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月舞侧眸,看了看他那张看起来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了的脸,一时间无语的很,这位还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别人,他受伤了,而且伤的很重,当然这主要是为了救二皇子所受的伤,有了这几个前提,还真的让人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“舞儿,先休息一会吧,总是要到晚一点才能得了消息。”燕怀泾放开卫月舞,懒洋洋的站了起来。
卫月舞也想跟着站起来,却被他微笑着制止了,然后优雅的转身,离去!
独留身后,卫月舞的柳眉微微蹙起,燕怀泾虽然说的轻描淡写,但这一次进宫,必不会太平……
宫里应当是凝结着暴风雨吧……
御书房里,皇面沉似水的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,冷冷的看着跪在地的二儿子和莫华亭。
脸色青一阵,白一阵,可见是愤怒之极。
太子天耀坐在书案的左边的椅子,一手撑着头,目光幽深的看向跪地的二个人,不发一语,半响才抬眼看了看对面,眸色微微收敛。
他对面,燕怀泾懒洋洋的的靠着宽大的椅子,神色之间倒显得很平静,他这样的人,既便这么懒散的坐着,却依然带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和尊贵。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御书房里安静的可怕,唯有跪在皇急促的呼吸声,有些过于的剧烈。
莫华亭脸色苍白的跪在地,双后撑着地面,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,牙齿微微的咬着自己的下唇。
“父皇,莫华亭有不臣之心,手下的侍卫窥探燕王府,如果不是心怀不轨,怎么可能会派人盯着燕王府,儿臣那一日和燕王世子一起遇刺,到后来查无所踪,必然也是因为他!”二皇子却是等不下去了,伸手一指莫华亭,气愤的道。
他可是证据确凿,想不到居然是四弟的一条狗暗算了自己。
想到自己差一点死在四皇子奕的手,二皇子觉得恨不得撕了奕那张虚张的脸,怪不得母妃说涂家的人都是贱人,祖母也说了如果没有涂皇后,自己的母妃才是一国之后,自己也是当之无愧的太子。
至于身体,如果没有涂皇后和涂昭仪,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有事,更不可能每每濒死一般的感觉。
二皇子说完大声的咳嗽起来,抚着胸口,直咳的脸色惨白,一时间几乎让人觉得他这么咳着咳着会晕过去。
燕怀泾抬起眼眸随意的撩了一眼二皇子,索性俊眸微眯,仿佛没听到二皇子咳的差点连心肺也咳出来。
“皇,臣没有窥探燕王府!”听到二皇子的话,莫华亭恭敬的磕了一个头道。
“没有……窥探,你为什么让人杀了那个婆子,听说那个婆子还想骗燕王世子妃出门,你到底是什么居心?”二皇子好不容易捂着胸口缓过来,听莫华亭这么解释,脸色一厉,大声的斥道。
“莫华亭你不会说这不是你府里的人吧?莫如把你府里的侍卫一个个的调出来看看。到底是不是你的人!”
“二皇子,您真的认错人了,那人真的不是我的人!”莫华亭低眉顺首向二皇子解释道。
“不是你的人,会藏着你府里的侍卫的衣裳!不是你的人,为什么要杀人灭口,不是你的人为什么会对静德郡主下手!”二皇子连连冷笑道,“满京城的人都知道,你和静德郡主曾经订有婚约,但后来因为卫艳,你们才解了婚约的,这必然是看不得静德郡主过的幸福!”
“二皇子禁言!你这么一说,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故意挑起我和靖远侯的敌意?”听二皇子提到自己,燕怀泾挑了挑眉,冷笑道。
“世子,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,这次还是世子舍命相救,我才能保下这条性命,我对世子感恩戴德,我只是想不到靖远侯居然这么卑鄙,没有暗杀我们,倒是要暗杀手无搏鸡之力的后院女子!”
二皇子愤愤然的解释道,两眼看着莫华亭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转过头,也对着皇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道:“父皇,请父皇为儿臣做主,那个侍卫虽然不能说话,但必然是靖远侯差了人来的,儿臣可以肯定这个侍卫,跟之前刺杀我和燕王世子的刺客是一伙的,至于靖远侯为什么在冒险刺杀我们,必然是因为想除掉我们,为某些人扫清道路!”
二皇子连连冷笑,话里的意思自然带出了四皇子,这段时间莫华亭和四皇子走的极其近,这是宫里都知道的事情。
他这里因为激愤不己,又大声的咳嗽了起来。
坐在面的皇低头看着自己这个咳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儿子,眼角处跳跃着一丝深幽,有些凶恶,又有些凌厉,但又居然有些痛心。
一时间仿佛五味俱呈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