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太监一听这话,心里头转了几个圈,见宁夏转身要走时,忙上前喊道:“王妃且慢!”
小太监这一喊,宁夏那心中便是一乐;看来,她还真是猜对了!
那小太监两步走到宁夏跟前,左右瞧了瞧之后,这才说道:“王妃说的不错,那屋子里的味道啊,着实不如这外头来的好;只是那卓大人带着谢家小姐来商议要事,奴才这也没胆子去说个什么啊。”
小太监是新上任的,对于小皇帝的脾气,那是完全的摸不清;听宁夏这般说时,倒也聪明,知道这里头有些猫腻。
且那屋子里的味道着实怪异的很,时不时的便有一阵莫名其的香味。
“原来是卓大人与谢小姐在呢,本王妃还当是什么。”一声轻笑,宁夏与那小太监说道:“公公且去与皇上说说,便说本王妃带了好东西来,若是耽搁的久了,可就没了。”
那太监想了想,一咬牙:“得,奴才这便去!”
看着那太监反身进了屋子,宁夏与冬沁说道:“赶紧去寻个盘子,从梅花上弄些雪装了,然后倒些蜂蜜,切点果子进去,对了,听说宫里头有新鲜的羊奶,也加一些进去。记得将那清心丸融了水一并加进去。”
冬沁不明白这是做什么,此时也是学乖了,不再多问,忙点头急步而去。
宁夏知道小太监这一去,没个些许时辰是不会出来的;在院子里等着,百无聊赖之下,走到那院门处的梅花树下,摘下一朵梅花,给秋怡戴到了发间。
说实话,秋怡这丫头长的真心不错,可比她自己原本的容貌都要好看许多。
特别是那对从来都是沉稳的眸子,让人看了都安心。
“秋怡家中,可还有别的亲人?”
秋怡抬手摸了摸发间的梅花,心中一暖;回道:“回主子,奴婢家中已无至亲,上次那表姐,还是旁亲的。”
没有至亲了?
宁夏不由的好奇,既然没了至亲,那太后和小皇帝用的什么威胁她们?
“奴婢与冬沁都一样,是被人卖进宫的,不是京城本地人,是在家中发洪水之时,讨饭到了京中;至亲在路上便死了,那旁亲的表姐与奴婢一起进的宫。”
说到这,秋怡转眼看了看四周,这才压低声音说道:“当初被选中,也是因为奴婢二人身家清白。”
身家清白,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,所以不会叛变。
但是,太后却是将她们二人的性命给握在手中,故此被派到了庄映寒的身边。
外头,宁夏二人闲聊之间,那屋子里,小皇帝喝下一杯茶,扯了扯领子说道:“她能有什么好东西?”
卓旭正立于书桌前提笔画着什么,谢雅容跪坐于毛地毯上,纤纤玉手于矮桌上来来回回之间,那杯中便是开出一朵华贵的牡丹。
“皇上觉得这牡丹可还满意?”
那小太监还未回话,小皇帝便又将心思给转到了桌上:“不错,谢小姐煮茶这手艺倒是一绝;太皇太后如今除了礼佛之外,便是对这茶道情有独钟。”
闻至些,谢雅容娇媚一笑:“皇上谬赞,臣女不敢当;臣女平日里也没什么别的爱好,就喜欢品品茶,看看书。”#~@?@++
“品茶看书倒是不错,摄政王一向喜欢武刀弄枪,荣王妃也不是个静得下来的;谢小姐嫁入荣王府,往后便是摄政王的福气。”小皇帝不咸不淡的接过话,正准备起身之时,那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又飘了出来,他不由的又扯了扯领子,心中说不出的急燥。
谢雅容听小皇帝这般说,垂下的眸中闪过一抹讽笑。
摄政王如今已是废人一样,还有什么可利用的?她对摄政王一心所待,可结果呢?摄政王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人被庄映寒弄死,更是在她跟前收用了采露。
采露背叛她,她自个儿心中都是气愤难挡,摄政王居然还在那时出手打她!
这还不算,若非因为摄政王对她不够在意,她又如何会被谢含那畜生给害了?
这些事,谢雅容全都归到了北宫荣轩的头上;如今,她要的可不是摄政王妃这个身份,她要的,可是……
心中冷笑,谢雅容却是低眼说道:“皇上此言,臣女受之不起;今日听表哥说起,皇上这两日身子不适,饮药颇多;臣女对医术没有研究,只知是药三分毒,故此药饮的多,对身子终有损伤;前些日子看了一些民间的法子,有一项便是说道,适当的煮茶养生,胜过那以药调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