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信的人,我也带了过来。.”涂氏笑道,伸手拍了拍,跟着她身边的一个婆子走出了院子,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婆子进来。
“你是……”卫月舞下打量着这个婆子,熟悉的下人的衣饰,还真的让她勾起记忆,眼角不自觉的泛起一抹淡淡的泪光。
“奴婢是老夫人身边的人,郡主进京这么久了,老夫人不放心,特地让奴婢跟着来看看。”婆子笑道。
熟悉的样子,连婆子都似乎是熟悉的,虽然不是很熟悉的样子,但卫月舞可以肯定这婆子是自己外祖母身边的人,一时间又惊又喜。
确认了来人的身份,这会也顾不得再问,拿起手的信撕开封口,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,越看越激动。
“外祖母说她有一批礼物要送给我?”
重要的不是礼物,而是这礼物里有一批母亲的旧物,进京之后,留在华阳侯府的一些旧物早己损示,或者早己踪迹不见。
“是的,老夫人听闻郡主嫁了燕王世子很高兴。”婆子笑道,“之前来的时候还一再的吩咐奴婢,如果看到郡主一定要看看郡主是不是以前瘦了,有没有多吃饭。”
“我……我有多吃饭!”这话问的卫月舞眼泪再控制不住。
自己小的时候不太爱吃饭,所以外祖母盯的特别紧,每每去请安的时候都会问这么一句话,后来随着年岁大起来,这话也便问的少了。
只是到了京之后,再没有听过这么温情关切的话语。
而今再听到这样的话,一时间珠泪涟涟,悲从来。
京城的华阳侯府在卫月舞的记忆其实并没有什么亲情,远在江南的外祖母才是卫月舞心里认同的亲人,这会看到老夫人的信,又如何不感动。
当年自己进京,后来去信求援的时候,外祖母二话不说,特地让管事内院事务的大舅母亲自来京给自己撑腰,并且把娘亲一件重要的遗物留给了自己,而今再次看到外祖母的信,心里如何不是酸涩难当。
“奴婢今天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礼物过来,郡主莫如跟奴婢走一趟,在城里的一家客栈里。”婆子也跟着抹了抹眼泪,然后才对卫月舞道。
“好,走!”卫月舞立时站了起来。
“郡主,这种时候……”涂氏也跟着站了起来,犹豫了一下,想拦阻卫月舞,总觉得卫月舞今天过于冲动了许,往日卫月舞给人的感觉,一向冷静的很,“这种时候不便出去,外面都在查人。”
因为卫月舞昏迷一事,京城里这会草木皆冰,各世家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,生怕会被扯。
“无碍,我是想早点看到外祖母给我送了什么来!”卫月舞难得执拗的道,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痕,红着眼眶道。
“那……我陪你一起去吧!”涂氏想了想道,她真不放心卫月舞一个人出去,感觉今天的卫月舞是和往日有些不同。
“无碍的,我燕王府的人也较多,母亲先自管回去,华阳侯府里还有许多要务处理,您这每天都来,还得陪我往外跑,哪还有时间管理内务,到时候说不得还落不得好,华阳侯府的内院之事不象燕王府,母亲又是新接手的。”
卫月舞摇头阻止的道。
她的话说的极有理,涂氏想了想无奈的点了点头,又叮嘱卫月舞要小心之后,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开。
“走吧!”卫月舞兴冲冲的道。
“主子,您等一下!”金铃忽然前拦住卫月舞道。
“怎么了?”卫月舞不悦的道,脸色微微有些发红,显然不悦金铃的行为。
“主子,这事您要不先跟世子说一声,总是外面并不安宁。”金铃看了看一边的婆子,含蓄的道,她也觉得自家主子今天有些反常,往日做什么事都不慌不忙的人,今天给人一种毛毛燥燥的感觉,极是怪。
她跟着卫月舞也有一段时间了,还从来没看到卫月舞有这么激动毛燥的时候,往日不管在什么时候,自家主子都是大家的主心骨。
但这一会却似乎完全变了。
心里莫名的担心会不会有事发生。
“有什么好说的,不过是件小事而己!这种事不必麻烦世子了!”卫月舞冷哼一声,脸色一冷,“还是说这样的小事,我也要问过世子?”
这话说的难得的骄纵,更加不象金铃记忆的主子样子。
“对啊,都是小事啊,郡主是想早点看到老夫人的礼物而己,真的不是什么大事!”婆子在边低低的嘀咕了一句,眼睛左右转了转,着实的看起来不是个沉稳的。
金铃自己并不是卫月舞从江南带来的丫环,也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婆子是不是真的,但这会看到她的举止,越发的觉得不妥。
伸手一把拉住卫月舞:“主子,奴婢有话跟您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