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您这是哪来的?”金铃乍看到这张纸条,怔了一下,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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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在四姐屋子里的笔洗处拿的,你去看看我的笔洗里有没有纸条。”卫月舞没有着急着拆开,先仔细的翻看了一番,道。
“是,奴婢去看一下!”金铃应声放下手中的梳子,到外屋的书案前拿起笔洗仔细的看了一下,“小姐,没有东西!”
很漂亮、很精致的笔洗,却没有任何东西。
“你之前有没有查过这屋子里的其他小摆饰?”卫月舞放下手中的纸条,若有所思的对走回来的金铃问道。
这话问的金铃一怔,呐呐的道:“小姐,我没有都查看,就只是随意的翻看了几件!”
卫月舞的目上光又落在了纸条上,金铃一向谨慎,但既便是她也没注意到这张纸条,看起来这张纸条卫秋芙真的没有看到。
那就是说这张纸条,是以前一直落在那里的。
屋内的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,代表这地方一直有人清理,既然有人清理,那这张纸条,就不可能被人遗漏下来,既然不是遗漏,那就是有人愿意它一直在那。
这是一张无伤大雅的纸条?
卫月舞默然,缓缓的折开折成花形的纸条。
在府里的时候,卫月舞曾经数次折过自己手里的那张纸条,这会拆起来也熟练。
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,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。
四行字,笔力大气,遒劲有力,一看就出自男子之手!
而这写下的诗句,却是思慕女子所言,实在是让人不能不多想,这样的诗句,堂而皇之的摆在笔洗中,不管是谁来清洗都会看到。给然宫里的宫女、内侍们不是全会识字,但识字的也不在少数,只要有人好奇拆开来一看,就是大祸。
可偏偏那有心之人一直放着,一副不怕人看的样子!
“小姐,这……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,这里是储秀宫,替皇上、太子、皇子们选妃的地方!”金铃侧头也看到了卫月舞手中纸条上的字,惊讶的道。
这张纸条,几乎就是私情的罪证,这要是查出来,不管是谁都不会落得了好的。
卫月舞的目光从上面的字,缓缓的落在了下面的折痕处,折痕很深,既便是摊开来,也己经摆不挺,上好的纸质在折痕处,基到隐隐清透了几分,宛如一不小心,就有可能破碎了似的。
和自己收到的纸的纸质完全不同,那一张折痕很新,稍稍抚一下,便平整起来。
这是一张上了年份的纸……
一件许多年前的私情事,但纸却还留着,分明是让人故意看的,也就是说不怕看,甚至隐隐表示,想让人看到,这实在是太奇怪了!
“这次替太子选妃也放在储秀宫?”卫月舞对于宫里的具体事务了解的不多,眉头微蹙,柔声问道。
“是的,太子选妃,或者大选天下,也有替皇子选的,基本上都放在储秀宫,这宫里的娘娘们,十个中倒有九个是从储秀宫选出来的。”金铃对于这些宫里的事,以往有专门的学习过,想了想就答道。
“最近的大选是什么时候?”卫月舞长睫扑闪了两下,若有所思的道。
“最近的大选应当是十年前,十年前的时候,听说宫里曾经为皇上大选过一次,再之前的奴婢也不清楚,不过小选应当时不时的会有!”金铃道。
大选天下,劳民伤财,所以基本上都不会,但是小范围内选一下,却不少,宫闱之中,几年冲斥一下,基本上都是从世家女中挑选出来,当然也有因为德才兼备,皇后特意下旨选入的,但这一部分相比起来要少得多。
世家女入宫,也只有选秀这一条,如果真的是直接进宫的,往往是因为有些特殊原因,或父兄直接立了大功,皇家赏赐不过来,特意选女入宫、或者是适逢大变故,皇上猜忌,选入宫的。
看这纸条的折痕,少说也有十数年,却依然放置在这里,一副从古亘今的样子,再想起那日管事嬷嬷为难的样子,卫月舞心中一动,这是不是表示,不管选了多少次,这屋子都没让人住进来过,依然是当时的模样。
所以两间一模一样的屋子,其实也不是现在特意布置出来的,而在当时就己经有了?
这莫非是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不成?
卫月舞甚至隐隐有种猜测,这个秘密恐怕是卫风瑶也不知道,能在一直用来选秀的储秀宫里,保存两间一直不让人住的屋子,这位主子的手眼不可谓不通天,既便卫风瑶是南安王世子妃又如何!
这宫里面得宠的主子不少,而且能这么多年,一直有实权的主子,却实在不少。
这个幕后的主子到底是谁?有她这样的实力,又岂会在意卫风瑶……
躺在床上,卫月舞依旧在黑暗中睁着眼,脑海中隐隐有些猜想,只是一时间抓不住而己。
“小姐,四小姐还没睡!”躺在床前脚踏板上的金铃,忽然指着窗外,压低了声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