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阳侯怎么了?可有事?”燕怀泾笑的越发的温雅如玉,翩翩风彩。
唯有跟在他身后的小德子,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了靠,这是有人惹了自家世子了,自己这会是能避开当然避开为好。
“那么一个小镇上……”卫洛文的神色缓缓收拢起来,强笑了笑,缓缓的重新坐了下来,“怎么可能有王府?我实在是觉得奇怪!”
有些事,从来没有人知道,或者说知道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,留下来的都是心腹,怎么也不可能落到燕怀泾的耳中,卫洛文眼中划过一抹狠厉。
此事关系重大,己不是他一个人的身家性命的事情了!
“其实我也不清楚,只是听闻以前北安王曾经喜欢在这一带游玩,听说还带着他最喜欢的女子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,所以过来瞧个新鲜罢了,难不成还真的有什么王府不成?”燕怀泾邪魅一笑,手指复又在桌面上轻轻弹了弹,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。
卫月舞却是蓦的一惊,北安王府!
自己现在能确定的就是靖国公府,就是曾经的北安王府,但是北安王居然去过自己出事的那个小镇,而且还住过一段时间,却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的事。
北安王做为当时皇上最宠爱的儿子,又岂只是简简单单的到某一个小镇上游山玩水而己,但如果不是,他来这里又想干什么?
而且看父亲的意思,竟然是也有所觉的?原本只以为跟娘亲有关,或者是从外祖家那边着手,现在才发现,不只是娘亲,还有父亲,居然跟这个北安王府也有关。
还有二叔,真的只是偷偷私藏书关于北安王府的书籍,而没有其他的心思吗?
迷雾重重,因为卫洛文的反应,卫月舞越发的觉得眼前迷蒙一片,那片迷雾还在越来越扩大,仿佛要弥漫到整个华阳侯府。
北安王府和华阳侯府,似乎息息相关,但却又找不到丝毫联系的蛛丝马迹!
水眸闪了闪,不动声色的看了卫洛文一眼,又扫向了燕怀泾,却正对上那双俊美中含笑,温柔多情的眼眸,忙故作会镇定的收回,燕怀泾莫不是也知道了什么?
那一次真的不是偶遇吗?
想不到这次过来,居然还能听到这样的隐密,到是意外之喜了!
“原来还有这样的传闻,却是我一直在边境孤陋寡闻了!”卫洛文神色冷淡的道。
“其实这些话,一直在传,闻说北安王还曾经留下一大笔的钱财,直等着东山再起的机会,可惜他被囚禁了这么多年,竟然没有法子脱身,以至于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富白白的被掩埋了起来。”
燕怀泾细眯了眯眼,悠然的笑道,“也有一说,北安王其实早就从囚禁的地方,逃走了,现在就隐藏在民间,只待他日有机会,便会振臂一呼。”
他的话虚虚实实,又都是传闻,让人根本辩不清真假,甚至觉得根本就是无稽之谈,只晕样的无稽之谈,落在卫洛文耳中,却如同阵阵雷鸣,纵然他强压着自己心头的震骇,却还是为燕怀泾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,惊的神情微微有些绷紧。
但他自小便在军中,当然也不是白干的,惊过之后便重新镇定下来,扬起眸子看了一下燕怀泾,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,才淡冷的道:“世子跟我说这些有什么关系?莫不是觉得舞儿遇刺的事,跟此事有关?”
“还真说不定有关?如果那地方有北安王留下的钱财,贪恋之人必不少,令爱六小姐经过此地,被人误会了出手劫杀,其实也很有可能!”燕怀泾哈哈一笑,悠悠然的道。
“世子不可说笑,北安王府之事,先皇在世之日,便己被禁了!”卫洛文沉声道。
“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纵然当初北安王过份了些,也终究己经过去,况且北安王终究没有反,又何必连提也不让人提呢!同是皇室血脉,缘何相煎太急!”燕怀泾俊眸一扬,颇有几分痞痞的意思,但却又莫名的让人觉得优雅!
只是这话里的意思,实在没多少尊敬的意思!
卫洛文当然知道,以燕怀泾现在的地位,就算是说了这话,谁也不能拿他怎么办,有燕地的背景在后面,足以让人不敢对他轻举枉动。
“多谢世子救舞儿的性命!”卫洛文决定不跟燕怀泾兜圈子,说些有的没的事,所以直接又把话题给扯了回来,“此番我是特地来送谢礼的,至于舞儿遇刺之事,我还会继续查下去,总不能让舞儿白白的受了惊吓!”
“只是惊吓吗?如果不是我正巧在那里,六小姐恐怕早就没了性命,世人也不会知道原来华阳侯不只是疼受妾生的三女儿,也是疼爱自己这位嫡女的!”燕怀泾扬了扬眉,颇有几分慵懒的往后一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