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夏瞧着逸轩,浅浅一笑,“自然是说非逸轩不嫁,谁敢坏我姻缘,我让他不得好死!”
说起了正事儿,她也认真了起来,“他这一招,也是跟周宇鹤学的。背后耍手段嘛,无非就是想让逸轩与周宇鹤闹一场。”
说到这,她眸中一亮。
方才他们二人相斗之事,这会儿皇上必然是知晓了,这样一来,算是给小皇帝传递了一个信号:她将事与逸轩说了,逸轩恼了,因为在意她,不在意皇位,所以拼尽全力和周宇鹤打了一场!
哎,真是没想到,今儿个的好事儿,真是一件接着一件!
当然,周宇鹤耍流氓不算!
瞧着周宇鹤辣的面色都红了,宁夏淡淡的转回目光,给北宫逸轩捞着青菜。
宁夏说完了,鬼医这才转眼看着周宇鹤,“你急急忙忙的跑来,又是因为什么事?”
他还想闭口不提,鬼医目光一正。
既然是谈正事儿,就不能闹脾气!
多大的人了?还跟这儿耍别扭!
几人都朝他看去,周宇鹤这才说道,“染九与我说,庄伟泽祖籍大宇,受令于大宇皇室,宇文瑾手中有证据。”
这也是他急急忙忙而来的原因。
若她不是庄映寒,这一切,自是与她无关;若她是庄映寒,待这事传开了,她算是真的完了。
如今她做的越多,对她越是不利;等到宇文瑾拿出证据之时,她忍辱负重,为大宇窃取军情,迫害北煜忠良之事,便是坐实了!
先是摄政王被废,再是李家灭亡,今日朝中官员大损,任何一样摆出来,对她都是不利。
到时不必小皇帝动手杀她,百姓一人一拳头都能将她给揍成肉泥。
听得此言,宁夏心中顿时明白了。
原来,那玉佩密语,就是这件事!
她知道的比周宇鹤多,故此并不着急;瞧着北宫逸轩面露忧色之时,含笑说道:“不必担心,我有法子解决这事,先吃东西!”
这饿了一天了,得慢慢吃。
这般说着,瞧着北宫逸轩跟前的辣椒油没了,拿起那碟子,起身给他调着。
鬼医瞧着自个儿和周宇鹤的也没了,也跟着拿了碟子跟在宁夏后头,学着她的份量调着。
宁夏目光一闪,想要做手脚,却是没机会了。
两个油碟儿,她也不知道哪个是周宇鹤的啊。
这下完了,这一桌子吃的怕是要被掀了。
拿着油碟儿回到位上,宁夏安安静静的给北宫逸轩烫着菜;瞧着周宇鹤不沾辣椒油就吃时,松了口气。
看来他是被辣怕了,方才是鬼医给他搅在了一起,他没得选择,这会儿分开的,他自然不会再沾了。
鬼医瞧着他不沾时,嘴里头塞着香菇,给他捞了菜到油碟儿里,“不沾不好吃的,沾了才够味儿。”
周宇鹤无奈只得吃下,宁夏忙低头吃菜,一副平静模样。
这一口吃下,周宇鹤眉头便是一裹。
方才喝了不少的冰酿,舌头自然是舒服了,此时吃着这味儿时,才真是令人食指大动。
所以,方才那是怎么回事?
抬眼直接看向宁夏,瞧着她吃的平静时,周宇鹤不动声色的捞着菜,与鬼医说道,“师父,这次的辣椒油不如方才到位。”
“啊?差不多啊。”鬼医又吃了一口,这才说道,“差不多啊,方才是小丫头调的,我这是跟着她调的,我觉得没差多少啊。”
“不是直接弄好的?怪不得有些不同。”周宇鹤点了点头,安静的吃着,就似此事压下了。
宁夏正低头吃着菜,感觉到一道目光扫来时,装作不知道,埋头继续吃着。
接下来的吃饭时间,就有些诡异了;今儿个发生的事儿不少,宁夏和周宇鹤也闹的不轻;北宫逸轩那一掌拍去,那也是下了狠手的。
所以闹来闹去,最后谁吃亏,谁没吃亏,也说不上。
宁夏这打也打了,骂了骂了,整也整了,逸轩也霸气的给她出了气了,她也不多说了。
吃到最后,宁夏这才想到一事,“对了,你与田曼云五日后成婚,这么紧促,有没有什么缺的?若是缺什么,你与逸轩说说。”
婚姻大事,儿戏不得;不管周宇鹤怎样,这婚礼对田曼云而言,是很重要的。
这一点,她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出发:哪个女人不想有个盛大的婚礼?谁不希望自己的婚礼尽善尽美?
她说到婚事,周宇鹤神色一沉,“不是说年后吗?”
“不是你们商议好的吗?”
她这般问,周宇鹤便是将筷子重重搁到桌上,“你跟我装什么蒜?我安排的是年后引周宇恒的人上钩,你上窜下跳教唆着北煜皇帝改了日子,是何居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