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对于华阳侯府的任何人,现在己没有多大的意义,唯有大哥卫子阳,必竟是自己的生身之母,既便之前暗算了卫子阳,在卫子阳心,总还是念着自己的生母吧!
李氏现在这样的情况,伤心的也唯有卫子阳!
那些事情,太夫人和卫洛武不一定会让他知道,甚至不会容他探望李氏,免得李氏又胡说出一些什么有的没的。
卫子阳一离开,李氏便会暴毙的吧!
但不管如何,卫子阳必然会想弄清楚事情的的原委的。
想到这里,卫月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柳眉紧紧的蹙了起来,她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跟卫子阳说……
果然,她这里稍稍休息了没多久,便看到书非来报:“主子,大公子求见!”
己是华灯初上了,这个时候还来看得出卫子阳是真的急了,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卫月舞点了点头,放下手中的书卷:“请大公子过来!”
“主子,要不要跟世子说一声?”书非迟疑了一下,问道。
卫月舞摇了摇头:“不必!”
这事算得上是卫子阳的私事,不必去惊扰到燕怀泾。
书非就命下去,不一会儿带着卫子阳匆匆而来,一坐下卫子阳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:“六妹妹,之前大伯的新房那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,为什么突然之间把大伯和我父亲全叫了过去,甚至还不许其他人靠近?”
对于卫子阳能知道这事,卫月舞一点也不觉得奇怪,这些事,别人或者不易打听,卫子阳却是一打听便能打听得到。
太夫人下令去请父亲和卫洛武的时候,的确是不许任何人再进清玉宛的门,之后便出了李氏的事,任谁把这事联系起来,都会觉得这里面蹊跷的很。
但当时在场的下人虽然不少,却都是心腹,屋里面发生的事,卫子阳必不是很清楚,府里的几位问不出来,这必然是来问自己了。
“大哥,你别怪祖母和二叔!”卫月舞隐晦的道,放下手中的茶杯,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柄首,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,水眸微漾。
“六妹妹,你就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,时不时关系到我娘的,祖母和我父亲那里都不说一句话,只说我娘真的疯魔了,可好好的人,怎么会突然之间疯魔了呢?之前还什么事也没,突然之间就出了这样的事。”
卫子阳不耐烦的道,看得他这会心絮不宁的很,手挥了挥,颇有几分烦燥的站起身来,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,最后走到卫月舞的身边站定,急切的道:“六妹妹,你告诉我,是不是有什么事?我娘是不是又做了什么,让大伯和祖母动怒的事了?”
这话说完他自己又烦燥的抓了抓头,他这会也真是急了。
在府里怎么也打听不出来自己的娘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,于是就只能来找卫月舞,必竟当时在场的除了祖母,大伯和父亲,就只有卫月舞在了。
“六妹妹,人死不过头点地,我娘的确是不好,也一向不聪明,但不管如何,她也是堂堂一位诰命夫人,现在莫名其妙的疯魔了,算是怎么回事?如果这次能逃过这事,我就带着我娘去边关,再不管这京中的事事非非,纵然我父亲……要另娶,我也会让我娘同意的。”
卫子阳咬咬牙道。
李氏的事,他也知道,更知道做为一个男人,父亲之所以还让她进府,恐怕也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,或者更多的是看在自己的份上。
祖母和大伯都让自己是要继承华阳侯府的,华阳侯府的继承人,不能有一个声名尽丧的生母。
卫子阳觉得这是一个最主要的原因,所以娘亲才能重回华阳侯府,才能成为华阳侯府的二房夫人,而在父亲的心目中,早己当自己的母亲不存在了,偏偏母亲还去惹父亲,把洛姨娘的孩子弄没了。
那一次,卫子阳也是心惊胆战了许久,后来见没事才松了一口气,他最近一直忙到离京的事,况且上次李氏暗算他,对于李氏也淡薄了许多,再没有象以往那般日日过去,对于父母之间的关系也颇觉得无奈。
但不管如何,李氏都是他的生母,他真的放任她不管,况且还是这种时候。
“大哥,想带她离京?”卫月舞感叹于卫子阳的决心,诧异的抬起头。
“是的,我还可以保证母亲从此之后再不进京,到老都死在边境,在京中甚至还可以说母亲己死!”卫子阳这次也是下了狠心,咬牙道,他就不相信了,自己都如此让步了,祖母那边还通不过。
“大哥,你母亲这次要谋害的是涂九小姐,在清玉宛外挖了坑,放了毒蜈蚣,然后引着蜈蚣进新房,准备咬死涂九小姐,最后把祸事推在我父亲的身上,因为我父亲之前一直表现的对这门亲事不情不愿!”
卫月舞看着卫子阳,眸色一沉,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冷声道。
有些事,她觉得卫子阳应当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