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那满脸的不屑,宁夏亦是一笑,这一笑间,冷声说道:“好!既然如此,我们便赌上一局!你能带我来这里,就表明你已安排妥当;都安排好了,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我们便来赌上一局,我赌他们会承认我,毕竟我在宫中,是在受罪,不是在享福!”
“庄映寒,你不必耍心机,他们如今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,就算是你见了他们,也讨不得好。”
“讨不讨得好,与你无关!这只是一个赌局,我一个女人都敢赌,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叽叽的算什么?莫不是怕了?怕输给我?若是连这都输不起,你还是别觊觎那皇位了,因为你不配!”
怕输?不配?
一声冷笑,那穿上的大红喜服被他扯下,瞧着她挑衅的望来时,抬步便走了出去。
本是想给她一个全尸,但她这般不识抬举,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!
直到那人迈了出去,宁夏这才把那嫁衣给丢到地上,抬脚便是狠狠的踩了几脚:“我顶你个肺!哪儿来的脑残神经病!”
宁夏真是被气的狠了,这一个个的脑子不正常,还想当皇帝,真当那小屁孩儿是吃素的?
她敢肯定,今儿个凌羽丰自以为周密的算计,没一个能成功!
一想到又是靠赌局来拖延时间,没底的人,心里头不免狂燥。
赌!赌!赌!尼玛的,跟这些人,她怎么尽是这些招数,上一次对付周宇鹤算不得赢,也算不得输,这次对付凌羽丰,她又会怎样收场?
她这豪言是放出去了,也不知道管不管用?要是撑不到炮灰找来,她怕是真会被分尸了吧?
踩了几脚犹不解气,又用手中的簪子将那嫁衣给狠狠的划拉了几下,听得那绸布被划拉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时,心里头这才舒服了些。
站起身来,瞧着那上头的牌位时,宁夏握着簪子,默默说道:“叔叔、阿姨,你们儿子疯了,他要真是疯到底,肯定会死的很惨。
我这不速之客占了你们儿媳的身份,我也实属无奈,若是你们想还自己一个清白,就出来把他带走吧;不对,不能把他带走,他那手头的人还有用处,我得给庄家,给你们平反啊;要不,你们出来让他乖乖的别闹,再闹下去,会死人的,会死很多人的,很吓人的!”
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词,宁夏朝着那牌位深深鞠了一躬,这才握着簪子走了出去。
外头,那些如今身为皇帝侍卫的庄家旧部,集合在空旷的场地,一个个目带仇恨的瞧着宁夏。
大致看了一下,这里差不多百余人,老的有四十来岁的,年轻的也就不超过25岁。
看着那些人仇视的目光,宁夏心里头多少有些怯意;就似凌羽丰所说,这些人认定她是一个认贼作父的无耻之人,整日只知讨好皇帝,对当年之事不闻不问,这些怒火,在见着她时,只怕是烧的极旺。
只是平日里不敢表露,此时不再压抑,那些人面上的恨意,就分外清晰。
瞧着这些仇恨的目光,宁夏心里头琢磨着,她如今要说什么,才能拖延时间,等着北宫逸轩来救她?本文最快\无错到
“你想说什么?”
料定她是垂死挣扎,凌羽丰倒是想瞧瞧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!
杀她很容易,若是能利用她来激起众人的怒意,激起众人拥立他为王,看她挣扎,又有何妨?
面对弱者,强者总会轻视!
看透他这心思,宁夏握紧了手中的簪子,扬声说道:“今日之前,我曾叹息今生未曾与诸位相见;今日,感谢凌大哥,给了我这个机会,对你们道一声谢。
这么多年来,多谢你们为了平反而努力,多谢你们一路坚持走到今日;如今,平反指日可待,我知道大家都是激动的!
今日,我们设计让皇上相信庄家没有谋反之心,明日,就能让皇上将当年受人构陷之事昭告天下。不久之后,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行走于天地之间,能大声的告诉别人,我们的姓氏,能光明正大的将亲人的牌位拿出来祭拜!世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