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起卫艳,自己死不死的,名誉毁不毁,太夫人真的不会在意分毫。
当初能看着自己自生自灭,这会当然对自己也不会有半点感情。
其实卫月舞也觉得怪,纵然自己从小不得太夫人喜欢,长大后又一直养在外祖家,但这份血缘亲情却是改变不了的,太夫人何以对自己这么冷漠。
完全以一种,自己的生死都跟她无关的态度,但是对于父亲,她又极度的迁。
“二小姐要跟您传信说有事要说?”宏嬷嬷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了一些,但既便她放大了声音,床的太夫人还是睡的很沉,一动也不动。
“传了一个这样的口信,还送了一封信过来,但这会我还没看,在方才进府门的时候,别人送过来的。”
这话和方才小厮禀报的事,异的重合了起来,宏嬷嬷心里却暗叫不好。
二小姐这是想说什么,莫不是想说明身份?这么一想,床的太夫人也觉得躺不住了,伸手按了按额头,低低的发出了点呻吟。
一听床的声音,宏嬷嬷也顾不得卫月舞,急前两步,轻声问道:“太夫人可是醒了?郡主来看您了呢?”
“是舞丫头吗?”床的太夫人沉默了一下,才缓缓的道。
“祖母,您身体还好吗?”卫月舞前两步,看着床的太夫人柔声问道。
“我……不太好吧,人老了,操心的事多,而且还操心错了,舞丫头不会怪祖母的吧!”太夫人扶着宏嬷嬷坐起来,一脸的悔恨,“早知道是那个女子要害舞丫头,我怎么也不会放她进府,幸好最后出事的是李氏,不然祖母算是死了,也没脸见你。”
“祖母,您也不是有心的!”卫月舞笑着安抚道。
“这样的女子,小小年纪这么恶毒,又是满口慌话,祖母活了这么多年,都没有遇到过,但是真的看走了眼,舞丫头,这样的女子,你以后离的远远的,昨们可没她们那么多的共花肠子,保不定什么时候被骗了!”
太夫人叹了一口气。
“是,祖母,我会离她远远的,她方才还让人给舞儿带了口信,说有事要说,祖母觉得她会说出什么样的秘密来?”
卫月舞一副恭敬听话的样子。
卫艳居然敢跟卫月舞说这样的话,太夫人暗咬牙,但脸却是不敢显出来,只低低的道:“祖母也不知道那女子会说什么,总不会说她是艳丫头吧?这也太异想天开了,她是什么身份,艳丫头是什么身份,纵然艳丫头没了,也轮不到她来顶替!”
太夫人不屑的道。
“祖母说的是!”卫月舞一副受教点头的样子。
“舞丫头坐一下,陪祖母说说话吧,祖母这心里也是苦闷的紧,又怕你父亲误会。”太夫人叹了口气,话题一转,伸手拉了拉卫月舞垂落下来的衣袖道。
这话说的卫月舞倒是不便再走了,索性着她的手缓肝的坐了下来,一边安慰她道:“祖母,事情都过去了,父亲这会应当也会理解您的吧。”
“侯爷现在的确是不再说什么,但是太夫人觉得误会了您,心里很过意不去,郡主,太夫人这心里一直梗着,您看,这出梗出病来了。”宏嬷嬷一边吩咐丫环送茶,一边对卫月舞解释道。
但看太夫人的形貌,还真的象是忧思过重的样子。
不过这所谓的忧思过重,当然不是因为对自己怀有歉意,这一点卫月舞还是很清楚的。
丫环这会送过水来,宏嬷嬷亲自接过,递过卫月舞,却不料水倒的太满,宏嬷嬷手一晃,有一些晃到了卫月舞的身。
卫月舞急忙站起,但己是来不及。
“郡主,您坐下,您坐下,都是老奴不是,人老手无力了。”宏嬷嬷忙把手的茶递给一边的小丫环,拿着帕子给卫月舞抹衣裙、衣角的湿迹,幸好撒的不多,不过却是弄的一阵手忙脚乱的。
跟在卫月舞身后的金铃想插手,无奈宏嬷嬷挡在面前,倒也只能一退再退,把位置让出来给她们清理。
“舞丫头在清荷院应当还有衣裳换吧,你还是先回去换一下吧,这么湿湿的衣裳穿着,容易伤身体。”待得忙乱之后,太夫人关切的道。
卫月舞看了看自己身的衣裳,虽然湿的不多,但让人看到总是不太好,当下点了点头:“祖母,那我先回去清荷院,一会再去看看父亲和母亲。”
“去吧,你前儿又出了事,祖母这里担心着,你父亲那里也是急坏了,使人门去,听说世子吩咐不许人打扰到你的休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