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伍前进,马儿踏着步子往前走,车轮转动间,继续了行程。
北宫逸轩琢磨着小皇帝的目的,回到车中进行着安排;宁夏昨夜里被他拉着研究春宫,这腰又酸又痛的,就发懒的躺在车上,半分都不想动的。
经过那夜谈话之后,小皇帝也没再找宁夏,可这一路上,他却时不时的吩咐应瞿送些吃的用的过来;短短三日,她这车中的金银首饰,就是堆了许多。
瞧着车中堆的东西,宁夏那眉头就裹成一团。
方晓拿出一只金镯在手里头掂了掂,这才转眼看向宁夏:“皇上这几日送来的东西不少,夫人是继续将东西堆在这儿?”
“不然呢?”
瞧着这些东西,宁夏心里头直发毛。若是个成年人做这番动作倒还好些,偏偏对方是一个十岁的娃娃,这让宁夏怎么想都觉得毛骨悚然。
“这眼见又要停下休整,估计皇上又要给夫人送来东西了。”
将那金镯丢进盒子里,方晓继续说道:“秋怡的伤好了许多,如今能下地走路了,她想过来瞧瞧夫人,属下给拦住了。”
“嗯,让她多躺着,回京之后再好生休养。”
二人说话间,马车又停了下来;估摸着到了休整之时,掀起车帘,瞧着外头狂风大作时,忙将帘子放下:“这外头黑压压的,怕是要下雨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往年这时候都是雨季,狂风暴雨好些日子才停,也不知道今年这雨季是否在这几日?”
方晓回着话,宁夏在掰着手指算着时间。
之前听方晓说再过五天就到京中了,这会儿可千万别下雨,从这里过去,有一处陡壁,这官道是绕着陡壁而行,下方是一条大江,若是下着暴雨,从那经过,可是危险的很的。
这前不搭村儿,后不搭店儿的;若是因雨而停在这里,可就麻烦了。
正在想着,应瞿果然又来了,瞧他手中提着的食盒,宁夏心想这该不会要毒死她吧?
“数日赶路未曾好生歇息,皇上特意安排御医开了补身的方子,御医亲自守着炖了这参汤,皇上督促着微臣给王妃送了来。”
这话,一再强调小皇帝的用心,宁夏想到那小屁孩儿,已经不能把他当十岁来看了。
瞧着应瞿拧着食盒等她答复时,宁夏这才说道:“有劳应统领了,这狂风骤起,只怕下雨,不知皇上是如何安排的?”
“回王妃,此路向前便是陡壁,皇上担忧天降大雨,故此吩咐大家检查马车,稍作休整立马启程。”
这样啊。
抬眼瞧了瞧黑沉沉的天空,宁夏点了点头,示意方晓接过食盒之后,应瞿便离开了。
“夫人,这汤倒了?”
打开食盒,瞧着里头那碗参汤,方晓试探的问道:“主子吩咐属下每日准备的参汤,夫人都喝的腻了呢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
这汤应该是没问题的,就这么一碗,小皇帝这会儿要演戏,也不会在这档头来搞什么鬼。
只是她这一路上喝的汤药都不少,此时再见这参汤,自然是没有味口的。
“倒进那药渣罐子里便好,待到了驿站之后再小心处理了。”
“是!”
方晓也不明白自个儿是怎么的,反正就是见不得旁人对夫人好;若说是个女人对夫人好,那是自然,可那些个狐狸摆出一副亲近样,就让她觉得不舒服。
二人于车中说着话,方童在车外仔细的检查着马车;听着前头凌羽丰喊着启程时,一再吩咐着马夫路上多加小心。
狂风呼啸,听的人心惊胆战的。
前方官道,盘旋于山壁之间,就似一条攀爬于深山之中的长龙。
当队伍上了陡壁之时,宁夏忍不住的掀起了车帘,瞧着外头的景色。
道还算的上宽,容两辆马车通过;此时马车靠着山壁的一方向前行驶,饶是如此,也在拐弯之时,让恐高人士在看着下方那滚滚江水之时,腿有些发颤。
“方晓,你说这会儿要是下了雨,山上的水会不会直接冲下来?”
“若是暴雨,那是必然;这段路差不多有两个时辰,只希望这雨别下的太早。”
瞧着天色,方晓也是一脸的担忧。
山路陡峭,在这种地方开辟一条官道已是不易;平日里行走其间,都是万分小心,若是在暴雨之时再受伏击,只怕是凶多吉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