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把所有在场的世家小姐们,全吸引了过来。
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天井里的枯枝因为天干物燥,不小心着了火。”卫秋芙早己得了涂昭仪的暗示,这会当然尽量把事情说的轻描淡写的很。
卫月舞抬眸,看向这位秦文雨,脸上虽然带着笑,只眸色沉凝了起来,这话不是问她,她无须答问。
“怎么好生生的突然就起火了?”另有一位小姐表示不太相信,伸手指了指道,“这里许多地方都有枯叶败叶,但也没见得会起火,怎么卫四小姐那里,就突然之间起了火了,莫不是有什么征兆不成?”
这话说的卫秋芙心头一跳,一阵发虚,但脸上却露出怒容:“这里是储秀宫,难道还会有什么征兆不成!”
一句话说的那位小姐哑口无言,看到卫秋芙脸色不善,也就不再开口。
卫秋芙和卫月舞于是一起往自己的屋子而去。
待到了卫秋芙的门前,卫秋芙站定脚步,冲着卫月舞深深一礼:“方才还多谢六妹妹为我求情!”
“原是自家姐妹,四姐不必客气!”卫月舞神色淡淡的道,也没有和卫秋芙多言语,自带着金铃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并不想在涂昭仪的内侍面前,和卫秋芙表现的多么亲热。
在涂昭仪宫里求情是一回事,那是为了顾全大家的体面,但是回来后,却不必一定要装的很亲热,这样反而显得虚了些,经过这么几次,相信如果涂昭仪一直关注着这里的话,一定清楚两个人之间是颇有几分面和心不和的意思的。
这戏,演的越亲热,反而觉得越失真了!
“小姐,为什么涂昭仪不发作四小姐?奴婢之前看到涂昭仪的时候,以为这次四小姐一定讨不了好了!”金铃跟着卫月舞进门,不解的问道。
她之前一直跟在卫月舞的身边,当然看到涂昭仪气的失色的脸,如此大怒,最后却是轻轻放下,实在让她觉得奇怪。
卫月舞在屏风后的椅子上坐定,柳眉微蹙,眸色淡冷了起来:“涂昭仪不愿意把事情闹大。”
涂昭仪虽然生气,生气的失了常态,但最后还是恢复了理智,没有把事情闹大,所以才把卫秋芙轻轻放下,看起来涂昭仪在意的这事,非同小可。
如果早知道这事情的背后是涂昭仪,而且还这么在意,卫月舞觉得自己应当早早的搬离这里才是。
看起来这屋子又是一个麻烦体,却不知道这个麻烦体对于自己有没有影响。
好在,明天就在离开皇宫,这储秀宫里的这间屋子,自己应当不会再住进来了,这么一想心里稍定。
皇宫对于她来说,有太多的不知情,谁也不知道下一刻,又掉到谁的谋算里。
所以,她更需要步步谨慎才是!
不过卫风瑶虽然知道一点,但看起来也知道的不多,否则不可能去逆涂昭仪的意,凭她南安王府世子妃的身份,还不敢正面和涂昭仪对上。
“这屋子里的一切都保留着旧样,连那边的书桌上的纸条也依然是旧时的模样,涂昭仪必然有所谋划,否则不可能会把所有的一切,都保存着旧观,似乎在等一个故人来似的。”卫月舞皱了皱眉头,把所有的线索都串了起来。
那张折起花形的纸条,应当是皇后娘娘进宫之后就有的,而后却因为皇后娘娘不喜欢,所以宫人们不再这么折。
这说明这纸条由来己久,天天打扫的宫人们却没有动分毫,过分关注的屋子,连天井处都打扫的一丝不苟,这代表的是涂昭仪一直在过问,再看看今天涂昭仪的怒火,桩桩件件都表示这里面的意思不简单。
一件让涂昭仪在意的,甚至在意了这么多年,而且还有可能在最后翻盘的大事,可能就是因为这两间一模一样的屋子……
这么一想,有些事就想得通了。
“别管这些事,我们明天就要离开皇宫,衣服藏进去了没?”卫月舞站了起来,推开窗户,一股冷风扑面而来,同时伴随着过来的还有淡淡的烟火之气。
于这冬日里特别的明显。
“己经放进去了,就在床底下,四小姐不会发现的。”金铃过来,站在卫月舞身后低低的禀报道。
早在才冒烟的时候,卫秋芙仓惶逃出,宫里的人还没有赶过来的时候,金铃就从后窗处进了卫秋芙的屋子,把两件衣裳藏了起来。
第二天因为是大典,是三公主祈福的最后一天,大家都起的很早,早膳厨房的人也早早的送了过来,用过早膳,外面的天还蒙蒙亮着,储秀宫的众人就己经起身上了软桥。
软桥这次行进的方向依然是每日过去的方向,先在佛殿里祈过福,外面的天色就大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