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夏这话一落,四周一阵的抽气声,小皇帝那刚端起的茶杯,重重的放回到桌上:“你还知道自个儿废话多?”
宁夏一撇嘴,却是直接点头:“回皇上,安国要是再废话,就该又耽搁半盏茶的光景了。”
小屁孩儿,今儿个你就来对付女主好了,姐姐我困的慌,不想给你卖力了!
说完,宁夏直接坐回到了位子上,端起茶杯,甚是惬意的吹着茶,那模样,可真是让人恨的咬牙切齿。
这不,小皇帝和那谢雅容,就都是这么一副发恨的表情看着她。
谢雅容怎么也料不到,她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计划,结果这女人却是叫来了所有人之后,直接撂摊子不管!
昨夜被吓的不轻,她却咬紧牙关没认输,以她对北宫荣轩的了解,必然会去寻她;只要北宫荣轩去了,她就有法子让他把属于她的温柔还回来!
果不其然,当北宫荣轩把奄奄一息的采露给送回来时,她正坐在黑暗中强撑着睡意抹泪;那言语之间的难过,再加上情香的催发,北宫荣轩很快就丢盔弃甲。
她始终对昨晚那些事不相信,对于王妃,她总觉得是没死,在一番套话之后却得知王妃是被云闲给掳走了。
如此一来,谢雅容便对北宫荣轩所说的,此时的王妃是云闲之人越加的怀疑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是觉得此时的王妃就是庄映寒本人!可是,王爷却不相信,所以,她才想要试探一番。
却没想到,如今事都成了,那女人居然把摊子撂给了皇帝,如此一来,她的试探还有什么作用?
心中有怒,也有气,当她看到小皇帝直接喊了乐浩然办事时,便知今日之事白忙活了。
宁夏将事儿撂给小皇帝,小皇帝又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事儿他不管,一番思量之下,便让乐浩然仔细去查。
“回皇上,此婢女乃受人凌辱至死,脖子上的掐痕是导致她死的主要原因;身上有受绳子捆绑之后挣扎的痕迹;若没料错,必是有人将其掳了捆绑进行凌辱,她拼命挣扎,最后或许出声呼救,才被人活活掐死。”
乐浩然的推断,也是宁夏的推断,只是宁夏不明白,采露到底是被北宫荣轩给弄死的?还是被谢雅容找人来弄死的?
小皇帝嗯了一声之后,说道:“既然人是从田家小姐的院子里搜出来的,先审田家人!”
审田家人,就是把这一次出行的田家三兄妹一并审了;那嫡长子、嫡长女一站出来,面色都被吓的苍白一片。
看着那兄妹二人,宁夏不由的一摇头;这兄妹二人虽是嫡氏身份,却不如那田曼云来的大气,虽说田曼羽姿色亦是不错,可与田曼云比起来,却是少了几分的高雅气质。
再看那田曼清,长的倒是斯斯文文的,也算的上是个美男子,可是那微显蜡黄的面色表明,此人私生活着实不怎么检点!
这样的一对嫡长兄妹,不管是在气质还是在容貌之上都胜不过一个庶女,宁夏再一联想到田曼云这满脸的病容,及这次的栽赃之事,心中,也有了个谱儿。
审问,也跟电视上看的是一样的,无非就是问事发之时,这二人身在何处,又有何人作证;问到田曼云时,所有的结果都是一样的;兄妹三人都在自己的院中休息,能作证的,只有自己的丫鬟。
田曼清是男人,自然是住在那驿站的另一边,所以在无人指证他到了女眷之处时,便洗清了嫌疑。
接下来,嫌疑对象就是只有田曼云和田曼羽;这姐妹二人是住在同一间大院儿,院子分左右两个小院,二人都无法证明对方是否离开过院子,也无法让外人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事情问到这里,也就陷入了死胡同,乐浩然是带兵打仗的人,让他拿着刀剑上前线还行,让他来查这些一看就是栽赃的女人之间的事儿,他是真的没有办法。
一来是不想参与,二来是这事儿他不能参与。
所以,事情查到这一步之后,乐浩然就直接请了罪:“皇上,末将无能,接下来,实在是查不出来了。”
事情落到田家姐妹二人身上,小皇帝那双深沉的眸子扫了一眼宁夏,看着那人的模样时,阴阴沉沉的问道:“荣王妃如何看啊?”
宁夏这会儿正是昏昏沉沉的,昨夜一晚没睡,她实在是困的很,手肘撑着桌面,手掌握拳撑着下巴,正一下一下的钓着鱼;当小皇帝这一问时,她完全是在与周公打着太极。
秋怡一看王妃这情况时,赶紧扯了她一把,宁夏那手一晃,险些摔倒;好在秋怡扯了一把之后又及时将她托住,这才不至于在人前闹了笑话。
宁夏这一惊,瞌睡虫跑了一大半,秋怡立马低头将小皇帝的问话给小心的重复了一遍,宁夏听完之后,打了个哈欠说道:“怎么看?当然是用眼睛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