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二十六年十月份,日军大本营以第十四师团预备役人员为基础,在日本宇都扩编组成第一一四师团,随即开赴中国,编入第十军战斗序列。
南京保卫战时期,日军华中方面军对南京发起总攻,第一一四师团由秣陵关、方山、雨花台、中华门方向进攻。
十三日,第一一四师团突破中华门,随后进行了毫无人性的屠杀。
根据军统局后来掌握的情况,该师团仅当日就以刺刀刺杀手无寸铁的国军伤员、战俘近两千人,随后,更是畜生不如的屠杀平民百姓数万人,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!
民国二十七年,该师团调归华北方面军直辖,参加徐州会战。
去年七月份的时候,第一一四师团奉日军大本营的命令回国休整,八月份的时候,日军第一一四师团的编制撤销。
却是没想到,一一四师团编制撤销了,其户田联队的联队长户田清一郎却是还在中国,并且升迁为日军新编第五预备旅团的少将旅团长,且正好驻扎在上海。
“说得好!”程千帆击节说道,“誓诛此獠!”
“那就达成最终决议。”宋甫国环视了两人,“不惜一切代价干掉户田清一郎!”
程千帆与盛叔玉对视了一眼,皆是表情肃穆的点了点头。
戴春风的电令中,允许他们择机行动,但是,在上海的前线三人组却是在行动决议之时,用了‘不惜一切代价’的用词。
“我来说说具体安排。”程千帆弹了弹烟灰,然后将烟蒂摁灭,“如果有不足之处,老长官和盛兄帮我兜底,拾遗补缺。”
……
高恩路。
秋明旅馆。
“组长,弟兄们都安顿好了。”司启军进来向汪恒毅汇报。
此次跟随汪恒毅来上海的总计八人,他们在秋明旅馆开了三个房间。
汪恒毅满脸倦色,地上扔了四五个烟蒂。
“我出去一趟,争取尽快和盛长官他们取得联系。”汪恒毅说道,他叮嘱司启军,“告诉弟兄们,都呆在房间里,没事不要外出。”
他表情严肃,“上海斗争形势之严峻,比杭州有过之而无不及,切不可大意。”
“明白。”司启军郑重点头。
他想了想,问汪恒毅,“组长,你一个人不安全,要不要带一个兄弟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汪恒毅摇摇头,“人多眼杂,两个大男人反而容易引起怀疑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司启军仔细想了下,组长说的确实是有道理。
……
半个小时后,汪恒毅来到了邱文路的一个电报厅附近。
他先是警觉的看了看四周,然后点燃一支烟卷,嘴巴里咬着烟卷来到窗口。
“要一个电话。”汪恒毅递了两张钞票,压低帽檐,声音嘶哑说道,“劳驾回避一下。”
电报厅的工作人员看了钞票一眼,知道其中一张是给自己的,本来不耐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,接过钞票出了电报厅。
“要霞飞路一百零三号浩民商行。”汪恒毅看了一眼,看到电报厅的工作人员确实是走开了,这才摇号要了电话。
电话很快要通了。
“你好,我找赵老板,对,赵日升赵老板。”汪恒毅说道。
“鄙人是杭州来的,姓汪。”
“好,意林起司店,靠北侧最里面的座位,我知道了。”汪恒毅挂掉电话。
他警觉的看了看四周,压低了帽檐,很快就没入人从中。
……
上海特高课。
叮铃铃。
特高课行动队队长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。
“莫西莫西。”荒木播磨拿起电话话筒。
“队长,汪恒毅已经到上海了,他主动联系我们了,我按照原定计划,与汪恒毅约好了在意林起司店见面。”
“很好。”荒木播磨点点头,“你却见……”
他却是忽而改变了主意,“我亲自去见一见这个人。”
“哈依。”
……
意林起司店的门口,汪恒毅看了看四周,目光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掠过,他点燃一支烟卷,轻轻吸了两口,嘴巴里就这么叼着烟卷推开了店门。
他站在门口环视一眼,目光扫到最北侧靠窗的位置上已经有人落座,对方也正好抬头看向他,并且微微点头。
汪恒毅赶紧将烟卷在一个空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摁灭,这才朝里走去。
“是赵日升赵老板吗?”汪恒毅微笑问道。
“杭州来的汪先生?”荒木播磨淡淡看了汪恒毅一眼,说道。
“正是鄙人。”汪恒毅大喜,摘下礼帽,微微鞠躬,这才落座。
荒木播磨打量着汪恒毅,他的手中并没有停歇,咖啡勺轻轻搅动咖啡勺。
“汪先生,你迟到了。”荒木播磨冷哼一声说道。
“赵老板见谅,鄙人对上海的街道并不熟悉,因而迟到了。”汪恒毅赶紧解释说道。
“路况不熟悉?不能叫黄包车吗?”荒木播磨皱眉,质问道。
“弄错了。”汪恒毅苦笑说道,“赵老板说的是意林起司店,意思的意,鄙人听成了逸林起司店了,安逸的逸。”
“八格!”荒木播磨骂了句,不知道是在骂手下在电话中通报不够仔细,还是再骂汪恒毅没有问清楚,稀里糊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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