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这般对视,宁夏拉着她的手,试图传递着,她十分需要周宇沫的相帮。
示弱,只是为了让对方知道,需要她而已。
良久之后,周宇沫一声轻叹,将手抽回:“只可惜,你我生在不同的国家。”
这句话,让宁夏那悬着的心,缓缓的放了下来;见周宇沫抬步拐了方向而去时,宁夏忙跟了上去。
“逍遥王护你周全,在那宫中,兄长与太子的人竟是无法前去探得一二,便想着了今日出外赏景之托。
这次刺杀之事,彼此心中都有计较,我不知道兄长是如何想的,也不知道太子如何安排;只知今日落水之后,王妃会名声破败,近而让逍遥王撤了对你的保护,方便他们行动。”
猜的八九不离十。
宁夏那面上,浅浅一笑;对付一个女人,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法子,名声彻底的坏了,便能对她做许多的事情。
炮灰对她的保护,如今怕是无人不知;这样,让人起疑,也让人忌惮。
今日她若是落了水,被哪个男子给救了上来,再以救人为由,将那衣裳给脱的七七八八,如此一来,炮灰要是再保护她,便会让人耻笑!
且,此举也能试探炮灰的底;既然周宇傲是带着小皇帝去找的炮灰,自然也看出了炮灰不受小皇帝的控制,如此一来,想要动她,就必要先动炮灰;今日这局看似针对她,却也是一次对炮灰的试探。
明白了这一切,宁夏开口问道:“不知太子与我安排的是怎样的人?”
坏她名声,不可能是今日在场的诸位;或许,会是太子跟前的随从,或许,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人。
“一个马夫而已,行宫负责饲养马匹的马夫,平日里没什么爱好,就喜饮烈酒,也爱隔三差五的去那低等的窑子里逛上一圈。
每月的银子不够他挥霍,自然是要来这河边捉些鱼去换银子的。
那河边长年积雪成冰,有不少的渔夫去打鱼,自然就有裂冰之险;你落水,那马夫恰巧遇到,也不足为奇。”
不足为奇,着实是不足为奇!
宁夏摇头失笑:“才到雪域,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挑选出这么一个人来对付我,你们的动作,倒是真快!只不知,这计策,是谁人所想?是你那兄长?还是那太子周宇傲?”
“计策,乃五皇子所出,太子不过是将这事儿安排给我,让我按计划行事罢了。”
周宇沫的回答,让宁夏那眸光加深了一分。
周宇鹤?
很好!若真是周宇鹤出的这计划,那她就敢肯定,那所谓的马夫,不过是个幌子,指不定这会儿,周宇鹤正在计划着将自己的人,去换了那马夫!
眸子转了一圈,宁夏与周宇沫说道:“公主,我倒是有一计,既不会让你失败受太子和二皇子责骂,也能让今日之事有个满意的结局,咱们还能看上一出好戏,公主可有兴致?”
见她目光粼粼,周宇沫真觉得这女人聪明到让她都佩服;先是用一个小故事将危险延后,再是利用谢雅容,将一切看清;如今,她在算计着什么呢?
此时周宇沫心中,与宁夏想的一样;对方太腹黑,太狡诈,与之为敌,只会令自己无法脱身!
有的人就是这样,越是劲敌,便越是惺惺相惜,诚如她所言,她与庄映寒若非立场不同,便真能做个交心之人。
时时算计的人,不喜欢和太过单纯的人为伍,会让人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;而与心思玲珑之人相交,虽然彼此之间都在相互的算计,可是算计到最后之时,便是真的互相帮助,那种情份,可不比男女之间的爱意更少!肉文女配萌萌哒:
见宁夏这般的自信之时,周宇沫那面上,泛着一抹笑意:“有何不可?”
四目相对,这是二人交锋以来,第一次真心而笑……
周宇傲看着远处的山,那双眸子,看似淡然,却映着一抹深沉。
北宫逸轩偶尔拉了下缰绳,马儿在原地踢踢踏踏,铁蹄踩上冰面,令人心中都有些担忧。
虽说这冰面乃常年冰冻而成,却也让人担忧,是否会从下断裂?
这般立了许久,还未听到动静之时,周宇傲一拉缰绳,与北宫逸轩说道:“听闻逍遥王功夫卓群,不如在此比试一番?”
北宫逸轩淡淡一笑:“太子说笑了,若真是功夫卓群,便不会身负重伤;此时让我骑马射箭也是勉强,若真是动手,只怕会不战而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