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!”卫洛文脸色不郁的道,他这会心急火撩的,怎么会遇上这么不合乎规矩的女子。
从来内眷自有内眷接待,既然来的是女眷,求见的也不应当是自己。
“说……说是原本是求见六小姐的,但听闻六小姐病了,就求见侯爷!”小厮呐呐的道,“据说是涂太师府上的九小姐!”
涂九小姐?卫洛文眉头一皱,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,“请她进来!”
涂玉珍进来的时候,脸色一直是沉着的,但还是有礼的看着卫洛文深施了一礼,卫洛文点点头,示意涂玉珍在一边坐下。
丫环送上茶水。
“侯爷,六小姐是怎么了?为什么好生生的突然病倒?她之前还约了我要一起去梅花庵,说是让我陪她看看华阳侯夫人的!”涂玉珍顾不得喝茶,大大方方的看着卫洛文问道。
“舞儿之前约了你去梅花庵?”卫洛文问道。
“是的,请问卫六小姐得了什么病?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病起的?”涂玉珍关切的道。
对于那个看起来一脸娇弱的少女,涂玉珍还是很有好感的,她自己父母双亡,寄人篱下,其实和卫月舞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。
虽然涂玉珍原本也是有意识的接近卫月舞,目地当然是为了眼前这位华阳侯,但真正和这位华阳侯的千金交流起来,却觉得颇有好感,所以得了卫月舞的信,就早早的准备着去梅花庵相会的事宜。
卫月舞能邀请她,自然是特别高兴的!
可是今天突然听闻华阳侯府的六小姐病重,而且似乎情况不太好,一时大急,急带着人过来想求见卫月舞,直接探探她的病,但门上的却告知她,六小姐到现在还没有醒来,焦急之余,涂玉珍才会失礼的求见卫洛文。
“舞儿原本就身体不太好,小时候稍有风寒,也容易生病,但在她外祖家,这么多年却一直很好,这次可能是因为最近操劳的事情过多!”
卫洛文缓缓的道,目光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。
这原就是皇上要让自己挑选的世家小姐之一,只是想不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,而且两个人见面讨论的也不是其他,而是舞儿的事,这样的感觉莫名的让卫洛文觉得舒心。
“卫六小姐的身体自小就不太好,为什么不让她多加休息,还要让她这么操劳呢?六小姐既然在外祖家可以过的很好,为什么回了华阳侯府,反而如此劳心劳力?”涂玉珍一脸正色的道。
这话说的极不客气,完全不象一般的闺秀那般迂回,卫洛文位高权重,既便是一般的朝臣看了他,言语之间也是客客气气的,何曾被一个女子这么质问过,脸上的神色不由的冷了下来,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。
他脸上的疤痕因为脸色变冷,显得有几分狰狞。
“华阳侯,您的后院就没有其他主事之人,竟然需要这么一个弱女子撑着吗?”涂玉珍其实心里也有一些怕的,但是想起卫月舞之前信中提到的忌讳,原有点飘忽的眼神,立既不闪不避的看着卫洛文直言道。
这当然也是涂玉珍的胆子比一般的女子大,再加上原本就欣赏卫洛文这样的英雄,觉得象卫洛文这样的,才配得上是个男人,而不象是京中那些涂脂抹粉的公子哥,一脸的油头粉面,看了都让人倒胃口。
卫洛文想不到涂玉珍的胆子居然这么大,竟然可以不闪不避的看着自己,往常自己发怒的时候,别说是冬姨娘,就算是那些个军中的汉子,也吓得低下头,又何况是个深闺的弱女子,这样的涂玉珍倒是让他暗暗称赞,女子中有胆量的可真不多。
相比起自己婚事,似乎也没那么抗拒了,但自己这里还得仔细观察一下,不要又是一个冬姨娘,表面忠厚,实则对舞儿暗藏祸心。
“涂九小姐,你不知道这是华阳侯府吗?”卫洛文故意一脸冷意的问道。
“我知道这华阳侯府,跟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,但我跟六小姐一见投缘,实在看不得她病成这个样子,不知道侯爷能不能让我这个时候去看看她,总是让自己放心一下!”涂玉珍站起身,恭敬的身着卫洛文行了一礼,提出要求道。
“舞儿这个时候病着,不便见客!”卫洛文毫不犹豫的拒绝了。
“我只稍稍看看,马上就走,若侯爷觉得不放心,可让人跟着我!”涂玉珍抬眸道。
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,涂玉珍还这么坚持,卫洛文只得点了点头,点头唤过一个婆子,让她领着涂玉珍往卫月舞的清荷院而来。
清荷院里卫月舞的屋子里,满屋欣喜,因为卫月舞醒了。
燕国公府的太医一贴药下去没多久,卫月舞就醒了,这会几个丫环和梅嬷嬷都激动不己。
“梅嬷嬷,您派人去通知侯爷,就说小姐醒了,让侯爷也放放心!”金铃向喜的向双手合十,向空中告拜的梅嬷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