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,我想让卫月舞进我的东宫,卫秋芙的位份可以再降。”文天耀一脸正色的道,在过来的路上,他就想过,既然一府不能进两位高位的嫔妃,卫秋芙的位份却是可以降的,只要找到一点错处,降了她的位份就是。
“你……怎么会这样想?”涂皇后的脸色很难看,两眼喷火的瞪着文天耀。
“母后,我……”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收拾起茶盏碎片的宫女,文天耀想解释。
“不许!你最好息了这个念头,而且还是永永远远的息了这个念头!”涂皇后厉声喝道,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,吓的几个宫女的头越发的低下了下来,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,生怕惊扰到这位皇后娘娘。
“为什么?”原本还有些惶惶的文天耀这会倒是不慌了,抬起头看着涂皇后不闪不避。
“不为什么,就是不许!卫月舞永远也不可能进宫来的!”涂皇后喝道,“你是一国的太子,你的所做做为必须为自己保证,为你父皇、母后保证,还得为这整个天下的子民保证,又岂能随便决定什么!”
涂皇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,用力的呼吸了两下,才压下心头窜上的怒火。
“母后,我只是想让卫月舞留牌子而己,又不是干了什么大事,怎么母后这里不但不准,反而卫月舞是妖孽一般的感觉,母后,就算是一府不能进两位高位嫔妃,但有些事还是可以通融的,就算昭仪娘娘和娘亲一样,纵然是同一府上的,也没人说什么!”
文天耀据理力争道。
“啪!”涂皇后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:“我跟昭仪娘娘跟卫氏姐妹能一样吗?”
“母后又哪里不一样了?父皇可以娶母后为正室,也可以把昭仪带进宫来,和我并无什么两样!”
文天耀觉得这些规矩都不是什么事,况且有母后和涂昭仪的例子在前面,朝官们就算是要说什么又如何,事实胜于雄辨。
“不要再提这件事!”涂皇后厉声喝道,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,“我只跟你说,卫月舞是不可能进东宫的,这不但是你父皇的意思,也是华阳侯府的意思,华阳侯府的嫡女现在能拿得出手的,就只有卫月舞,她父亲也不愿意她就么孤苦冷清的生活在宫中。”
“母后,您放心,我不会冷落她的,会对她好的!”文天耀以为皇后娘娘担心自己冷落了卫月舞,不好向卫洛文交待,急忙保证道。
无奈这话说的涂皇后心更抽了,只觉得整个人心疼的一抽一抽的,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,只觉得自己气的想吐血。
“太子,你是未来的一国之主,怎么能因为一个女子而做这样的事,这事你父亲那里早己有定论,卫月舞的婚事也快有数了!”
涂皇后强忍下心头的那口火气,冷声道。
“是什么人迎娶她?”
文天耀今天不问清楚是不死心的,既然卫月舞的婚事还没有订下来,纵然华阳侯府那边有意思,他也要搅黄了另一边,试问又有谁敢对自己看中的人下手,所以这会他倒是不急了。
看到文天耀悠然下来的眼神,涂皇后的脸色越发的阴冷了下来,想了想道:“燕国公世子那边对这位卫六小姐颇有意思!”
“他不是己有一位情深义重的青梅竹马了吗?”一提到燕怀泾,文天耀不屑的道。
“的确有一位情深义重的青梅竹马,但你不会不发现这位燕世子对华阳侯府的这位六小姐是不一样的吧,进京的时候,就曾经出手救了她,之后还跟她关系亲呢,你能说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关系吗?”
涂皇后冷笑一声道。
这话让文天耀想起初见到卫月舞的时候,燕怀泾对卫月舞那种亲呢的称呼,再有方才抱着卫月舞的样子,似乎真的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似的,脸上不由的泛起几分怒意。
“他想要卫月舞又如何,不管如何,他是要娶公主的,不管是三妹妹还是四妹妹,他现在能娶的只能是她们,难不成还想娶华阳侯的女儿不成,以卫月舞的身份,当妹妹的陪嫁又不可能!”
文天耀赶紧道。
“那又如何,你三妹妹那里早就想订下她了,做为她去往燕地的陪嫁,那位病的要死的林小姐固然是燕怀泾的青梅竹马,但人死如灯灭,她要是真的死了,燕怀泾难道还不娶妻了不成?不能再有喜欢的女子不成?”
涂皇后低咳了一声,冷冷的看着文天耀:“太子,你是国之诸君,要顾全的是国之大事,燕地和其他几地的问题,别人不清楚,我难道不清楚,若是能送个让燕怀泾满意的女子过去,我们又怎么会吝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