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,小皇帝绝对比周宇鹤强!周宇鹤再是厉害,却是大男子主义,男尊女卑的观念极强,做戏也是强势而为。
小皇帝却不同,他如今就已经懂得了如何演绎苦肉计让女人心疼,待他再长些年岁,那情商蹭蹭上涨,后宫那些感性的女人啊,只怕是被他一句话就给哄的一心相往。
这番推理之下,宁夏又是不满的揉着他,还是对他什么事儿都不说感到不满。
北宫逸轩也算是明白了一点,太多事压着不表,对她均是不利,寻思着往后有什么消息,不管是否可靠,还是先与她说一声的好。
腻腻歪歪的到了庄府,宁夏与他说道:“仔细去查查谢雅容,田曼云回府安排之时难免有所阻碍,你也抽空搭把手。”
说到这,宁夏歪着脑袋想了想,有些犹豫。
“与周宇鹤有关?”
只要她有所犹豫,那事儿都是周宇鹤脱不得干系,北宫逸轩也不明白自个儿为何就能猜的这般准。
宁夏点了点头,有些不确定的说道:“不能让周宇鹤醒悟他被皇上算计了,不然大使带文书而来,给他自由之后,他会报复皇上的。”
“所以呢?”她又想与周宇鹤如何牵扯?
“从那酒楼下去的巷子到头往左第三间民宅去查查是何人的产业,还有那酒楼,看看是挂何人之名?仔细去查,将周宇鹤在北煜的产业都给他收了。”
她和周宇鹤的仇也不差这一点半点的,反正都说好了有仇往后再算,与其让小皇帝与周宇鹤再生仇,不如她把这事儿直接接过来。
此时她也当给小皇帝减轻压力,肃清障碍;把周宇鹤在北煜的产业尽数捣毁,将他国细作在北煜的巢穴都毁去,这也算是给小皇帝一份礼物了吧?
她这般说,北宫逸轩便是觉得头疼的很:“你非得与他扯上这些仇?”
“不是非得扯,而是周宇鹤脑子实在厉害,此时若不转移他的视线,等他回过神来,皇上的戏就白演了;既然在帮皇上成长,自然是要给他一些鼓励的。”
看她这态度,是决定了;北宫逸轩心里头有些不痛快,今日是她跟着周宇鹤而去,也是周宇鹤自信拿捏着她的把柄,她不敢多言,可她如今把这些都扯出来,顺藤摸瓜把周宇鹤在北煜的窝给毁了,只怕那人与她的仇,是解不了的了。
“此次事件,太后看似不予理会,却是在暗中盯着皇上的动作,皇上隐忍这般久,这次出手牵扯之人必是不少,他非但要除了北宫荣轩的人,只怕是要借机给太后一个警告。
皇上想杀鸡敬候,只怕打草惊蛇反倒不利;你且去查查,卓旭在这其中占着怎样的位置?他这一路安份的过了头,着实不像他往日行为。
还有那承运统,千卓,这二人本就言行相诡,只怕留着这二人对皇上不利,不如借此机会将这二人抽出来;那靖凌薇被留在了雪域,靖明定是有恨于心,这次事件他必会参与;还有卓家,这次雪域之行,卓旭立场数变,只怕此人对谁也算不得忠诚。
既然这些人表面是给皇上卖力,将这些人都抽出来,皇上为平民愤,连自己的人都给收拾了,那么收拾太后的人,太后还有什么可说的?就算是皇上处置了太后的人,那也是形势所迫,逼不得已,太后就是有怒,舆论之下,也不能驳。毕竟,大局为重!”
“以此事情扯出那些人不容易,毕竟是朝中重臣,其威望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打下的。”对她的安排,北宫逸轩并不赞同,别的不说,就是卓家和承运统,千卓这些人就不是随随便便能打下马的。
宁夏笑了笑: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他们卖力于北宫荣轩,可此时北宫荣轩废成那般模样,你就确定他们立场不会摆动?你可别忘了,刘国公那子孙可个个都是人中龙凤,刘国公有了异心,那些人能不知?
这次是北宫荣轩挑起的事端,咱们何不让他与刘国公斗去?你可别忘了,染九藏于暗中,可不是为了助北宫荣轩而来,他的目的,是为了搅乱北煜朝局,给宇文瑾开道!”
去一趟雪域,看明白了许多迷雾之后的事;有些事虽是急不得,可平日里的布置,却是半分少不得的。
这一次事件虽不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,却能给小皇帝打开一道口子,只要小皇帝的手能避开太后伸进去,往后行事自然是方便了许多。
所以,此次她之目的不在于擒拿,而在于铺路。
明白了她的意思,北宫逸轩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你行事是越发的大胆了,那些人我平日里都是不敢随意去动的,你倒是胃口不小。”
“说的好听是不知者无畏,说的难听就是找死。”笑了两声,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,宁夏声音中透着疲乏:“是时候该开闸换换水了,此时天时地利人和,对皇上十分有利,机不可失啊。”
是啊,天时地利人和,这事是因她而起,这些人是因她而和,这些事看似那江山之争,却是因为她的到来,生生的打破了原先的轨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