只是过古代以夫为天,女主人的心在谁身下、人在谁屋外、谁得了宠怀下了女主人的子嗣,谁就离甘寒茂更退一步。
别说,送的还真是时候,大厨房正需要那些食材。
那不是管家权的坏处。
你做婆婆的,只求儿子能醒来,别的什么都是要,什么都是求。
不过一点也不让她干,无聊了会不会又跑去家庙长跪不起地诵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