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两人具体情感发展如何,外人就无法知晓,只知道郎小姐将其婚约一推再推。
而她的未婚夫濮家则一催再催,郎庄主虽然宠爱女儿,但实在拖延不下去了,要求女儿必须马上出嫁。
据说,郎小姐在出嫁前一个月,直接来万灵宗寻找雪隐禅师,两人谈了一夜,天明时,郎小姐独自一人黯然离开。”
石枫皱了皱眉,“听你方才叙述,他们两个人应该是互生情愫,既然郎小姐能不顾世俗成见,甘愿放弃婚约,和他私奔,雪隐禅师为何不能返俗呢?莫非是惧怕郎小姐的未婚夫?”
“非也非也!”凤栖桐摇头道,“郎小姐的未婚夫濮公子虽是白貂山庄的少主,但白貂山庄如何能和万灵宗相比,雪隐禅师那时候已经是菩提境界,相当于元婴老祖,同时他已升任解离部长老,如何会惧怕小小的白貂山庄呢!”
“那,那雪隐禅师为何不答应呢?”
凤栖桐叹了口气,“个中缘由恐怕只有他们两个清楚,而万灵宗传世典籍的说法是,雪隐禅师从出生就当了和尚,他听到的第一句话是阿弥陀佛,穿的第一件衣服是缁衣僧袍,看的第一本书是佛家经文。
之后的岁月中,他妙悟禅理,无数次升堂讲经,已然看破凡尘,佛根深种了,要不然,晦明大师也不会将大威摄护金刚心经传给他。
所以,尘俗的痴男怨女根本动不了他的佛性。
此外,白貂山庄的濮公子也深爱郎小姐,若凭武力强夺人妻,那与雪隐禅师数百年的修行完全相悖。
这般恶事,他一位得道高僧,如何做得出来?”
“那后来呢?”石枫追问道。
“后来,也就没了后来,两人再没见过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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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次分别,郎小姐将随身灵禽,就是它了,赠送给了雪隐禅师。”说着,凤栖桐用手指了指壁画上那只大孔雀。
石枫道,“郎小姐的庄子既名孔雀,那应该很擅长饲养孔雀了。”
凤栖桐道,“她庄子虽名孔雀,但饲养的灵兽灵禽极多,并不限于孔雀。山庄弟子成年后,都要挑选一只灵禽灵兽,作为同心宠灵,这是他们独门心法。
据说修炼至高深处,同心宠灵可以成为主人身外化身存在,而郎小姐的同心灵宠就是这只修为比她还高的灵禽孔雀。
而这一别后,雪隐禅师性情也沉郁了许多,绝口不再提郎小姐。不过,这只孔雀他从此一直带在身边,几乎是寸步不离。
也是从那时起,随着雪隐禅师修为越来越深,地位越来越高,人们不敢再直呼其名,而他又随身带着这只孔雀,因此都尊称其为孔雀上人。
最后,雪隐禅师失踪后,这只孔雀也消失不见。”
石枫“哦”了一声,“原来这只孔雀居然是红颜知己送的,我还以为是雪隐禅师自己养的呢!”
他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,世人皆知,孔雀与佛门渊源极深,佛经记载,当年佛祖在菩提树下打坐修行,曾被孔雀吞入肚中,佛祖不想从粪门出来,便剖开孔雀背脊而出。
当时有弟子说孔雀冒犯世尊,要将之明正典刑,但佛祖制止了,不仅没杀它,还封这只孔雀为孔雀明王,尊为佛母。
凤栖桐道,“是呀,孔雀在佛教一直是作为护法灵禽存在。因此,当年雪隐禅师常年带着一只孔雀,世人丝毫不觉得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