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己经是名正言顺了!”风和大师摇了摇头,拒绝道。
“大师,这事有那么难吗?”靖燕冷声道。
“出家人不能说无枉的话!”风和大师摇头。
“当初又不是没说过,现在再说一次又有什么关系!”靖燕咄咄逼人的道。
“所以说,贫僧其实也是犯了口舌,以后或者会下阿鼻地狱,受拔舌之苦!”风和大师苦笑一声道,头低了下来,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。
韩鸣站了起来,走到靖燕身边笑道:“靖大小姐,时候不早了,还是请回吧!”
“大师,你是什么意思!”靖燕勃然大怒,厉声道。
风和大师这会连眼睛也闭了起来,不再言语。
“靖大小姐还是回去吧,你必竟是将来的太子妃,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,其实是极不适合的。”
韩鸣劝道。
“风和大师是方处之人,连皇宫内院都住的,我又有何亏名声。”靖燕冷笑一声道。
“可我也在这里啊!”韩鸣苦笑起来,深觉自己这几天陪在大师这边是极不合适的。
这话说的靖燕一阵无语,再看看风和大师一副不听不说的样子,气的脸都白了,愤愤的站起身,也没行礼,长袖一甩,径直带着丫环走了出去。
不过是把凤命之女重申一遍而己,这个老和尚居然拿乔起来。
走到门口,她实在气不过,蓦的停下脚步,转过头,冲着风和大师道:“大师,真不明白你这么忠心太子所为何来?况且我以后跟太子也是同心同德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不知道大师看没看懂这一点!”
说完也不待风和大师回答,拂袖而去。
怀郡主韩鸣却是看得目瞪口呆,这位一向以温柔大度闻名的靖大小姐,居然会这么凌厉,以致于他一时之间回不了神。
“走了?”深深的叹息声出自身后。
“是,己经走了!”韩鸣看了看走的己经没了人影的靖燕,点了点头,返身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前面,替风和大师倒了一杯茶,恭敬的递了过去。
风和大师接过,喝了一口,点了点头:“茶汤之前更易回味,想来应当是进步了!”
“多谢大师夸奖!”韩鸣笑了起来,能得到风和大师这么一句赞扬的话,可真不容易,他这里苦练茶道也有一段时间了,往往不是过浓是淡而无味。
“你觉得如何?”风和大师放下手的茶,笑问道。
这话问的韩鸣一时没听懂,眨了眨眼睛才回味过来,“大师,靖大小姐为什么这么焦急,一再的要让您再次为她重申一次,她是天命凤女之事?”
“她有野心……”风和大师叹了一口气,“很强的野心。”
这话说的不高,但却莫名的让韩鸣的心发沉起来。
“往往这种有野心的女子,为了自己的权势,都会不择手段,所谓的亲情都可以放弃,更何况其他人,甚至为了自己个人的私欲,不惜把整个国家都拖入泥泽去!”风和大师的声音在夜色传的并不远。
但这里面诡异的气氛却让人心头极是凝重。
“那……为什么同意她为太子妃?”韩鸣不由自主的问道。
“燕地也是心腹大患,先皇在位之时,燕地的实力便一直在涨,己难控制。”风和大师叹了一口气,“许多事都是无可奈何之事,或者对于你来说,觉得很不能理解,但是当时当地,却只能如此,也只当如何。”
这话里的意思太过深,以致于韩鸣一时间惊的目瞪口呆,半响才小心翼翼的问:“燕地会谋反?”
“迟早的事!”风和大师很平静的道。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把燕怀泾扣下当人质?”韩鸣急道。
“不只是燕地,还有其他的几地,都是蠢蠢欲动,朝廷怕是无力再挟制他们了!”风和大师的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烛火之,烛火很弱,几乎是摇摇欲坠的,但既便如此,还依然紧紧的守着那一片光亮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