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得随时拉着她,她才能让他安心吗?
北宫逸轩心里头还有气,可瞧着她笑眯眯的看来时,便是什么脾气都没了,瞧着方童端着醒酒汤而来时,吩咐道:“速去准备酒菜。”
吩咐着方童去准备酒菜,北宫逸轩将那醒酒汤端起时,浅浅的试了一口,这温度刚好的醒酒烫倒是让他对方童少了份恼怒。
确定不烫之后,这才放到她跟前:“你还未用膳,喝了酒不宜再饮茶,将醒酒汤喝了再吃些东西,便不会那般难受了。”
昨夜里她喝的多,半分不想动的;这会儿还死撑着谈事,她也是找罪受。
那人放在膝盖上的小手,悄悄伸来拉着他的手时,北宫逸轩唇上微扬,一声轻咳,面上神情这才好看了些。
看,就是拿她没办法,她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,就让他溃不成军,哪儿还能与她摆什么脸色?
“先喝醒酒汤,不然胃里头该难受了。”
瞧他面色缓和了,宁夏这才端起那汤慢慢喝着,心里头却是想着,在外面我给你留面子,回去之后我再收拾你!
又是什么事儿都不与我说,让我白喝那么多酒!
瞧着北宫逸轩一副奴性的坐在宁夏跟前,软声细语的伺候着时,周宇鹤笑了两声:“倒是没瞧出来逍遥王这般有奴性,还未嫁过去便是这般的伺候着,这要是嫁进逍遥王府,岂不是成了那妻奴,她说左你便不敢往右了?”
明明与她单独相处了那般久,若是换他来,必是有怨气的,结果北宫逸轩瞧着那人扬脸一笑,耍点小动作,身上的戾气便是散的干干净净的。
这个男人,还有没有点男人的威严了?
这话,宁夏可不爱听了;正准备反驳,北宫逸轩却是抢先一步说道:“得一妻者为其奴,也是一桩幸事;待得五殿下遇着此生所爱,便能明白其中真谛。”
这话,周宇鹤自是不以为然,北宫逸轩也没想就此停住,当他拿过宁夏的杯子饮茶之时,继续说道:“倒是忘了,五殿下一生所求可非儿女情长,只怕这‘一生所爱’四字,五殿下是永远也参不透的了。”
你的追求是皇位,女人对你而言不过是工具;既然如此,你自是体会不了那真挚的爱情。
北宫逸轩这话,听的周宇鹤嘲讽一笑。
什么爱不爱的?有了天下,还怕没有女人?有了女人,还怕那些累赘的爱情少吗?
那人不屑,北宫逸轩也不与他多言,待得酒菜上桌时,二人一声请,便是各自相饮。
田曼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安排,心中还在想着方才所说的成婚之事,便是有些魂不守舍。
“这些日子谢雅容有什么动作。”喝着汤,宁夏随口问着。
这问题她也不知道当问谁,反正这两个男人都少不得有探消息就是了。
北宫逸轩与周宇鹤相视一眼,周宇鹤将杯中酒一口饮尽,这才说道:“谢雅容私底下与谢含走的很近,那人借着兄妹之名行不轨之举,谢含一边资助着谢雅容日常开销,同时与摄政王合作,给谢雅容施压。”
周宇鹤说完,宁夏转眼看向北宫逸轩:“逸轩,你的消息呢?”
“摄政王近日看似平静,却是与朝中众臣暗通信件,据探子来报,大宇的信使年后便到;据说此次是有两名大使前来,若没料错,染九必会换个身份,大摇大摆的出现。”
哪怕染九围剿小皇帝,可这没有证据的事儿,小皇帝也不敢发难;若是那人以大使身份再来,只怕是不简单了。
说道间,宁夏将碗中醒酒汤喝完,思量许久,这才问道:“平日里附庸摄政王的大臣,如今是何动向?这次发难的都是哪些官员?在职何位?为人如何?”
顿了顿宁夏着重问道:“可好女色
她这一问,北宫逸轩与周宇鹤相视一眼,立马想到了一处。
“我立马派人去查,最迟今晚得出答复。”
说罢,北宫逸轩走了出去,与方童仔细交待之后,这才坐回位上。
“宇文瑾知晓谢雅容的厉害之处,必然是想到了利用之法;若是没料错,那些官员必是被谢雅容给蛊惑;摄政王推出来的人在朝中份量不轻;也正是因为如此,才会让皇上焦虑。”
若非如此,也就不会从她回来就在算计,居然连周宇鹤被算计其中而不自知,这也算是小皇帝的一份成长。
“这是眼下明摆着的事儿,无需你口述,你不是厉害着?倒是说说眼下当如何做!”
对面的人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,宁夏瞧了瞧田曼云,缓声问道:“若我说,是你以身犯险,阻止了五殿下作乱,让那些先回王宫的小姐们免去一死,而你因此与五殿下行了夫妻之实;这般言论,你可愿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