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干爽的衣裳之后,宁夏躺在那塌上难以入眠,今日与炮灰那般的缠绵,他居然还……
一想到那情况,宁夏便是觉得脸上烧的慌。
他这是憋了多久了?居然这么……
翻来翻去睡不着,一闭上眼就是他那陀红着脸,满眼迷离的模样,那喘息的声音。
这样一个妖孽啊,可真是勾的人心都酥了,她再一次的暗骂着庄映寒的身子太小,而那妖孽确实是有勾人的资本……
听着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的还未入眠,秋怡这贴心的丫鬟撑着烛火,手里拿着一块上好的料子走到床前:“今日奴婢寻了个新鲜的花样,王妃可有兴趣瞧瞧?”
就这丫头贴心!不像冬沁那般打趣人。
宁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,那还烫乎乎的脸上,闪着十分娇俏的小女儿姿态,看着秋怡端了凳子坐到床边时,拿起一旁的桃红绸布:“这是有什么花样?”
这么艳丽的颜色,配上炮灰那妖孽可真是极好!
秋怡忙从小篮子里拿出一张图样,只见那图上是一蔟好看的水仙,那漂亮的花儿垂到了水面,在那水面倒出一副十分美丽的画面来。
水仙,呵,秋怡这丫头,还真是懂得她的心思。
不但是布料是她喜欢的,就连这花儿,也是她所想。
她的炮灰,妖娆是妖娆,风情是风情,却对那面容十分的不爱,之前是不喜这般男生女相的模样,如今又是觉得自己比不上这个,比不上那个;她真该努力让他自恋些,就算是像这水仙孤芳自赏也行,别人喜欢不喜欢她的炮灰,她管不着,总之她会死拽着不放就是了。
想着炮灰,便是幻想着与他一起的幸福美好,拿起那绸布,认认真真的与秋怡讨教。
虽然会些针线,可终究没有做过这么细致的活儿;宁夏这一心的在学着绣香囊时,渐渐的将心中那份暧昧尴尬给散去。
绣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,那眼睛却是因为不习惯这般盯着绣而微感肿痛,秋怡担心她损了眼睛,赶紧说道:“这绣香囊也不急在一时,这会儿天暗,烛火终究不比白日,仔细伤了眼睛;王妃可以先放着,待得白日里有空闲的功夫了再来绣也好。”
眼睛发酸,宁夏也就点头将东西放下,这下躺在床上,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,这一觉倒是睡的极是舒服。
一觉醒来,外头已是传来轻微的说话之声,冬沁早在一旁候着,见她醒来,忙伺候着她梳洗打扮。
“今日要骑马,穿那身改装过的骑马装就好”
骑马装,是宁夏根据天雅那身骑装的款式让秋怡稍加改动的;衣裳上没有那些叮叮当当的小铃铛,那裤子也是比较宽松的;毕竟这里没有紧身弹力衣,若是穿的太紧,会很难受。
这身衣裳是军绿色的,那上好的料子也不知道是哪儿产的,只觉得穿在身上极滑,却又不冷,而且这料子穿在身上就似肌肤相贴,说不出的舒服。
炮灰送来的东西,总是好到让她没法子挑剔……
心里头满满的都是甜蜜,宁夏那脸上,带着幸福的笑意。
当宁夏收拾妥当出了里间时,方晓兄妹二人已经把吃食给上了桌;二人见着宁夏今日这装扮时,不由的眼前一亮。
明明是简单的穿着,虽说是异域风情,可穿在她身上,却是别有一番风味。
只见那里头是一身简单的骑马装,外头套了一件同色稍厚的披风,今日这头发是以全部束到头顶,那支由北宫逸轩亲手雕琢的玉蝉木簪横穿过发髻。
未加修饰妆容,那干净秀美的面容之上,带着淡淡的笑意,娇小的身子因着这个装扮而显得十分的精神。
英姿飒爽,说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吧!
二人相视一眼之后,方晓不无感叹:“夫人这装扮可比那些个精雕细琢的大家闺秀要入眼的多,属下还真是想不到,这样一身打扮,竟是这般的不一样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宁夏不由的小小得瑟,这些人不知道啥是制服诱惑,自然不知道这种类似军装的东西装在身上是怎样的一种感觉!
方晓对她这大方得瑟报之一笑,怎么觉得夫人有时候聪明到令人害怕,有时候又简单到一眼看穿?
感叹这人的难以琢磨,却是说道:“主子一早便在外头候着,乐帅在那峡谷的峭壁之处发现了一条小道,那小道可以绕过雪山的坍塌之路;皇上知道后甚是高兴,下了令从那小道绕过去,顺道感受这难得的冬日春景。”
听方晓这般说着,昨夜那不安再次冒了出来,不知道为何,这明明是不能人为的大自然事态,她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,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劲,她又说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