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现在卫艳被禁足,李氏被罚和章氏一起管家,表面上看权力被分散,但实际上,影响甚少!李氏在华阳府后院经营那么多年,又岂是章氏一朝一夕能改得了的。
这样分析下来,针钱房的那些人听从李氏和卫艳的话,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“画末,你去针线房那边拿些针线来,就说我要绣绣花。顺便再问问这些缎子的事,特别打听一下那匹粉色浅染成玉白色的料子,是从何处得来的!”卫月舞眼睛眨了眨,粉嫩的唇角一抹淡淡的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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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末平时喜好针线,所以特别关心这些布料,纱线,由她去打听此事最好。
那匹婆子一再推荐的料子,的确是那些料子中最好的一匹,不管是从颜色还是从花色上面,只要看到的人,必然会在最一时间选这个。
可是以卫艳的性子,居然不选这匹,实在是让人觉得怀疑。
卫月舞可不会觉得卫艳有什么先人后己的思想。
从种种迹象看起来,李氏和卫艳那边绝对是想算计自己。
当然,一而再的失利,李氏脸上受伤,卫艳丢脸又被太夫人训斥,连她和莫华亭的婚事,看起来都没了希望,如何还会按捺得下去,对自己动手,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不管李氏和卫艳怎么算计自己,事情从针线房起的,那就从针线房查起!
“什么,卫月舞居然没挑这匹料子?”李氏脸色阴沉的看着针线房的管事婆子,冷冷的道。
她的脸边受疮处还包着,少了几分秀美,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,那双原本还算秀美的眼睛,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是可怖,瞪着管事婆子,让管事婆子心头发憷!
不过她也觉得委屈,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,不知道六小姐怎么就不挑这块料子。
“娘,是不是那个小贱人发现了什么?”卫艳也在,她虽然被禁足,但是两个院子之间实在太近,她偷偷的过来,府里的下人,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得罪李氏,所以也就装着没看到,不到太夫人那边告状。
“她不可能知道。”李氏摇了摇头,手摸着光滑的料子,一个才到京城里的丫头片子,身边就一个可用的丫环,李氏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能手眼通天。
“去,把这料子也给她做了。”
“二夫人,可是……六小姐没有挑这块料子……”针线房的婆子期期艾艾的道。
“你一会不是还要拿料子回去跟太夫人说的吗?到时候只说这]料子很配那个贱丫头,而且她也很喜欢,之所以没挑,是因为挑的己经够多了,再多挑就不好,所以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的。”李氏提醒道,眼中闪过厉色。
“可是,这料子这么好,四小姐,五小姐不会也看上吧?”婆子还是有几分顾虑的。
“蠢奴才,你不会先把料子放在娘这里,一会等那两个挑完了,再过来取走。”卫艳在边上忍不住一拍桌子,怒声道。
李氏没说话,只冷冷的看着婆子,看的婆子不敢再停留,把那块最出色的料子留下后,就匆匆的带着开。
“娘,大姐那边传来的消息准不准的?”
“放心,你姐的消息向来灵通,南安王府又受皇上的器重,当然是真的。”李氏点点头,安抚卫艳道。
她脸色有些泛青,其实她心里也是恨不得把卫月舞撕了,她现在伤着脸,而且还被自家老爷厌弃,这几天老爷居然一直宿在那个贱人处,想到这里,她心里火烧火撩的恨!
明明这爵位是自家老爷的,自己的女儿才是真正的侯府嫡女!
至于卫月舞,原本早就应当死在荒郊野外,可千算万算,居然让她给活了下来!
“母亲,我能不能偷偷跟着去,我就是想看到卫月舞是怎么丢人的,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,在我面前摆出那副很清高的样子。”
卫艳绞着帕子怨恨的道。
“你不能去,你祖母那边一定不会让你出去的,你现在能在府里走动,己经不错了,如果再惹出什么事来,老婆子那边一定不会饶了你的。”李氏恨她又惹事,指了指太夫人那个方向,压低声音警告她道。
“母亲放心,我就偷偷的去,祖母那边最疼我了,就算发现我去了,也不会怎么样的,最多训斥我几句,不会有事的。”
见李氏一再阻拦,卫艳眼珠子转了转,己是计上心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