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焱对宁夏那是真的看不上眼的,以往那般心狠心辣也就罢了,毕竟跟自己没关系,他也不去评判;可自打她嫁入荣王府,主子对她的事过多插手之后,他就觉得郡主这人真是狼心狗肺,真是不懂得感恩!
昊天一看昊焱这样,脑中一转,那一点犹豫也散了;反正昊焱都这样了,倒不如让他再吃大点亏得了!
那头昊天低头与昊焱交谈着,而那马背上的男儿们,却是在一声号角中,策马而去。
上百匹马儿奔跑于草原之上,个个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,那肆意扬鞭的热血,似要将这些日子憋于车中的沉闷都给挥去。
宁夏的视线在马儿奔出时便紧紧的锁着那一抹艳丽,她始终想不明的,她和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她很清楚自己是喜欢他的,这是一种喜欢,是那种见着时,想靠上去,没见着时,会去想念的那种感觉。
但是,那种想念也不会很强烈,若是许多天没见着,她会想,却不会主动去寻他。
这,或许就是好感晋级于喜欢的过渡吧?
那么他呢?他对她是怎样的心态?他看她时,目光缠绵,让她几度以为他的心中,像她喜欢他一样的喜欢着她;可是,最近他那忽而的淡漠,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他这般的若即若离,却又冷不丁的跑出来吻她,他到底是怎么想的?
想着想着,这心中便甚是烦躁,就在宁夏心中烦躁的转身欲走时,听到一阵的惊呼。
“逍遥王坠马了!”
“摄政王坠马了!”
“王爷!”
“主子!”
一声声的惊呼,让宁夏瞬间就白了脸色,抬眼看去,只见方才还意气风发策马奔腾的人,这会儿却是倒在地上,被飞身而去的昊天给托着后背,那一脸的煞白在夕阳的余晖中,显的尤其的刺目。
只见他眉头微裹,似在隐忍着痛意,那份倔强的隐忍,想来是痛极。
当宁夏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近时,这才发现,她已经从看台处跑到了他跌落的地方。这近千米的距离,她却是疯了似的跑了过来,当她停在北宫逸轩跟前时,直接将旁边那满脸杀意的北宫荣轩给无视,视线直直的盯着那个面色煞白的人,心跳都乱了。
“我,我……”
想要上前去扶他,双手却是发着抖,昊天将北宫逸轩慢慢的扶了起来,昊焱却是一步迈了出来,挡在宁夏面前“郡主如今开心了?主子一心为你,你却在背后诅咒着主子!”
“我,我不是……”
宁夏的手紧紧的握着,身后的秋怡、冬沁二人却是寒着一张脸看着质问的昊焱。
逍遥王与摄政王同时坠马,此事端的是诡异;就在众要欲来看热闹时,却发现士兵以急救为由,将几人给围了起来,阻了众人的视线。
北宫荣轩的侍卫急忙上前将他扶住,那人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北宫逸轩,又看了看一脸不知所措,满是懊恼的宁夏,最后重重一哼,由侍卫扶着离开。
摄政王才是众人所关注的存在,逍遥王不管生的如何好看,却也只是好看而已,没有实权,没有本事,这样的男人,不会让人花太多的心思来关注。
北宫荣轩一走,围观的人便都跟了上去,四周清静了,昊焱这才接着说道“主子为了保护郡主,整夜整夜的在安兰殿外候着,在郡主睡的好梦之时,主子却是拼了性命的与摄政王周旋;整夜整夜的庇护,只是不想让你死在那人手中,哪怕是中了噬骨针,承受虫蚁噬骨之苦,也不曾让郡主知晓半分。
而郡主呢?郡主却是在招惹别人来对付主子的同时,还不知检点,如今还诅咒主子!郡主这般的忘恩负义,端的是蛇蝎心肠!”
吴焱每骂一句,宁夏的心便是痛上一分。
“噬…噬骨针?那是什么?”
这些日子,他在车中,就是因为中了毒?
“全身犹如虫噬蚁咬,将毒逼到一处,便是每日承受剜骨之痛,腐肉一日胜过一日,剜了又生,生了又剜。每日的折磨,痛不欲生。”
这一次,是昊天回的话,当他看到北宫逸轩那一眼冷冷的扫向昊焱时,忙说道“主子的毒刚解,身子还未痊愈,如今又受了伤,需要仔细调养;若是郡主没有别的事,属下先带主子回车中疗伤。”
说完,也不给宁夏说话的机会,扶着北宫逸轩便走。
广阔无垠的草原之上,宁夏无助的站在那里,昊炎和昊天的话不断的在脑子里回荡,她只觉得紧握的双手,颤的厉害。
他中了毒?在他与她争执之后,他并非不理她,而是在暗中保护着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