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是北宫荣轩了,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!
所以,今晚这戏是其次,她与谢雅容提到的云闲乃东周皇子之事,以及采露所说的谢雅容会去东周之事才是关键。
先前便说过,北宫荣轩虽是谨慎睿智,可他也自负,就是因为这份自负,才会把得到的消息自认为聪明的给连在一起,他自己所推算出来的事情半真半假,越是真假参半的事,越是能让人继续去查。
这也是宁夏要的效果。
宁夏本来还担心北宫荣轩因为多疑会耽搁更多的时间去查东查西,却没想到,他还真是被气昏了头,居然让人连夜就追了去;这也足以证明,谢雅容在北宫荣轩心中的地位,着实不低。
也是了,一个自负睿智的男人,是绝对不可能在爱自己的女人面前与别的女子欢爱;谢雅容对北宫荣轩还有利用价值,北宫荣轩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弃这棵棋子,可事实上,他确实是这么做了,还做的彻底。
也就证明了,爱的越深,恨的越彻底;他认为谢雅容背叛了他,所以他也要谢雅容痛,也要让谢雅容怨。
今晚这一切,说白了就是在揣测人心,宁夏在计划之时,也是在担心着会不会失败?好在,终于是成功了!
只要北宫荣轩派了人去,他和东周太子,还有云闲的仇,就是结定了!
哦不,应该说是,北宫荣轩、刘国公,与东周的太子、五皇子的仇,这是结定了!
“接下来就靠他们的本事了。”这次是昊焱主力行事,宁夏对昊焱没什么了解,不知道那人办事如何?但是,既然炮灰派了昊焱去,必然是对此人的本事认可。
“对于这种事情,昊焱办事一办一个准儿;至于别的嘛……”方童那话,欲言又止,那看向宁夏的视线,将她给看的莫名其的。不由问道:“难道他不可信?”
“不,夫人误会了。”方童忙正色答道:“昊焱对主子是绝对的忠心耿耿,只是有时候一根筋,对于人情世故更是白纸一张,往后他若有机会在夫人跟前伺候,夫人也就明白了。”
方晓看了一眼方童,心想着:昊焱啊,我们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,你要是再办些蠢事儿的话,只能像昊天说的那样了,去给主子喂马更适合。
心中是这般想着,方晓却是说道:“昊焱也就是个心直口快之人,让他提刀布置倒是半点不输人,可若是让他在夫人跟前说个子丑寅卯来,那就比登天还难了,夫人往后有机会与他接触了,也就清楚了。”
听着兄妹二人这般说着,宁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半响之后不确定的说道:“照你们这么说,这人是属于智商高,情商低的?”
“……”
对于这听不懂的,兄妹二人倒也懂得不耻下问;弄明白这意思了,连连点头:“对!昊焱就是一个情商低的人,夫人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!”
又弄明白了炮灰身边一个人的个性,宁夏表示很高兴;这些人都是炮灰的死忠,她以后是跟炮灰一家的,总要把这些人的脾性都弄清楚才好嘛。
半点不害臊的把自个儿给归到了炮灰家里人,宁夏这心里甜滋滋的;今晚这事儿都办成了,还听了一个故事,还多了解了一个人,这会儿放松下来,宁夏不由的打了个哈欠。
方晓一看,连忙起身:“快五更天了,看来夫人只能在车上休息了。”
“是啊,这一晃,一夜就过去了。你们也快回去收拾收拾,这也该起身了,可别让秋怡她们发现你们在我这屋子里。”
打发着二人离开,宁夏这也不是防着秋怡二人,实在是昨晚的事关乎重大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特别是冬沁,那迷糊的性子极是容易被人套话,故此她才让方晓给二人用了药,让她们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。
正在高兴着,秋怡二人端着水盆走了进来,见着宁夏已经起身时,明显一愣:“王妃今日起的这般早?怎的没叫醒奴婢?”
宁夏一笑:“也是刚起来,见你们睡的香,就自个儿穿了衣裳。”
二人不疑有他,忙伺候着宁夏梳洗;这一忙完,便又该启程了。
忙活了一晚,这天色还没亮时,众人提着灯笼出了院子,忙着上马车。
雪花还在飞,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停了?
一走出屋子,饶是戴着毛皮的帽子,那冷风也是吹的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。
哈了口气,那热气透过薄纱都能冒出点冰的感觉来,这种感觉,可真是不好受!
手里头捧着热乎乎的手炉,秋怡扶着宁夏走在前头,冬沁在旁边儿提着灯笼,方氏兄妹二人拧着东西在后头跟着。
当宁夏走出那院子时,刚巧看到谢雅容从院子里走了出来;此时她身边跟着一个脸儿生的丫鬟,看那身上穿的衣裳,是谢府的二等丫鬟所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