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童瞧了瞧手中的紫玉盒子,又瞧了瞧在那儿慌慌张张解着绳子的宁夏,眸中便是闪着着急。
宁夏如今是连眼都不敢抬,在北宫逸轩将身上的绳子解开,起身整理衣裳之时,垂眼走到他身后,不敢去瞧薛城。
没脸见人了,这次是真的没脸见人了。
她玩什么捆绑?这下玩大发了!
不是,这薛城怎的叩一下门就进来了?不是还没让进来吗?这这这……老天成心让她不痛快是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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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站着做什么?没听懂老夫的话?”瞧方童站着不动,薛城便是冷声而问。
方童哪敢多言,只能拿着盒子退了出去;只是出去之时,那看向宁夏的视线,便是一种说不出的惋惜。
“今日皇上派人传来消息,王爷请休三日已到,请王爷明日进宫议事。”
薛城一开口,北宫逸轩点头表示明白;薛城淡漠的看了一眼宁夏,“天色已晚,王爷当派人送摄政王妃回庄府!”
这意思是,今晚宁夏若是留在王府,是说不过去的!
北宫逸轩微蹙着眉头,却也点头表示明白;瞧着薛城不再多言转身而去时,有些后悔的抬手揉着眉心。
方才怎么就没将门直接给扣上?
薛城进书房,向来是叩一声便进来了,这是许多年来的习惯,没承想,今日便是出事儿了!
书房的门再次关上之时,宁夏一声呻吟,抬手悟脸。
“没脸见人了,我这回真成了狐媚子了!”
瞧着她这般懊恼,北宫逸轩也不知当不当与她说,方童手中那紫玉盒,是师娘收着的首饰,那是薛家从祖上传下来的镯子。
瞧她跺脚悟脸的模样之时,叹了口气,将她搂在怀中,却也不知当如何说了。
今日他才是丢人了,被手下人瞧着这副模样,他这妻奴的名号,只怕是在手下人心中是抹不去了!
有谁能让自个儿夫人这般调教的?他也是一时被她给迷的失了理智了!怎么就没先提醒她关门呢?
这二人心里头均是尴尬不已,在他提议送他回去时,她一口回绝。
“方晓兄妹与我一同回府便好,你也几日不曾休息,今晚便好生休息休息,明日一早还得进宫议事。”
这会儿不用薛城来言语警告,她自个儿就没脸呆下去了,这王府,她怕是得过好些日子才敢来了。
玩大发了,真是玩大发了!
心里头懊恼的不行,当她上了马车之后,便是趴到桌上,抬手敲着桌子。
方晓不明所以,只能瞧着她在那儿哼哼唧唧;北宫逸轩瞧着马车行远了,这才一声叹息。
这被惹出一身的火,她就这么丢下他跑了,这分明是……哎,罢了,今夜也别睡了,还是练功得了。
话说江南水灾之事,宁夏在回京之时便与北宫逸轩提过,北宫逸轩亦是将防范水灾的法子与小皇帝说过,小皇帝还未回京便已在做着布置,故此,原文里尸横遍野的可怕景象,并没有发生。
这传回来的都是好消息,但是小皇帝心里头清楚的很,有些事,必是被地方官员给压下了!
可眼下京中之事还待处理,江南之事自是压下不表。
且再过十余日便是新年,京中一片喜气,家家户户均是张灯结彩,等着新年的到来。
宁夏自打回了庄府之后,便好几日未曾与北宫逸轩相见;一是那日之事着实让她觉得丢人,二是北宫逸轩最近是真的忙翻了,以往他是不管朝中事,自是个闲人;如今小皇帝这样那样都交于他之后,他这一忙起来,说是废寝忘食也不为过。
“李家人不太平?”~
手残党拿着剪刀,跟秋怡学着剪纸,这出来的东西,是真的越看越丑。
浪费了许多的红纸之后,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剪刀,干脆坐在那儿捧着茶,瞧着几个丫头剪着纸。
看到方晓手里头出来的东西跟她一样不入眼时,一声轻笑:“行了,咱们这手残瞧着便好,这再剪下去,也不知得糟蹋多少东西了。”
方晓亦是摇头一笑,将那剪刀放到了桌上,“让属下提剑杀人还行,做这精细活儿,还真是要属下的命了。”
二人说完,方童这才回道:“正是,上次染九那名单,刑部李大人亦是在其中,这次皇上有主子相助,再加上周宇鹤师徒二人暗中相帮,那些人一个都没逃掉。”
一个都没逃掉,这意思是,全都得死?
这一点,倒是宁夏没料到的,那里头可是有好些人眼下都动不得,小皇帝这是疯了吗?居然敢这般大手脚的换水,不怕太后和北宫荣轩反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