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卫洛文一起往外走的朝臣不少,这会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身后,那位年轻俊美的世子,穿着宽大的锦袍,雪色的衣裳,配着华美的绣纹,随着他的大步而来,透着无尚的高华之气,更兼他意态风流,眸色潋滟,如此绝色,既便是同为男子,也不由的被刺痛了双眸。
有人悄悄的开始缓下脚步,想听听燕怀泾和卫洛文说了什么!
“听闻华阳侯昨夜在街道狂奔,却不知道所为何事?”燕怀泾悠然的走到卫洛文面前,嘴角勾起,带着几分调侃一般的惬意。
“小女病重,不得不夜叩宫门,请皇上恩旨!”卫洛文心头烦闷,这会只想着急着回去看看女儿的状况,哪有心思答理燕怀泾,但偏偏又不能真的不理这位世子。
“噢,那令千金的病情如何了?”燕怀泾一脸的笑意。
“这会正打算回府去看,世子……”卫洛文接下话,正想告辞,却被燕怀泾笑着打断了。
“想起和令千金的相识,还在数月之前,就觉得令千金举止大方得体,和靖大小姐相仿,所以才会顺手救下令千金,并一路带着令千金回府,那时候令千金虽然柔弱,但看起来尚算健康啊!”
燕怀泾感叹道,狭长的凤眸中流光溢彩,让人不容忽视。
但更让人不能忽视的是她说的话,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?是表示对靖大小姐果然不一般?
早知道靖文燕和燕怀泾之间差一点点成为未婚夫妻,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不得己的内情,不过想想出去,靖文燕是第一美人,配上燕怀泾也是恰当。
那是不是代表在燕怀泾的手中,对靖文燕是不一样的,只是因为事情撞在那里了,不知己才为之?
至于灭了靖地的想法,可能是燕国公的意思,跟燕怀泾并无半点干系,可他现在马上就要和公主定亲了,这……又表示什么意思?
众人皆茫然,但一个个还是拉长了耳朵,细听下文!
“多谢世子当日援手之恩!”卫洛文忍着气道,他不觉得这个时候有翻旧帐的需要,况且他一直看燕怀泾不顺眼的很,总觉得他在窥探自己的女儿似的。
“华阳侯客气了,说过不过是顺手而己,当日的情形下,看到和靖大小姐这么相象的令千金,我又岂会不伸手。”
燕怀泾一派的意态从容,仿佛半点不知道自己这会所说的话,再一次肯定了靖文燕和他关系的不同,早有一边的宫人把这个消息报到了两位公主之处。
不管是三公主还是四公主对于燕怀泾的事都特别在意,每一次燕怀泾进宫,都有宫人在一边窥探,如果知道了一点什么,不管是报到三公主还是四公主,都是有赏的,这会还没有出宫门,一路上当然有不少的宫人路过。
“燕世子客气了,我……”卫洛文真的无心和燕怀泾在这里你来我往,拱了拱手,又想告辞。
“华阳侯莫如我和你一起去你府上看看令千金,我从燕地也带了不少好的药材过来,若是令千金需要,倒是可以出一丝绵薄之力。”
燕怀泾今天看起来特别热情,纵然依然云淡风轻,但这言行之间处处表示要和卫月舞亲近,或者说是借着卫月舞的事跟卫洛文亲近。
燕怀泾想干什么?
许多敏感的官员纷纷在心里猜疑,莫不是燕地又有什么异动,这么一想,对于燕怀泾的的话越发的在意起来。
“世子不需多礼,我这里心神不宁,就先告辞了!”卫洛文一句话被憋了又憋,这会忍不住怒声道,说完袍袖一拎,疾步往宫处走去。
他们这一路过来,一边说一边走,其实己到了宫门口,宫门口文官上轿,武官上马,还有一些上了各自的马车。
卫洛文心急如焚,这会当然没有坐马车,直接上了停在宫门处的马,手中马鞭一扬,正要起行,忽听得耳边一阵轻笑声。
“华阳侯,一起上你府上去看看如何?”
待得回首,看到那位俊美的世子,逆着光线的脸透着几分往日没有的妖娆,冲着自己潋滟一笑,竟然也是骑了一匹马。
白马雪蹄高高仰起,宽大的披风一扬,居然就在卫洛文惊诧的眼神中,带转马头,带着燕国公府的几个侍卫,一溜烟奔了下去。
而他远去的方向,居然不得燕国公府的方向。
这分明是要往自己的华阳侯府而去,明明表示不需要他的问候,燕怀泾居然还真的这么跑在自己前面。
居然真的有这么无耻惫赖的人,卫洛文气的连肝都疼,伸着马鞭朝着燕怀泾的后影扬了扬,却终究没什么法子把人给拦下来,只得恨恨的一拍马鞍,然后冲着身边的侍卫厉声道:“走!”
说着一扬马鞭,狠狠的打在马屁股上,骏马受惊,仰天啸叫一声,急追了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