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管事婆子见没什么的事,心头一松,忙恭敬的告退了出去。
待得她离开,涂氏看了看一脸沉重的卫月舞,也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,诧异的问道:“郡主,可有什么地方不对?”
“有点怪!”卫月舞点了点头,抬起那双清澈的水眸,柳眉难展。
有问题,肯定是有问题,不然不会如此反常。
但这问题究竟在哪,卫月舞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。
“母亲说昨天二小姐偷偷去看了二夫人,用的是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配过的钥匙,而之前母亲并不知道二小姐手里有钥匙的?”
整理了一下心头的思绪,卫月舞有条理的问道。
“谁也没想到二小姐手里有钥匙!”涂氏点了点头,神色也跟着沉重了起来。
“而这件事,只有母亲知道,连太夫人那边也是不知情的。”卫月舞继续整理着自己的思绪,“二夫人现在基本有些不正常了!”
“是的,在这种情况下,谁还会正常呢!真的还不如死了痛快!”涂氏叹了口气,在卫月舞面前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情绪,“太夫人若是想早早的要了她的性命,还不如一条白绫,又何必如此拖着,这不是把人活活拖死吗!”
“太夫人不会这么做的!”对于这一点,卫月舞很肯定。
太夫人虽然恨死了李氏,但并不会亲自下手,她要把李氏折磨死,或者自己死,总是之后卫子阳也怪不到她头来,看她吩咐管事婆子的话知道,她一方面巴不得李氏死,但另一方面又不想担责任。
于是这么用软刀子缓缓的割肉,却不知这软刀子割肉,其实一刀毙命更苦。
当然卫月舞也不相信太夫人不知道,总而言之是太夫人不想担这个责任,所以暗示管事的折磨李氏是!
对于太夫人的了解,卫月舞还是涂氏强了许多的。
听了卫月舞的话,涂氏也沉默了一下,但随既明白过来,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这其实也算是李氏自作自受吧!
“二小姐那边如何了?”卫月舞眨了眨水眸,问道。
“没什么变化,因为昨天差点流产了,这会正在养胎,倒是很安份。”涂氏想了想道,把注意力从李氏的身转到了卫艳的身。
二小姐的事,她虽然没有告诉太夫人,但并不代表涂氏不在意,所以一直盯着二小姐那边,生怕又会闹出什么事来,想不到这会二小姐倒是极安静,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。
“走,去看看二小姐!”卫月舞站了起来。
“这个时候?”涂氏一边跟着站起,一边诧异的道。
“这个时候可不正好?总是二小姐还是太夫人承认了的,昨天发生了这样的事,母亲必不曾去看过吧?”卫月舞拿帕子轻轻的一捂嘴,笑道。
“没有,她现在这样的身份,实在不宜去看!”涂氏道。
这位二小姐现在算得是妾身未明,这会去看她,颇有几分欲盖弥张的样子,涂氏觉得这个时候不太适合去看她。
况且自己是堂堂的华阳侯夫人,而被太夫人认下二小姐总是自己的晚辈,她见了自己尚且傲慢无理,自己又何必去迁于她。
“原本是不合适的,但这会却还是去一下更合适!”卫月舞意有所指的笑道。
“我们两个去?”涂氏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听从了卫月舞的意思。
“当然不只是我们,祖母虽然不知道,但总得让宏嬷嬷知道不是,母亲,您派一个丫环去跟宏嬷嬷把昨天晚发生的事说了,顺便再把方才那个婆子的话也说了,宏嬷嬷那里应当知道怎么做!”
说到这里卫月舞神情不变,想了一下继续道:“至于我们这会去了二小姐的院子,也得让宏嬷嬷知道,否则一会出了什么事,我们也不好交待!”
这话说的极是玄乎,涂氏虽然相信卫月舞,但这会也忍不住劝道:“郡主,莫不是那位二小姐有什么不妥?但既便有什么不妥,你这个时候去也是不合适的,你是千金之躯,跟她不能的,若是有一个什么闪失,我这里也担不起责任。”
嫁过来后,也知道卫洛对卫月舞的看重,涂氏倒是没嫉妒,越发的一心一意的对起卫月舞来,这会怕她有什么冲动闪失,忍不住劝道。
“母亲放心,我知道。”卫月舞含笑,对于涂氏的善意表示了感谢,“我这会己经知道二小姐想干什么了,是想提前去看看罢了,一会母亲若有事,只管自己忙去吧,我这里并无大碍!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,总是陪着你的事更重要!”见卫月舞看起来并不冲动,涂氏的心才放下了一些,这会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