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!”莫华亭大急,来之前他也算是胸有成竹,觉得皇必然是相信自己的,但是想不到事情居然起了这么大的变化,看皇的意思,分明是怀疑起自己来了,忙指天发誓起来,“皇,臣真的没有不臣之心,否则……”
“靖远侯这誓还是莫要乱发,有些时候,老天爷也不一定一直在!”燕怀泾微微一笑,优雅的打断了莫华亭的话,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俊美的眸子不愠不火。
“发誓如果有用,大牢里没有那么多的人了!”二皇子冷声跟道。
“来人,把靖远侯带到刑部大牢!”看皇不言不动,天耀知道皇这是表示之前的意思不变,大声道。
“皇……”莫华亭大急。
“先下去吧,我累了!”皇挥了挥手,没有睁眼。
“是!”见皇意思坚定,莫华亭再不敢多说什么!只是恭敬的应了一声!
过来两个侍卫,把莫华亭给带了下去。
“二弟,你也先起来吧!”天耀和气的对二皇子道,并走过来伸手扶了他一把。
二皇子扶着天耀的手站起来,感激的冲着天耀行了一礼,含泪道,“多谢皇兄为我做主,若不是……若不是那次有燕王世子替我挡了一剑,这会便是想向皇兄说话也不能够了!”
这说完,二皇子特意的偏着身子朝燕怀泾拱手为礼。
燕怀泾笑着
“二弟福大命大,怎么会这么不景气,我们兄弟四人,唯二弟身体最不好,平日里也不现于人前,倒是让人觉得我们兄弟情份淡薄了些,但其实我们几个做兄弟的,又怎么会不关心二弟的身体呢!”
天耀微笑着跨前一步,态度亲和。
他为太子多年,自然知道如何收拢人心。
“大哥!”二皇子的眼眶一红,看起来颇为感动,咽哽的道“多谢皇兄!”
“自家兄弟,说什么谢不谢的。”天耀笑道。
他们这边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,边这位世子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眸色妖娆而浓艳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。
“燕怀泾,你怎么看?”皇这会倒是缓过来了,睁开眼挥了挥手,内侍无声的退下。
“皇,为臣不敢枉意猜测,但是……”燕怀泾见问,微微一笑道,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二皇子,“二皇子和为臣这次遇刺的事情,的确很蹊跷,仿佛有人知道二皇子要来为臣的府似的,而且选的时机那么巧,不管为臣和二皇子那个出了事,恐怕另一个……”
燕怀泾的话没有说完,二皇子的脸色却己经变了。
他之前一心想着自己差一点点没命的事,恨不得把那个欲刺杀自己的背后之人找不出,差一点点,自己没命了!
但这会燕怀泾这么一说,立时一身冷汗。
燕怀泾如果出了事,自己同样讨不了好!
目光看向自己的父皇,对于自己的父皇,二皇子一直是亲近不起来的,从小的时候,他的身体不好,每每看到父皇抱着大哥或者四弟的时候,心生羡慕,但却也看到自己在父亲的心,着实没什么地位。
有一次他看到自己的父皇带着几个兄弟在雪地里玩,他也跑了出去,不料摔了一跤,正巧摔到父皇面前,他怯生生的伸手想让自己的父皇抱抱。
哪料想原本还一脸笑意的父皇,突然之间脸色苍白,脸难掩嫌恶之色,竟是后退了两步,然后大声的呵斥服侍自己的内侍、宫人、
再之后,自己被抱了回去,因为摔倒后坐在雪地的时间长了一些,病了大半个月。
父皇不喜欢自己,在几个儿子,自己是最不喜欢的一个!
这个认知二皇子一直知道,但既便如此,他也一直记得自己是皇子,是父皇的儿子,哪里会意识到,自己差一点点成为替罪羊。
如果那一日燕怀泾为了救自己真的出事,自己会成为推出去的替罪羊,这个认知让二皇子的手狠狠的握紧,强忍着心底生起的寒意和愤怒。
原来自己在父皇这里不但得不到宠爱,而且还有可能成为一只替罪羊,突然想起那一日,燕怀泾还生死不知的时候,父皇特地派了太医过来,替自己症治,生怕自己伤到的样子。
为此自己还暗感动不己!以为父皇终于看到了自己,他其实也是很关心自己的。
哪料想这所谓的关怀,不过怕自己死了,燕怀泾如果出了事,没有了替罪羊了。
原来,自己终究是少估算到了父皇的反应,在父皇的心里,自己这个病殃殃的儿子,恐怕从来不当成是一个儿子吧,立时心里一片阴冷……
二皇子心里又恨又怒,但必竟是心机深沉之人,脸却不显,甚至缓缓的低下了头,放松了自己袖底紧紧握起的拳头。
“父皇,儿臣觉得靖远侯很可疑,请父皇派人撤查靖远侯府!”二皇子低头附议了一句。
“太子的意思呢?”看到燕怀泾和二皇子的意思一致,皇皱了皱眉头,转向了一边的天耀。
显然是不太满意二皇子和燕怀泾的回答。
“父皇,莫如查一下吧!否则难以服众,既便这事是有人故意陷害靖远侯,靖远侯也得证明自己府的确没什么碍眼的人或者东西。”天耀想了想后,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