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月舞抬眼看了看变得特别慈和的太夫人,含泪苦笑道:“祖母,我己经嫁到燕国公府了!”
“那就如何?你再嫁给谁,也是我华阳侯府的女儿,我华阳侯府的女儿又岂能让人白白的欺负了去。”太夫人冷哼一声,对于金铃道,“去把世子请来,就说如果他再不来,我就直接带着舞儿回家去了,这婚事也没有再成的必要了!”
这话金铃不敢接,怯生生的看向卫月舞。
“看你们主子干什么?难不成你们几个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主子被气死在这府里!”太夫人凌声呵斥道。
“是!”这下金铃不敢再迟疑了,转身跑了出去。
屋子的外面,依旧是一室的零乱,摔成三截的玉也没有人捡起。
“舞儿,你先休息一下,等世子来了,祖母为你讨公道,想要你留下也不难,世子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才是。”
见金铃离开,太夫人又安抚卫月舞道。
卫月舞这会看起来也是力所不逮,稍稍闭了闭眼,表示知道。
宏嬷嬷一看她的情况,忙殷勤的过来替她拿了一个垫子垫在身后。
“祖母,我们要不要到外面去,让郡主在里面好好休息?”耳边传来卫艳的声音。
“好吧,等世子来的时候,我们就在外面说话,让舞儿好好休息!”太夫人点了点头,站起身来。
许玉珍许氏犹豫了一下,眉头皱了皱,但还是跟着太夫人一起往外走。
一大群人忽拉拉的全到了外室,书非命人重新送上茶水,众人就等在屋外。
“这是什么,怎么断成这么几截了?”卫艳跟着众人出来,似乎诧异于眼前的零乱,走过去,顺手捡起脚下的几枚断玉,放在日光里看了看。
玉虽然是好玉,但己经断了,太夫人的目光扫了扫,然后把目光移开,仔细的观察着这屋内的一切,这里的一切零乱不堪,就象一个事发地一般,连断了的玉都没有人捡,混不似一位正室夫人的屋子,透着说不出的颓废。
“这这是之前主子失手打碎的。”书非含糊的答道。
“都收拾一下吧,怎么乱成这个样子,郡主病了,你们几个丫环也跟着一起偷懒吧,到现在也没个人好好收捡一下!”卫艳说着又捡起了另外的二截。
见她都帮着收拾,书非和画末两个自然也不能落后,忙动手收捡,宏嬷嬷挥了挥手,太夫人身边带来的几个丫环、婆子也一起动手帮忙。
这么多人一起动手,没一会时间,就把屋子重新恢复整洁干净。
涂氏坐在太夫人身边,她今天一方向是陪着太夫人来的,另一方面也是来看看卫月舞的近况,卫洛文那里可是一再的叮嘱她,仔细看燕王府内院可有事,绝不能让燕怀泾委屈了卫月舞。
屋里的一切零乱的很,卫月舞在床上一时起不来,几个丫环忙乱无头絮,最当做主的燕怀泾却是人影俱无,怎么看卫月舞都是不得宠的。
这个场景让涂氏也很不悦,她和卫月舞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,但一向很投缘,再加上成亲那日,那些事情也是卫月舞使法翻出来的,对卫月舞自有一种感恩的心。
原本她以为以为卫月舞怎么也过的不会差,但眼下看看,却也不由的怒从心头起,燕怀泾真的太不拿自己的正室夫人当回事了。
侯爷可是一直对燕怀泾不满意。
这次来,侯爷也一再的叮嘱自己,看清楚燕怀泾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卫月舞。
涂氏不敢把卫洛文的话当做了耳边风,她一直记得卫洛文说这话的样子,很平静,但很阴冷,完全不似他平日里给人的映像。
对于自己的夫婿,涂氏觉得不能说对自己不好,但也不能说对自己很好,仿佛总有一层隔膜似的,隔着自己和他,让自己一时走不进他的心里。
但她又一直想走进他的心里,成为他在意的那个人。
“太夫人,世子说这会还有要事要办,让太夫人稍稍等一会儿,他马上过来!”金铃回来的并不慢,但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,有丫环后面张了批,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过来,暗中冲太夫人做了个手势。
金铃这话虽然说的客气,但推托之意明显。
太夫人气的一个倒仰,蓦的站了起来:“你们世子在哪里,我老婆子亲自去见他!”
“在在林小姐的院子里,林小姐也病了!”金铃怯生生的答道。
“林小姐!既然还只是位小姐,燕王世子又岂能陪伴身边,如此无德无品的女子,又岂能为正室!”太夫人怒冲冲的就往外走,一边吩咐金铃道:“头前带路。”
“可主子”金铃不知所措的转过头,一副想问问卫月舞的模样。
“你主子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问什么,走吧!”宏嬷嬷叹了一口气,拉着她就往外走,一边在金铃耳边低语了一句,跟她说太夫人可以为静德郡主撑腰,一切有太夫人做主,怪不得静德郡主的身上。
于是,金铃被半拉半拖的带了出去。
华阳侯府的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跟了过去。
里屋床上,卫月舞睁美眸,眸色一片幽冷
好戏接下来就要开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