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侯爷,是……是……”两个伙计没想到卫洛文这时候会出现在停车场,慌忙跪下行礼。
“你们大掌柜呢?”卫洛文冷声道。
“大掌柜在府里报帐!”一个伙计伶俐的接口道。
“派人过去叫来!”卫洛文沉声吩咐小厮道。
“父亲!”卫月舞这时候己扶着画末的手,走了下来,柔声道,“是娘亲的铺子的事,能不能把大掌柜叫过来,我想过问一下。”
“把两个大掌柜叫到书房,我有话问!”卫洛文稍稍沉吟了一下,便同意了,原本就打算把蕊儿的嫁妆给舞儿的,既然舞儿有兴趣,那就让她问问,总是以后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嫁妆,总得先处理起来。
如果有什么不懂的,自己在边上也可以帮着处理一番。
小厮应声跑了出去。
“舞儿,你先去换过衣裳,再到我书房来!”卫洛文上下打量了一眼卫月舞狼狈的样子,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,他原本听说卫月舞出了事,连马车也下不了,才着急着过来看的。
但现在这个样子,却不是能说话的样子,卫洛文才把卫月舞打发回去。
卫月舞点了点头,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着实不能见人,也就回了清荷院重新换过衣裳,然后再带着画末往卫洛文的书房而去。
卫洛文的书房内,两个大掌柜虽然是坐着,但都是战战兢兢的,到侯爷的书房还是第一次,更何况进来后,侯爷不发一言,自顾自在书案前面批阅着案卷,竟是理也没理他们,让他两个心里着实没了底。
就会己经坐了一会儿了,但侯爷不闻不问,更是如坐针毡,他们两个之前在冬姨娘那里弄帐本的印鉴事务,事情原本还没有处理好,就让卫洛文给叫了来,甚至连帐本也抱了过来,这心更是七上八下的,悬落不停。
“父亲!”卫月舞带着画末走了进来,盈盈的冲着坐在上面的卫洛文行了一个礼。
卫洛文这才抬起头,看了看自己小女儿的脸色,指着一边的椅子,道:“先坐了!”
“是,父亲!”卫月舞知道卫洛文要问南安王府的事,乖巧的往边上的椅子处坐定。
“怎么弄成这个样子?”卫洛文皱着眉头道。
“大姐让嘉南郡主来带我过去,出了点事,嘉南郡主让南安王妃赶回去了!”因为有两个大掌柜在,卫月舞含糊其词的道。
但是卫洛文却是懂了,眼角显过一丝怒意,但这会显然也不是细问的时候,当然微微颔首,表示知道。
头一低,继续处理自己案面上的文案,把两个大掌柜的事留给了卫月舞。
卫月舞转向了两个大掌柜:“两位掌柜,今天进府是来见冬姨娘的吗?”
两位大掌柜都是机灵人,听了卫月舞和卫洛文的一段对话,对望了一眼,便立时明白了眼前这位怯弱的小姐的身份,就是自家老主子所生的六小姐。
不过现在他们的新主子却是冬姨娘。
“是的,小的们进府正是来向冬姨娘交帐的。”一个大掌柜机灵的接了话,陪着笑脸道。
“你们两个管着的铺子,是我娘亲以前的陪嫁吗?”卫月舞随意的问道。
“正是,不过现在没了!”一个掌柜忙接口道,这是之前冬姨娘让他们统一口径时说的话。
“没了?”卫月舞柔声问道。
“对啊,六小姐您可能不知道,我们这两家店,自打夫人去了之后,生意一年不如一年,冬姨娘虽然时不时的让人关照我们两家,但……但实在是无力回天,越来越亏,现在亏的都开不下去了,这店终究是要关了!”
另一个掌柜急忙伶俐的接了口,脸上愁容密布,又是叹息,又是轻轻跺脚,一副真的没有任何法子的样子。
他们两个被匆匆的叫来,虽然看到自己店里的伙计,但两下根本没搭上话,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家半年内的账本都让二掌柜送到官府手里了,这会应当就呈在京兆尹的案前了。
“亏损的连店也守不住了?”卫月舞一脸的诧异,仿佛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似的。
“是啊,六小姐,如果不是真的亏成这样子,怎么都会留下这两家店,府里己经贴的太多了,我们两个也自觉对不起冬姨娘,这么多年,一直是冬姨娘照应着我们,否则早早的就关门了,但这贴补也得有个数才是,我们自觉愧对夫人,愧对冬姨娘,算了算帐,觉得还是关门府上最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