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燕脚步匆匆的离开卫月舞的园子。.
卫月舞让人收拾了她的茶杯,重新坐了下来,自己拿起茶杯才放到唇边,便听到门口有人轻轻的扣门。
很轻,一下,二下,便是很执着。
今夜果然注定是个不能早早安睡的夜晚。
对着金铃微微示意,金铃会意走到门前,打开门,门外站着两个人,当先一个是梅花庵的女尼,她身后稍稍远一些,站着一个裹在披风的人,院子里的灯光几乎只能看到那么一个笼在披风里的人形。
没头没脸,整个裹在披风里了。
“静德郡主睡了吗?”相似的一句话。
“我们郡主还没有睡,请问师太,这是……”金铃诧异的把目光投向女尼身后,裹的没头没脸的人影。
“是华阳侯让贫尼送了个人过来。”女尼身子往边一偏,恭敬的让在一边。
“侯爷?”金铃愣了一愣。
“是,请让一下,让她进去,有什么事,她自会跟郡主说的。”女尼客气的道,金铃想了想,身子往边偏过。
裹着披风的人从暗影走了出去,然后进了院门,院门在她身后无声的关了起来。
金铃引着这位包裹的没头没脑的客人,来到卫月舞身前。
卫月舞放下手的茶,含笑下打量了来人一眼,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起来:“这位师太,既然想见我,别做出这种藏头露尾的样子,也不须托父亲的名意,父亲那里是绝不可能会给我送一个神秘的不知底细的人过来的!”
卫洛一向不愿意卫月舞参合他的事,所以对于他的事一向讳莫若深,既便卫月舞想打听,他也不会说一句,怎么也不可能主动把这种诡异的人或事带到卫月舞面前来。
“郡主果然聪明!可惜是个女子。”轻轻的叹息声,从披风里传了出来。
披风抖开,一个了年纪的女尼出现在卫月舞的面前,她因为有些岁数了,看起来并不扎眼,但既便如此,细品之下,还是能看到她隐于岁月之后的风华,一举手一投足,自有一股子不同一般的气质。
金铃和羽燕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尼。
居然也是一个女尼,可既便只是一个年老的女尼,那种气质和风华,起之前的梅花庵主似乎更胜一筹。
而梅花庵主曾经还是先皇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,既便后来先皇去世,也留下了遗旨让她自决来去。
“女子又如何?女子难道不能有所作为了吗?请坐!”卫月舞含笑伸的一指对面的凳子,客气的道。
女尼坐下,含笑鼓掌:“不错女子又如何,女子又岂能毫无作为,想不到静德郡主居然也是这么一个妙人儿!”
“是不是妙人不知道,只是觉得师太才是一个妙人!如此年纪尚且如此风华!”卫月舞扬起水眸,看着女尼笑道,“只不知道师太这么一个妙人,为什么会出家,如果师太想要一番做为,不出家是不是更容易一些!”
“不出家,可能连性命都保不全了,又何谈其他!”女尼顾自拿起手边的茶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,然后缓缓的饮了一口,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浓郁起来:“听闻还是南夏国的供品,南夏国的其他东西诡异,倒是这茶可真正的好,只是这些供给圣女喝的茶,其实并不多。”
金铃的眼睛蓦的瞪大了起来,她记得这所谓的南夏国的供品一说,只有主子方才说过,难不成这个女尼早早的便站在那里,对主子和靖燕的话,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而偏偏她当时什么也没有察查,一时间心头震憾,警惕的盯着女尼,越发的不敢掉以轻心起来。
卫月舞却仿佛没听出女尼话里的含意,自己也拿起茶杯,喝了一口。
待得卫月舞放下手的茶杯,女尼才笑道:“静德郡主可觉得现在的身份不错?”
这话其实问的很突兀,也很失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