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夫人,奴婢不知道那边有怀郡王,也没有人指使奴婢这么做的,太夫人、郡主,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。”清心号啕大哭起来。
看她这样子还真的不象是知情的样子,莫不是有人只是稍稍点拨了她一下,并没有说明真实的意图?
“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丝线的事情的?”卫月舞眸色微抬,淡淡的问道。
“是……是听到二个丫环说的,说针线房有一批漂亮的针线进来,说是用那批丝线绣花,特别的漂亮,如果去晚了就没了,奴婢才急匆匆的赶过去的。”清心哭着解释道。
她走过园子的时候,听到两个小丫环说的话,想了想就往针线房去,这当然是她的私心,她自己新做了一件衣裳,但还没绣一些花样上去,正想要一些鲜亮的丝线,所以才着急的去了针线房。
“认不认识哪两个丫环?”太夫人冷着脸问道。
“奴婢没看到,就是走路的时候听到的,但待得奴婢转过去的时候,两个丫环都己经走远了,并不知道是谁。”清心摇了摇头,慌乱的哭道,她这会也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算计了,否则那有这么巧的事。
“那为什么在路口的时候拦下我?又哭又跪的?”看起来这次下手的人很狡猾,居然没有现身,不过这事可不只是一件,环环套一环,可真是细致的很。
“这事是针线房的一个婆子说的,奴婢和画末吵起来,针线房的婆子们全乱了,有人来劝我们,有人还提醒我说如果把郡主闹来,可真的得不了好,还有人说如果郡主生气,就要路口拦下郡主,那边楼上有侯爷在,郡主一定不会责罚的太大的。”
“奴婢当时听了很不以为然,所以看也没看说话的婆子,但后来郡主生了气,奴婢就突然想起了这句话,但……但奴婢想不起是谁说的,当时人太多,这个说一句,那个说一句,奴婢又没上心……”
清心的话越说越慢,心里也越来越慌,她也是个伶俐的丫环,这会己经品出了些意思来,分明是有人故意把自己引到针线房,让自己跟画末起了争执,待得郡主过来,又在路口拦下郡主。
这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是别人算计自己的。
说到后来语塞起来,大哭不己,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一定是愚蠢的被人利用了。
果然,背后之人隐藏的很深,但能隐藏的这么深的,而且片叶不沾身的,却让卫月舞心里己确定了这个人是谁。
太夫人听了清心的回话,冷冷的看着清心:“你是跟了我身边几年的大丫环,想不到居然还会受人利用,做事这么不稳重,为了几根丝线还跟舞丫头那边的人闹起来,甚至还闹到了怀郡王的身边,按照府中的规矩……”
听太夫位于着的话,清心软在地上,抖成一团。
“祖母,清心这次也是上了当,若是直接发卖了出去,总是这府里有人对我们没安好心,让她反省反省,以后说不定能认出当时引诱她的丫环和婆子。”
卫月舞心平气和的开口道。
“哼,愚蠢!”太夫人骂道,她其实也不想全怪清心,可是规矩放在那里,她做为华阳侯府后院的实际掌权者,也不能自己破了规矩,但卫月舞求情却是不一样,总是这事卫月舞都不追究,府里的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。
“一会自己去领个打十大板,长长记性!”
“谢谢太夫人,谢谢郡主!谢谢郡主!”清心想不到最后居然还是卫月舞救了她,立时冲着卫月舞连连磕头。
十大板死不了人,况且太夫人也只是让她去领刑,而不是直接把她拉下去,这里面的意思足以让行刑的人不会下重手。
同样的十大板,因为话不同,这里面完全不同。
“不必多礼,以后只需多加注意,切不可再让人暗算了,你是祖母身边的人,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,下一次说不定就有人借着你算计祖母了。”卫月舞长睫扑闪了一下,点点头淡淡的道。
“郡主放心,奴婢以后一定会小心,那两个丫环奴婢虽然没看到人,但听得她们的声音,奴婢一定会慢慢的找出来的。”清心咬着牙道,对把自己推到郡主对面的人暗恨不己,这人分明是想到了自己的性命。
她当然不会饶过她们的。
见清心己被自己吊起了愤恨的心思,卫月舞微微一笑,便不再言语。
留下清心一方面可以得到太夫人和宏嬷嬷的好感,另一方面还可以慢慢的找出背后之人,这样很好。
那人算计自己,应当也是算计到清心最后会被罚,而太夫人和宏嬷嬷也会对自己不悦,这样的结果,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,其心真毒,这样的毒辣,其实卫月舞己想到了一个人,但证据却得去让清心去找。
清心这边下去自己去领罚。
太夫人低声的咳嗽了一声,正待说话,忽然一个婆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:“太夫人,不好了,您快去看看吧,侯爷跟燕国公世子打起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