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公子是夫人娘家的表哥,自小跟夫人一起长大,老奴听夫人和侯爷争吵的时候说起,似乎表公子和夫人差一点还订了亲,后来因为八字有些不合才作罢,但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,青梅竹马是肯定的。”
寒嬷嬷一脸回忆的道,“那一次侯爷发了很大的火,老奴也还是第一次看到侯爷没有容忍夫人,甚至还把衣裳的一角也扯烂了,后来还是夫人哭着一针一线重新缝补起来的,但之后老奴和玉彩就劝夫人,说这样的衣裳是留不得了,后来夫人才下了狠心,让丫环烧了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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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裳的一角的确有一条小小的裂痕,但因为修补的精堪,所以不容易发现。
“那个表公子,现在在哪?”卫月舞皱了皱眉头,她在外祖父家,也没听人说起有位表舅舅跟娘亲关系极佳的。
“不知道,应当是在夫人和侯爷订亲之后,离开的吧,之后便不知道去了哪里,这衣裳原本是他求夫人做的,那时候夫人和侯爷还没有订亲,之后夫人又忙乱了,待得取出来时,己是数年之后,其实那时候表公子早己离开,夫人再做也就是一个念想而己!”
“父亲看到过这件衣裳?”卫月舞又问道。
“侯爷见过!但夫人明明己经烧了啊,怎么现在还在。”寒嬷嬷一脸的不解,“这上面的结据说还是那位表公子当时拿给夫人时,自己结的,那是他和夫人小的时候想出来的结法,基本上不可能有外人会!”
基本上没人会吗?这若是心灵手巧一些,照着拆,照着折就是了!
里面的字尚且仿的这么象,更何况外面一个结。
“嬷嬷,你看看这纸条上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卫月舞从怀中取出那张纸条,放置到寒嬷嬷面前。
做为秦心蕊院子里的管事嬷嬷,寒嬷嬷还是认得几个字的,待得看清楚上面的字,整个人脸色惨白若雪:“这不是夫人写的,这……这上面完全是瞎说!”
“兄,舞儿我己生下,望兄何时带走认祖归宗!”
上面的字其实很简单,但这里面的意思却让寒嬷嬷软了腿,差点摔倒,手撑着桌着气愤的道:“这是谁想害夫人和小姐,谁这么恶毒,夫人死了这么多年,都没想放过夫人,居然连小姐都扯到里面来了,那位表公子老奴也只是听到玉彩说起,从来没见过,又哪来上面的说法。”
对于寒嬷嬷的反应,卫月舞早己料到,她只是想再证实一下而己,冬姨娘母女果然恶毒,这是想从根上把自己赶走,试问如此在意娘亲的父亲,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,该是如何的想法。
到时候说不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来。
而少了自己这个绊脚石,做为父亲唯一女儿和将要为他生下子嗣的冬姨娘,想登上正室夫人之位,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,就算是夫人没想法,太夫人那边也会急着把冬姨娘推上去。
冬姨娘果然恶毒的令人发指!
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寒洌,抬起的美眸中显过一丝狠戾,对冬姨娘越了解,她就越不会觉得自己不忍心。
想从根上了断了自己,那就让她自己了断自己吧!
“画末,回去后你就把这件衣裳所有的线全拆了,然后再裁掉点,随意的缝起来快不快的?”卫月舞吩咐道。
“小姐放心,这并不难!”画末想了想答道!
回到庵堂原时候,宏嬷嬷还没有回来,卫月舞让书非等着宏嬷嬷,自己带着画末在梅林中闲逛。
此时的梅花虽然还盛开着,但明显没有上次那么开的盛艳,但是依然有许多人踏雪寻梅过来。
画末替卫月舞披了一件大红色的斗篷,大红的颜色,映的那张往日素淡的精致小脸,带着几分粉白,越发的衬的人比花娇,这满山的梅花,几乎都成了她的背景,看到的人无不侧目,猜测这位娇美的小姐是哪家闺秀,居然可以独得这一园的风彩。
卫月舞站在一处斜坡边,身边一圈梅花开的还算艳,虽然许多地方己经开始凋零,但这妖妖灼灼的颜色,让斜坡上未化的雪色,多了几分艳丽。
画末在她身后的梅林中,偷偷采摘一些开的正好的枝条,准备拿回府里去插,府里的梅花虽然有几支开的也好,但总是比不上梅花庵的这一处梅林。
忽然看到卫月舞站在那边己许久了,不由的停了下来,叫了声:“小姐!”
卫月舞点了点头,却没有应声,依旧专注的看着斜坡下面。
“小姐,您看什么?”画末好奇了起来,拿着偷偷摘了的几枝梅花,一边问着一边深一脚,浅一脚的走过来。
这会虽然不下雪,但林子里积的雪实在不少,特别是这种背阴的地方。
待得走到卫月舞身边,看清楚下面的情景,画末也不由的“咦”了一声,满脸惊讶的看着下面,慌得一把扶住卫月舞就往后拉:“小姐,我们快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