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方子,揍了人,北宫逸轩心情不错的回了院子。
开了房门进去,见她眼巴巴的瞪着他时,目光一闪,忙上前去:“蝉儿怎的还没睡?”
“你不在,我不敢睡啊。”她是真怕自个儿睡的沉了,没他摇着,就被庄映寒给挤走了。
这毒的事儿还没着落,就有庄映寒来抢身子,她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。
她这一脸纠结的模样,看的北宫逸轩心中不是滋味儿;为了让她宽心,将那方子拿了出来:“方才出去时,我想了个法子,便去寻了周宇鹤,没曾想,这法子倒是管用,他将真正的方子给我了。”
“真的?”激动的坐了起来,宁夏接过那方子,看的心潮澎湃:“有赤炼唉,真的有赤炼哎。”
“嗯,是的,这次肯定是真的,只是这里头许多的药材不好寻。”
听他这般说,她好奇他是如何将方子到手的,北宫逸轩想了想,这才说道:“我与他说,我要夺位,故此要你身后那股神秘的力量相助;他深以为然,却也有所怀疑,故此我与他说,方晓兄妹根本就是你的人,你自导自演一出好戏模糊为了众人的视线。”
除了周宇鹤被揍之事,今晚谈话的内容,他尽数告诉了她;宁夏听后,愣了许久,这才捧着他的脸,在他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下。
若非有伤,她真想把他扑倒狠狠地表扬表扬。
“炮灰,你真是太聪明了!这法子用的真好,与这种人打交道,自然要多耍点心思;只能让他知晓你的目的,知晓你不为人知的秘密,这亦敌亦友的,才能真正的合作。”
早知道这法子管用,就该一早用嘛!至于这般担惊受怕的让人心里不舒坦么?
“说起来,染九的到来也是关键之一;他与染九的旧仇,是不会那么容易解开的;你与染九合作,他自是要吃亏,只怕这两日他瞧着镜子里那一脸狼狈之人,便是将你与染九给骂了个遍。”
在敌对与合作之间,周宇鹤必是选择合作的;不然这一路上,他在染九手中吃的亏怕是难以想象。
如今有北宫逸轩承诺相护,哪怕是被北宫逸轩隔三差五的揍一顿又有何防?反正是不打脸,不打残,顶多内伤。
内伤之后,北宫逸轩又要自个儿掏药材给他诊治,所以在周宇鹤看来,北宫逸轩顶多再打他一次做做样子,就不会再动手了。
但是这仇,周宇鹤是肯定记着的,北宫逸轩有信心能护她周全,自然不将如今的周宇鹤给放在眼中。
有了方子,心情愉悦了许多,当那人脱了衣裳上床来时,宁夏一脸笑眯眯的将他给抱着,相视一笑,心里头都是轻松了许多。
“睡吧,我守着你。”
守着她,白日里他再补眠就好。
提到这,宁夏眉头又裹了起来:“若那梦不到头,我岂不是每晚都得让你守着?”
“回京还有一月的路程,这个梦再长也有结束的时候;此事必与当年之事有关,不然庄映寒也不会在这时候来寻事。”抚平她的眉头,北宫逸轩安慰道:“待这事有了眉目,就能查出当年之事的内幕;若真是受人构陷,这必是庄映寒的执念所在,我们必须还庄家,及那二十八家人一个清白。”
目前最大的障碍,就是庄映寒那不知是残魂还是执念的存在。只有庄映寒彻底消失,他才能放心。
“还庄家一个清白……”窝进他怀里,宁夏真是无力的很:“我这倒霉催的,早知道就不嘴贱了……”
要是不嘴贱,就不会穿越,也就不会有这一茬接着一茬的遭心事了。
“若你不来,我去哪儿找一人白头偕老?”
她实在是对这些没完没了的事儿累极,他这话却是幽深又落寞。
听他这般说,宁夏笑了一声:“你死都死了,跟谁白头偕老去?”
“是啊,死了也就不会孤单了。活着,却无所爱,那才是真悲哀。”
说话间,将她搂的紧了些;不由的想起,她目光时时随来的情形。
当初若非她目光相随,他又如何会与她有这段波折之情。
想到这,北宫逸轩忽然想起她被谢雅容拉进莲塘那一次,当她醒来见着周宇鹤的那份惊讶。
忽然发现,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对周宇鹤有所抵触,此时想起,不由问道:“蝉儿,我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嗯?”抬眼瞧着他,宁夏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你当初未曾与周宇鹤见过,听说他是云闲之时,为何反应那般大?而且,之后的种种看来,你对周宇鹤的抵触和防备都是莫名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