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句酸儿辣女倒是提醒了她了!
到了雪域之后,她就没来过大姨妈!一次都没来过!一次都没来过!
她不会,真的中招了吧?
瞧着众人看来的视线,宁夏压着心中的慌乱,一声轻咳,“袁先生挑口味吗?我不挑口味,酸的辣的都爱吃。”
鬼医此时的身份,是周宇鹤的老师,是教周宇鹤功夫的。
听北宫逸轩说,周宇鹤府上确实有这人,不过是,鬼医闲不住,非得将那人给按在质子府不让人出来罢了。
鬼医一听这话,眨了眨眼,而后笑了几声,“我不挑的!我不挑的,好吃的都吃!都吃!”
“哎,别停筷啊!快吃!快吃!”
鬼医招呼着众人动筷,宁夏却因为心里头慌乱,不敢多想,只敢埋头吃吃吃。
本该是欢声笑语的饭局,却因为一个散着寒气,惹人不喜的北宫荣轩瞪眼看着,而变的诡异的很。
吃饱喝足了,鬼医打着饱嗝,与周宇沫说道:“公主独自一人,还是去质子府的好,过几日殿下便是大婚,到时还需公主主持一二。”
这要求,不过份;却是宁夏授意方晓给鬼医传的话。
让周宇沫住在皇帝安排的宅子里,指不定出什么幺娥子,若是住进质子府,那就不一样了。质子府守卫森严,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对她不利。
周宇鹤与她虽非一路,却也不敢对她怎么着,毕竟大家都明白,一个出事儿,另一个也讨不得好。
再者说,周宇沫与周宇鹤乃亲兄妹,都是一个老子的种,许久未见,住在一起,叙叙旧,那也是在理。
而且,对于东周那些眼线而言,周宇沫住进质子府,才是最好的,如此一来,监视周宇鹤,也更方便;如此一来,周宇沫也算完成任务了。
所以,不管从哪一条出发,对周宇沫都是极好的。
周宇沫稍稍一想,便明白了宁夏的用意,朝她浅浅一笑,以示谢意。
鬼医和周宇沫当先走了出去,田曼云想与周宇鹤说说话,瞧着那人坐在那儿,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时,只得起身行了一礼,微显失望的回了府去。
被北宫荣轩给瞪的烦了,宁夏喝下最后一口鱼汤,放下碗,拿了绢帕拭着嘴角,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时辰也不早了,便是要回王府,也需回府打点一番。想必王爷也不希望旁人说,王爷不通情理吧?”
能拖一天是一天,管你个毛线!
宁夏这般说,那人却是一声冷哼,“有什么好打点的?你要什么王府没有?庄府的事儿,你不是有得力之人打点吗?”
说话间,目光冷飘飘的看向方晓,那眸中的恼怒恨意,毫不掩饰。
瞧着屋子里唯一一个坐着多事儿的,宁夏转眼看向那人,“夜深了,殿下还不回府?”
我们要处理自己的私事,你一个大老爷们儿,看不清场子吗?还坐在这儿做什么?
周宇鹤正倒着酒,听她这话,一眨眼问道,“王妃可曾听过一句话?”
什么话你倒是说啊!
“雷公不打吃饭人!我正吃到兴头,王妃这般赶人,有失礼数!”说罢,转眼看向北宫荣轩,“妇人当在府上呆着,王妃本就没什么礼仪可言,如今竟是连这点礼数都没了,王爷可要好生管教管教才行。”
北宫荣轩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宇鹤,明白这人是不嫌事儿大!在这中间煽风点火来了!
宁夏一听这话,倒是给气笑了,周宇鹤这混蛋,混出了新高度!
不想再与这些人多费口舌,宁夏起身,与北宫荣轩说道:“王爷心中有的是谁,王爷心里头最是清楚,当初是如何待我,如今想让我回心转意,那是绝无可能!
既然大家都说开了,我也与王爷说个明白!我还是那句话,与王爷,再无可能!时候一到,我自然与王爷和离;与逸轩的大婚,我也不希望王爷能来。”
说罢,牵起北宫逸轩的手,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。
北宫荣轩哪儿能让他们离开?一声冷哼,出手便要夺人;北宫逸轩面色一沉,单手揽着她的腰身,一拳便是迎了上去。
那人手筋虽是接上了,可这日子也算不得长,被北宫逸轩这般十成内力而来,手腕之处立马痛的让他面色一黑。
“从你背叛她那一刻起,便没有资格再拥有她!”
北宫逸轩冷冷一句,听的那人气喘如牛。
还真是有理了?抢了自家嫂嫂,他还有理了不成?
心里头愤怒,北宫荣轩伸手踢腿便是打了过来;北宫逸轩身子一旋,将她安置在角落之后,这才转身与那人双拳相接。
虽是自信不会伤了她,却也不敢拿她做赌注。
周宇鹤终于逮着了机会,一个闪身就到了宁夏跟前,在方晓出手之前,便是捉了宁夏的手。
宁夏先是一惊,瞧着他这动作时,心里头又是一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