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上,安国听说那大宇的二皇子此次也会前来?”
开门见山之时,宁夏动手泡茶。
提到大宇的二皇子,小皇帝眉头蹙的越加的紧,那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她泡杯的动作,见她在倒茶的动作之时,回道:“正是,这与谢雅容有何干系?”
“听说,安国父亲,就是将那二皇子给打败的?”
她和小皇帝早就撕破了脸皮,都提过了庄家旧部了,还有什么是不能提的?
小皇帝没料到她会提起这事,明显一愣,随即面色一沉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皇上,安国没什么意思,只是想提醒皇上;有些人心比天高,摄政王如今形同废人,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;而她又恨安国入骨,这次她名声破败,与安国终究是有所关系的。
如果皇上不想自己遭人算计,讨得一个大上六七岁的女子做那宫中妃嫔,便可试试与她多多接触,她必能让皇上尝试这世间绝的滋味儿。”
“庄映寒,你放肆!”
猛的一拍桌子,小皇帝那面上满是阴郁之色。
小皇帝这一拍桌子,宁夏那跪坐的姿势立马摆正:“皇上今日既是已然提到了那八公主之事,安国自是要与皇上说明白自己所知晓的事情;若是皇上听了不高兴,安国不说也罢!”
“朕只当你是性子越发的古怪,倒是没想到,你这不知廉耻也是越发的厉害;此等话,是你与朕说的吗?”
小皇帝怒不可遏,谢雅容给他的感觉,本就让他恼怒;却苦于寻不到证据,不好发作。
而此时宁夏送上来找骂,他自然是要好生的骂一通的。
听他骂完了,宁夏这才说道:“若安国直言便是不知廉耻,那安国无话可说;安国只知,当初逍遥王与那谢雅容同居一处时,嗅着一股调香高手都无法调出来的东西;那香味嗅之体热,更是让人急燥不已;安国来请安时,听说谢雅容在此,便带来了东西,给皇上镇镇身子。”
谢雅容如今的本钱,也就是那情香了;这一次对方的战贴,她一无所知,但是,却知道对方的利害之处,所以,她不介意在对方做出什么之前,直接用这最厉害的东西,将对方给毁了!
剑,乃双刃,在害着别人的同时,也会害着自个儿。
那情香,是谢雅容最厉害的剑刃,如今,她要让谢雅容一次次的败在那情香之下!
“照你这般说,那谢雅容是带着东西来害朕了?”听宁夏这般说,小皇帝那面色终是好看了些,那语气却依旧不佳:“先前听你提那大宇二皇子,莫不是与这谢雅容有关?”
“回皇上,这其中有没有直接的关系,安国不甚清楚;安国只知,那谢雅容恨安国入骨,可如今摄政王不能为她做主,她自然是要寻一个有力的靠山将安国给杀了。
安国相信,谢雅容用那香味来引诱皇上,必不是为了让皇上与她做些什么;她所想的,只怕是留在宫中,寻着有利的时机,给安国寻个强大的敌人。”
说到这,宁夏看着桌上的杯盏,浅声问道:“若是安国没料错,谢雅容此次前来,那茶艺必是让皇上都心动;再加上那香味,是不是让皇上心中生出,让她留下,在东周与大宇来使跟前,献上一技之心?”
自古以来,这各国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未曾停过;这谢雅容天姿神貌,琴棋书画,无一不精;再加上这煮的一手好茶,小皇帝受那情香的蛊惑,只怕谢雅容一开口,或者卓旭一暗示,小皇帝就会把谢雅容留下来做炫耀的筹码。
若非她来了,若非她吩咐冬沁将那清心丸融于雪中做了冰沙,只怕小皇帝心中难耐之下,一句话就说出口了!
到时候,谢雅容以何等殊荣留在小皇帝身边?那人本就生的绝色,再立于高处大放光芒,只怕追逐谢雅容的视线,都会成为她的劲敌!
原文里,那大宇的二皇子就是谢雅容的忠犬,这一次,她可不会给谢雅容任何的机会立于高处放光放亮,然后跟别人啪啪啪,给她招来无尽的祸端!
宁夏这话,说的小皇帝目光一沉:“不过一介女流,再是才华出众,如今已是名声扫地,有何颜面出现于两国来使之前?若真是将她带在身旁,只会辱了我北煜国威!阿姐这次想的太多了,这般的草木皆兵,可与阿姐平日里从容不迫的行为大相径庭。”
想的太多了?
宁夏心中冷笑。
若真是想的多了,你能再换称呼喊一声‘阿姐’?只怕是说到了你心中想法,这才放低了气势!
皇帝的态度,让宁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。
出门之前便想过,如今能让谢雅容留下的,只有小皇帝!摄政王本就恨谢雅容背叛,再加上如今伤的这般重,根本不可能给谢雅容提供任何的便利!
如果摄政王会想着谢雅容,就会在谢雅容到了王宫之时,招谢雅容前去伺候着;可是,方童所给的消息却是,谢雅容到了王宫之后,一直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呆着,根本就没有出去过。
因此可见,谢雅容也是料到了摄政王那里行不通,这才将主意打到了能让她留下来的小皇帝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