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李氏自己……是一个不象样的……”卫洛武替卫艳辩解道。
“再不象样,她也是一个做母亲的,哪有自己的女儿,为了自己,把自己的亲身母亲害死的!”太夫人气的不由的拔高了声音,用力的拍了拍床沿,“象这种无情无义的,你以为她会念着你是她的亲生父亲,替你把真相掩藏起来!”
“可是,她现在大牢,不是那么好动手的!”卫洛武的犹豫也只是一瞬间,听太夫人这么一说,咬了咬道,“之前派人想去问问艳儿,但近不了她的身。”
是说卫洛武方才的犹豫和所谓的亲情,其实也只是有一点点而己,所谓的想近卫艳的身,这里面的意思,恐怕也不只是字面的意思。
“你再派人去!”太夫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寒意,宏嬷嬷在一边缩着身子,低头看着地面,一动也不动。
“莫华亭那边……要不要通知一声!”卫洛心情复杂的问道。
“有什么好问的,艳丫头对于他对你这个生父好的多了,到时候不一定扯出他来,但是把你扯出来是肯定的,你如果觉得这跟你的前途没有关碍,随便你了。”太夫人一副撒手不管的样子,却让卫洛武原本还有些摇晃的心思立时稳定了下来。
“好,母亲,我会尽快派人去干的,这信既然是写给静德的,让人装成静德的人过去,既便出了事,也查不到我们头!”卫洛武恨声道。
“这随你了,只要你做到行!”太夫人漫不经心的道,“事情宜早不宜迟,可别到时候又生出什么枝叉来,总是要动手快,艳丫头留不得,这也是她嗜母的报应。”
“是,儿子明白!”卫洛武点头,匆匆离去。
太夫人合眼睛,靠在床栏边,阴沉着脸闭目无语。
屋子里生安静,安静的让人莫名的觉得恐惧,宏嬷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时在,眼观鼻,鼻观口,太夫人不发声,她也不说话。
这也是她这么多年和太夫人想处的方式,她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,什么时候可以不需要说什么话。
而这会,显然太夫人并不想说话。
果然,好久之后,才听到太夫人道:“舞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事?”
这话宏嬷嬷有些不好接,想了想后,才道:“奴婢也不清楚静德郡主知不知情,但她才到侯府,也是才接到的信,应当是没有看过的。”
她知道太夫人是在怀疑静德郡主,不过这种事她真的不敢置吻,所以只能说的模棱两可。
这段时日下来,宏嬷嬷也算是看清楚了,这位静德郡主不是一个好惹的,至于知不知道她还真说不准,但这会也只能说表面得到的消息,必竟门口的小厮是这么报进来的。
而其他的东西,最后的主意还是太夫人拿,她只提供一些事实有证据而己。
这么多年,宏嬷嬷能一直的成为太夫人的心腹不是没有原因的!
“把信拿来我再看看!”太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,蓦的坐了起来。
“是!”宏嬷嬷前,把之前卫洛武放置在桌面的信纸拿了过去,太夫人接过,仔细看了看面的花纹,脸色也变了。
“艳丫头那天事发突然,她自己不可能知道会被带走,这纸又是哪里来的?”
听太夫人这么一说,宏嬷嬷也是一惊,看向了太夫人手的纸,仔细一看,还真是小姐们自己私下里做的那种纸,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,这不是卫艳的。
“太夫人,这纸不是二小姐的,二小姐也会做一些纸,但她做的纸跟其他人不一样,绘面面有些欠缺,太夫人您还记得当年还取笑过二小姐的事吗?”
“记得,所以这纸不是艳丫头的,但字是她写的,不过这纸会是舞丫头的吗?”太夫人到现在也还是怀疑卫月舞。
“不象!”宏嬷嬷仔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,“郡主到府里后,奴婢只看到她做过一次,不过她喜欢做没花边的,跟京城里的稍稍不同,而且一共做了没几张,后来听说因为身体不好,侯爷不许她做这样操心的事,然后没见郡主晒过纸!”
“会不会是她去了燕王府做的?”
“郡主在燕王府过的更不舒心,况且这身体时不时的晕过去,奴婢觉得不是。”宏嬷嬷摇了摇头,忽然闻到鼻翼间一股淡淡的香味,不由的呐呐道,“这味道奴婢似乎在哪里闻到过!”
太夫人岁数大了,倒也不太喜欢熏香,屋子里也是清清淡淡的,没有了年轻女孩子那种喜欢香味的意思。
静心轩里还真的难闻到什么有香味的东西。
所以宏嬷嬷对于有香味的东西,还是很有记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