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过来两个侍卫就要拖冬姨娘出去,李嬷嬷忙上前一步,低声劝道:“姨娘,您先跟着出去,不管如何,您还有三小姐和肚子里的孩子,您纵然不为自己着想,也要为这两个孩子想想,切不可拉扯中伤了肚子!”
“嬷嬷,嬷嬷,我真的是冤枉的,我是冤枉的!”冬姨娘哭的满脸是泪,精心装扮过的脸早就哭花成一片。
“姨娘,您还有这个孩子!”李嬷嬷靠近了冬姨娘,又在她耳边低语一句,暗示道,“只要是位少爷,侯爷会上心的!”
“你们小心一些,冬姨娘还怀着侯爷的孩子!”李嬷嬷说完,又冲着两个正要伸手的侍卫厉声喝道。
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,终不敢真的上来拉扯。
李嬷嬷半扶半拉的把冬姨娘给拉了出去,侍卫跟在后面一起走了出去。
卫洛文根本没理会身后的事,皱头紧皱的看着卫月舞,心口突突的难受,莫名的想起那个午后,秦心蕊也是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,没了最后一口气,从此只能少数的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。
如果没有看到长大后的舞儿,秦心蕊的模样似乎也模糊了起来。
但此刻,看到躺在那里仿佛没了生气的卫月舞,往日那一幕刻意忘记的场景,再次涌上心头,对于秦心蕊的又愧又爱的情意,再藏不住,莫名的觉得眼角落下一滴英雄的泪来。
挥手掩过。
“侯爷,药己经开了,但六小姐的病情实在严重,好象还引发了当年的一些……病……恐怕小的也无能为力!”明大夫开完药过来,卫洛文让人拿去配药,看着卫洛文的样子,明大夫还是忍不住道。
他其实一点也没把握治好卫月舞的病,若是寻常人,发个烧,纵然担误一会也无大碍,但问题是卫月舞的身体实在是从小就不好,这一点别人不清楚,明大夫和卫洛文又如何不清楚。
“后来不是说没什么事吗?”卫洛文皱着眉头,问道。
“这么多年,小的也听说六小姐没什么事,但必竟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病,恐怕这次六小姐危险,侯爷,去宫里请太医看看吧!”明大夫摇了摇头苦笑道,“侯爷,小的这一次真的有心无力!”
“走,进宫!”卫洛文果断的转身,大步往外就走。
小厮一路相随,紧紧跟在后面。
“明大夫,我们小姐真的有事吗?”看卫洛文出去,金铃一把拉住明大夫的衣袖,急道,书非和画末两个丫环也瞪大着两眼,期待的看着明大夫。
“我……真的是没有办法,六小姐生来便比一般人虚弱,先天有些不足,侯爷禁令我说出去,就是怕传说出去,以后影响六小姐的婚事,所以这事就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,六小姐小时候也是多灾多病的,这次回来,表面上看起来不错,但终究比旁人差了点。”
明大夫无奈的解释道。
“宫里的太医一定能治好我们小姐吗?”书非也跟着问了一句道。
“这个……我也不知道了,宫里的太医医术总是好一些,或者有其他的法子也不定!”明大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看着几个急切的丫环,只能含糊其词的道。
宫里的太医有没有把握,他这里还真不好说,只能希望六小姐吉人天相,最后可以平安度过。
这意思就是六小姐危险了?
金铃急的汗都下来了,但马上想到了什么,眼神一闪,对着书非和画末吩咐了两句,急往外转,回到自己的厢房门口,拎起放置在一边的养着的鸽笼,走到屋子里,随手写下几个字,放入鸽子的脚筒之中,走到后窗处,把鸽子往空中一放。
灰色的鸽子,就这么扑愣愣的飞到空中,在上面转了一个圈子,认定一处方向,急扑了下去……
卫洛文几乎是连走带跑的往府门口而去,府门处早有侍卫为他准备了一匹马,卫洛文接过缰绳,翻身上马,身后几个侍卫一个个也跟着翻身上马,整齐划一的跟在他的身后,一路往皇宫奔去……
一路上,有侍卫一边奔马,一边喝道,街道两边的众人被惊的往两边退去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一座酒楼的楼阁处,文天耀站在上面,俯视着下面奔马而过的卫洛文,俊眉一扬,问道。
“殿下,属下马上就去查!”暗中一个侍卫的声音传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