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此肯定,宁夏这才松了口气;鬼医却是哼哼着,拨着茶杯,一脸的不高兴,“还怀疑我!我可是一心想着你的,你居然还怀疑我!真是伤了我的一片好心!”
宁夏没那功夫与鬼医扯那些乱七八糟的,拿起桌上的圣旨一看,不由的抬手揉着眉心。
解决了一件事儿,却是添了更大的麻烦,她真不知道该谢谢周宇鹤呢?还是该骂那人吃饱了撑的?
鬼医凑眼来看,瞧着圣旨是和离之事,立马笑了,“你瞧瞧,你们上蹿下跳想着和离,圣旨却终于发不下来;如今你师兄一出手,圣旨立马就下来了!还不相信你师兄的一片好心?”
“是啊!我真是谢谢他了!”
宁夏揉着眉心,思量着小皇帝对逸轩是不是已经采取行动了?
周宇鹤这番动作,小皇帝只怕会认为逸轩为了逼他下旨耍的花样;这般软威胁,可比硬威胁来的更厉害!
只怕那腹黑的小皇帝,此时已经在准备着如何对付逸轩了。
宁夏所想,亦是北宫逸轩所想,他将圣旨放下之后,与她安慰一番,又急忙进了宫去。
这圣旨一下,今日之事,朝臣必是对摄政王一番口诛笔伐,他一定得去。
看起来是件小事儿,这事儿却是越闹越大了。
宁夏无心与鬼医多扯,坐在那儿想着接下来的计划。
鬼医瞧她不想多说,在这儿呆着也没意思;摸了摸鼻子,讪讪的走了。
在小丫头这里没讨得好,得回去跟宝贝徒弟耍耍威风啊!宝贝徒弟不是说,这药,丫头是绝对不会吃的么?
这般想着,鬼医回了质子府,直接将周宇鹤从床上给捞了起来,“宝贝徒弟,她将药吃了!师父厉害吧?”
周宇鹤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,口中敷衍的应着,“厉害!厉害!”
鬼医还想再说些什么,瞧着宝贝徒弟闭眼就睡时,顿觉无趣,哼了一声,将人往床上一丢,转身便走。
刚走两步,便瞧着桌上摆着一张药方,一时好奇,拿起来瞧着。
这方子,不是方才那药的么?
这小子摆出来,莫不是显摆?
这般想着,一样一样的看下去,在这长长的药名之下,瞧着一味药名被圈了起来,旁边写了一排字。
“身子大亏,配以此药,终身不孕。”
这句话念出来,鬼医眼睛瞪的老圆,不确定的将药名又过了一遍之后,存着侥幸的心理,将药方给丢进火盆里烧了,又匆匆忙忙的去了庄府。
原本睡沉的人,听得鬼医离去,翻了个身,嘴角带着一抹笑意。
鬼医一到庄府,直接冲进了书房,瞧着宁夏还在时,眼珠转了一圈,这才说道:“师父这是老糊涂了,回去才想起来,昨儿听你说,癸水数月没来了。”
这话,听的宁夏面上微红,却也点头,“师父懂这些?”
不懂!老子一个研毒救命的,对女子这癸水之事,还真不太懂!
“那是当然!不然怎么是鬼医!”
大言不惭的回着话,鬼医手指叩着桌面,与她说道:“来,师父给你瞧瞧,看看是怎么个情况?”
宁夏将手伸出来了,鬼医忙搭了上去,细细的把着脉。
确定了心中所想之后,那放到腿上的手,便是掐着大腿,才不至于给自个儿一巴掌。
玩儿鹰的反倒被鹰给啄了眼了!教训了徒弟大半辈子,反倒被徒弟给利用了!
这下玩完了,他这罪人是当定了!
“身子着实是亏的厉害,这癸水不至,与这也是大有关系;这样吧,我回去写些方子,给你配些药,你按时服用,先将身子调理好。”
说完这些,也不给宁夏说话的机会,那人抬步就走了。
这走的速度,倒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。
瞧着那人离去,宁夏无奈的摇头,拿起医书继续看着。
鬼医冲进周宇鹤的房间,那睡着的人,这会儿却是没了身影。又闪身进了药房,却见着那人正开着药柜配着药。
“你个挨千万的!算计到老子头上了!你……”
“不是师父非要给她送去的?”
周宇鹤打断了鬼医的话,鬼医那骂人的话,在瞧着周宇鹤这似笑非笑的模样时,又给咽了回去。
“师父,我给她配药如何?保证将那药给压下去;只要她每日按量服下,将来再慢慢的调理身子,兴许还有希望怀上子嗣。”
那‘兴许’二字,是真的惹怒了鬼医;一拍桌子,厉声骂道:“混账!混账!你何时变的这般混帐了?”
以往周宇鹤再如何混帐,不过骗人身子之后,拔剑杀人。却不会对一小姑娘这般恶毒!
瞧瞧他如今都做了什么?一心想要弄得那小丫头生不如死,鬼医都怀疑眼前的人,是不是自个儿的宝贝徒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