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……”
这一路上过去,热闹非凡,看到路过的丫环、婆子无不停下来倾听,冬姨娘满意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丫环、婆子。
她要的就是这种气氛,一会到了那个贱丫头那里,如果那个贱丫头真的病了,自己要担误她的时间越多越好,最好那个小贱人一病不起,从此之后再没人跟自己争了。
那个小贱人的身体最是拖不得。
如果那个小贱人在耍什么花招,也不碍事,自己一定拆穿了她,说起来她也着实怀疑,怎么娇儿推了这个小贱人一下,这个小贱人那里就开始闹病,是不是故意拿捏娇儿,让娇儿被侯爷斥责。
但不管是哪样,自己这里绝让她讨不了好!
冬姨娘这么走几步歇一歇的,总算是到了清荷院,早有清荷院的小丫环报到了里面,冬姨娘才跨进院子,就看到卫月舞身边的大丫环书非急匆匆的跑了出来。
“姨娘……您……您来看我们小姐?”书非的脸上有掩不住的慌乱,对于冬姨娘的突然出现,显得很心虚,眼神也游移。
看起来果然是故意装病,闹的大动干戈,故意给娇儿难堪。
冬姨娘心口喷喷的一气,脸色暗冷,但随既露出柔和的笑容:“怎么?我就不能来看你们小姐?”
“不……不是的,我们小姐病着,姨娘肚子里还怀着小主子,不能让姨娘进去感染了病气。”书非一脸为难的道。
“无碍的,总是你们家小姐病成这个样子,我总得来看看,才能告知侯爷和太夫人。”冬姨娘好脾气的笑了笑。
“这……”书非深吸了一口气,眼神越发的游移起来,“这……要是真的让姨娘也传上,可如何是好!”
“让开,六小姐病了,你们几个奴婢还拦着我不让进去,如果六小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,谁来担这个责任!”
冬姨娘厉声喝道,说着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,立既过来两个粗使的婆子,一边一个把书非往边上拉去。
书非大急,一边挣扎一边急道:“姨娘,请等一下,我们小姐正在起身,您这个时候过去,恐怕不太方便!”
她挣扎的越厉害,冬姨娘那里越发的确信这是卫月舞在搞什么花招,脸上的神色一冷,厉声道:“我去看看六小姐的病,又有什么不方便的,若你再阻拦,就直接关起来,六小姐的身体不好,被你们几个担误了的话,小心你们的皮!”
被她这么厉声一斥,书非再不敢挣扎,被拉扯在一边,冬姨娘在众多的丫环、婆子的环绕之下,缓步往里走去。
早有丫环上前挑起帘子。
外室空无一人,冬姨娘眼眸微收,毫不犹豫的大步往里走去,一大堆的丫环、婆子急忙跟上,一个个还担心的道。
“姨娘小心脚下。”
“姨娘,您别急,您肚子还有孩子哪1”
“姨娘,您就算是担心六小姐,也不能伤了自己啊!”
一句奉迎的话,落在趴在妆台前的卫月舞的耳中,时远时近,手困难的稍稍抬了抬,示意画末过来。
画末急伸过头去,听得卫月舞细如蚊蚁的声音:“去……拦一下!”
“是,奴婢知道!”画末这时候基本上也明白了卫月舞的意思,忙放下手的梳子,急匆匆的转身,正好才到里屋门口的冬姨娘碰了一个对面。
“姨娘,我们小姐病了!”画末眼泪汪汪的道,“奴婢想到姨娘处拿对牌出门的,姨娘这个时候拿来对牌了吗?”
冬姨娘特意来拖延时间的,怎么可能会拿着对牌过来,冷眼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境,却只看到卫月舞趴在桌上的一个背影,不由的心头冷笑,生病了不是应当睡到床上去的吗,怎么还在桌前坐着。
现在趴着,分明是因为自己突然来了,一时来不及上床,才趴到桌上的,眼底露出几分嘲讽,幸好自己进门的时候,反应快,把那个叫书非的丫环拉在一边,否则卫月舞这会就己经上了床,自己就算想拆穿她也不能够。
“让开!”冬姨娘厉声斥道,一伸手去挥开画末,无奈画末踉跄了两步,依旧回到她面前,拦着她不让她过去,“姨娘,对牌呢?”
“一会再说!”冬姨娘不耐烦的道。
“怎么能一会再说,我们小姐病成这个样子了,担误不起,还请姨娘把对牌给奴婢,奴婢好去请明大夫!”画末蓦的跪了下来,一把抱住冬姨娘的腿,就是不让她进屋分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