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说什么,宁夏是半分没心思去听,只是发着狠的去踩那药,最后扬着脸,恶狠狠的说道:“你特么倒是看看,我给不给你寻这药!”
瞧着那一地的紫黑之色,周宇鹤勾着嘴角:“你会寻的!”
“你想的倒美!整个神经病!”
屋子里,二人骂的厉害,外头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,终于是听着不对劲了。
“刘婶儿,这怎么像是吵起来了?”
刘婶儿摆了摆手:“方才云大夫说了,他家小娘子怨他不听劝,这才出了事儿,小两口嘛,床头吵架床尾合;哎,不说了,他们这醒了,我给他们烧热水去。”
“哎,也是,刘婶儿你先忙着啊,我下午把我家那口子带过来,让云大夫瞧瞧,他那腿一到下雨天就犯痛的厉害,没准儿云大夫能治治呢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走了,刘婶儿进了柴房去烧水。
屋子里,宁夏还气的不行,对面的人,亦是没什么好脸色:“你身上的伤要不要处理?你脑子发昏要不要喝药?你若是再敢跟我叫骂,信不信我将你丢出去喂野狗!”
她犯了错处,骂她,她就该受着,还有脸来跟他叫骂?
若非为了弄清那神秘力量,他早将她掐死了!
气也气了,骂也骂了,宁夏指着门口,最后说道:“出去!现在,立刻,马上给我出去!”
瞧她这般不知分寸,周宇鹤重重一哼:“庄映寒,有你求我的时候!除非北宫逸轩寻来,除非庄家旧部找过来,否则,你休想好过!”
一声冷哼,那人抬步便走了出去。
瞧着那人重重将门摔上,宁夏又是狠狠的将地上那药给踩了几脚,这才把衣裳穿上,把脚蹭干净了,穿了鞋子走了出去。
一走出来,就见着那人一脸浅笑的听着刘婶儿说话,当听说宁夏几根藤蔓就栓着兔子回来时,一声轻笑:“我家娘子倒是有些打猎的法子,让刘婶儿笑话了。”
“哪儿是笑话咧,我还跟她们说着哟,你家娘子有本事呢!”
听着那人一口一个‘娘子’,宁夏真是恶心的不行;刘婶儿见她出来时,忙说道:“盆里头热水刚烧的,夫人先洗个脸,我煮了稀饭,呆会儿就能吃了。”
“有劳刘婶儿了。”
实在是扯不出笑,宁夏捧水胡乱的搓了脸之后,这才觉得手背上的伤越来越痛了;想着早些回京,便问着刘婶:“刘婶儿,此处往京城不知有多远?”
“你们要上京去?咱们这儿走过去的话,差不多要半个月的路程呢!”
“半个月?”
宁夏愣住了:“我们分明是从那陡壁之上掉下来的,那儿回去顶多五天,怎的这儿就要半个月了?”
“陡壁?夫人是说那江边陡壁么?”刘婶儿见她激动,忙端了凳子给她坐下:“怕是你们被水带回来了,咱们这儿离那陡壁,都有差不多五天路程呢。”
这话,宁夏就坐不住了:“刘婶儿,你们这儿有没有当铺什么的?我换下来那身衣裳料子不错,您帮忙拿去瞧瞧,看看能换多少银子?若实在不行,你帮我想法子传一封信到京城……”
“娘子别急,便是要回京,也要养好了身子才行;如今我有伤在身,你这身子也还有伤,实在是不宜操之过急。”
周宇鹤打断了她的话,刘婶儿也听的有理:“云大夫说的不错,夫人这会儿脸上都红的跟个太阳似的,要是不好生休息,只怕走不到半天就倒下了,还是好生休息的好。”
说话间,刘婶儿进了厨房去看稀饭煮的怎样了,宁夏一急就要跟进去,却是被周宇鹤给拉住,声音低沉的说道:“娘子,别胡闹!”
“你给我松手!”
尼玛的被漩涡给带了回来,那炮灰怎么找她?肯定找的要疯了!
宁夏说的没错,这会儿北宫逸轩真是找她找的要疯了。
那场暴雨,夜间停了,北宫逸轩寻着那路一路向前没有一丝踪迹之后,只得返回陡壁之处查看。
暴雨将一切痕迹冲刷,只有那路上的碎窗还在原处。
沿着崖边仔细的查看,一路的瞧着,吩咐暗卫将那悬崖边所有的水哇用布仔细的清理,尽量保留着痕迹。
从出事之处一路向前,暗卫寻着蛛丝马迹,北宫逸轩面色发沉的瞧着下方的滚滚江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