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杯盏被她尽数扫落在地,霹雳帕啦掉落一地,惊的外面的二人不敢进来。
见过懊恼的,却没见过这般骂自个儿的!
王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逍遥王与她说什么了?为何变的这么怪异?
“庄映寒,你给我出来!你给我滚出来!你要不出来,你把我踢走!你个受虐狂,我不要跟你共用一个身体!”
桌椅翻腾,寝殿中,宁夏是真的难以保持平静;她疯了!真的疯了!
她不是精分,为什么要有这种人格分裂的现象?
她没有杀锦美人,她更不会嘲笑炮灰王爷长的妖娆,可是,庄映寒怎么能对炮灰王爷说那样的话?她为什么要那么说?
往后若要常以这种精分的状态出现,她宁愿灰飞烟灭!
她不要和庄映寒这个受虐狂住在一个身体里!坚决不要!万一哪天庄映寒又发了疯,跑去找北宫荣轩,那受罪的还不是她宁夏?
殿中,宁夏声声质问,殿宇之上,北宫逸轩立于房顶之上,紧握着双手。
他猜的没错,她,不是她!
不是她,那她又是谁?
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为何一个人身体里,会有两个人的灵魂?
夜空下,一个身影如鬼魅般消失,唯有那尚未消散的淡淡桃花香证明过方才之人的存在。
寝殿中,宁夏打翻了桌椅,却是无论如何质问,庄映寒都不再作答,仿佛刚才她的出现只是一个幻听,或者说,她其实就是精分了。
心中郁结难平,再加上不知不觉用了内力,先前被云闲抚顺的内力,已是蠢蠢欲动,整个人都显得燥动不堪。
“噗……”
毫无征兆的,一口血吐出,宁夏只觉得眼前一黑,昏倒在地。
“王妃!”
秋怡二人没听到动静,有些怯懦的往里探头一看,方才王妃骂的那些话,真真是将她们震住。
结果这一看之下,却是一声惊呼,急忙冲了进来“王妃,王妃您醒醒!”
痛,头痛,浑身都痛!
宁夏清醒之时,已是次日卯时,一睁眼,便见着秋怡眼敛下方的黑影;满地的狼藉,已被收拾干净。
“王妃,您总算醒了!”
一见宁夏醒来,秋怡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“昨夜可真是吓着奴婢了,王妃这几日最好不要再用内力,否则内力完全逆行,以奴婢们这本事,也只能干着急了。”
外头的冬沁听到对话,忙端着热水进来“王妃昨夜可真是吓死奴婢了!”
能不怕吗?都走火入魔到胡言乱语了,还骂自个儿,这如何让人不怕?
“王妃,您昨夜与逍遥王说了些什么?怎的这般怒?”这事儿本不该她这做丫鬟的多嘴,可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冬沁是真的担心宁夏,真怕她这心里有什么想不开;心中郁结,内力不畅,只怕这功法是如何也归不顺的了。
习武之人,最忌讳的便是心有顽疾,一个不当,便是万劫不复。
提起昨晚,宁夏就想起了炮灰王爷掐着她脖子时,眸中毫不隐藏的杀意。
她和炮灰王爷,不可能的,永远不可能的。
昨夜何止是和北宫荣轩撕破了脸?如今看来,是与炮灰王爷也撕破了脸!
“都说逍遥王庸碌无为,可想着昨夜逍遥王与摄政王的比试,奴婢这心里便觉得诧异。”
宁夏不回话,冬沁二人在伺候着她更衣之时,聊了起来。
“什么比试?我怎么没见着?”随口一问,她不过是在借着说话把自个儿的心给归顺。
“昨晚摄政王在离开前,与逍遥王暗中比试了一番,奴婢留意了一下,摄政王在离开之时,脚步有些虚浮。”
秋怡一脸的认真,说这话,俨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“平日里大家都说逍遥王徒有相貌没有本事,昨夜看来,传言并不可信。”
宁夏一听,转眼看向秋怡“有比试吗?我如何不知晓?”
“功夫高深之人,便是不过招,内力的比试,胜过了繁花似锦的手上功夫。”
宁夏不明白,秋怡做为旁观者,将当时的情形给重复了一遍,肉文女配要革命:
按秋怡所说,在北宫荣轩一声“王妃,还不过来!”出口时,北宫荣轩就已经出手。
二人看似没有动作,可北宫逸轩的态度也很强硬,接下了北宫荣轩的内力,同时将宁夏牢牢护住,没让她受到一点伤害。
“当时奴婢是真的害怕,若是逍遥王不敌,或者逍遥王将王妃送出去,王妃只怕是凶多吉少。”说到这,冬沁还心有余悸。
“只是,奴婢没曾想到,逍遥王非但接下了摄政王的招,还将王妃给护的如此周全……”言至此,秋怡抬眼看向宁夏,后面的话,实在不是她一个做奴婢的人该说的。
可是,逍遥王宁愿与摄政王叫板,也不肯将王妃交出去,其中之意,昭然若揭。
二人一人一句,话说完,宁夏心中的烦闷非但没减,反倒更深。
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,那么,炮灰王爷为了她,提前和北宫荣轩对上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