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如何说?”
今日是周宇鹤大婚,小皇帝却让北宫逸轩来负责质子府的安危,这是什么意思,已经很明显了。
“皇上说,要多少,给多少;只要助他成功便好。”说到这,昊焱便是一肚子的火气,“主子是没瞧着那人的嚣张样!真是让人生厌!”
昊焱抱怨着,北宫逸轩却是瞧着四周走神。
瞧着四处贴着的喜字,思绪不由的飘飞;蝉儿说过,女人对婚礼十分的看重,故此与她的婚礼,定要十全十美。
“主子,咱们的人都撤了,如今全是宫里头的人。”
昊焱又是说了几句,没得到主子的答复之时,抬眼看去,却见主子明显走神。
昊焱重重一咳,北宫逸轩这才回了神,“你说什么?”
昊焱无奈,主子哎,你怎的这时候走神?你啥时候养成了这习惯?
心里头无奈,却是不敢表现出来,将话又重复了一遍,北宫逸轩这才说道:“既然皇上有的是人,咱们的人全撤了也好,成与败,与咱们都没关系。”
说话间,见着易容的鬼医大步而来,二人直接进了偏厅,商议着接下来的计划。
一身红装之人,骑于高头大马之上。那微勾的唇,似笑非笑;偏生就是这模样,引的路人目光发直。
只知东周五皇子是个绝色之人,却没想到,竟是绝色到这程度!
“啧啧,瞧着没?那田家小姐可真是好福气啊!嫁给这般美男子,还是一国皇子。”
“可不是嘛,这样的夫家,谁人不爱啊?”
路人议论纷纷,周宇鹤却是神色未变。
“都说是摄政王妃,不是,应当说是安国郡主了!听说是安国郡主给牵的线;那田家小姐若非亲近于安国郡主,也没这福气嫁给五皇子的。”
“是啊,上次圣女到庄府寻麻烦时,郡主还给田家小姐撑腰来着。”
一路的议论,那人均是浅笑不语,仿佛那一切均与他无关。
质子府,后院书房,周宇鹤瞧着手中的梳妆盒,冷冷一笑。
送份礼就算了?敢不来?庄映寒,你还真是越发的有脾气了!
我只是想与你玩玩而已,你居然敢不来?你不来,今日这戏,还如何唱的下去?你不来,我如何将你驯服?
“来人!”
冷声一喊,暗处闪来一名黑衣人。
“去告诉北煜皇帝,庄映寒今日不参宴,我与他的合作不作数!”
那人领命而去,周宇鹤将镶了美玉的首饰盒丢于一旁,瞧着桌上的糖果点心,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御书房
小皇帝刚处理完朝事,正准备换身衣袍参宴,却听暗卫来禀,“皇上,周宇鹤来话,若是庄映寒今日不参宴,一切合作无效。”
起身的人,目光一沉,一甩手,将太监刚挪好的折子给打的满地都是。
那女人真是半刻不消停!还要他去请?真是越发的耍派头了!
话说宁夏五更方睡,睡的迷迷糊糊之间,秋怡大步进了房中,轻声唤道:“主子,主子醒醒,皇上来了。”
连喊了几声,宁夏只是嘟哝一声,便拉了被子盖了脑袋,继续睡着。
秋怡无奈,只得将被子掀开。瞧着宁夏未着一物时,忙将被子给盖上,“主子,醒醒,皇上来了。”
连着几声喊,这才将宁夏给喊醒。
揉着眼睛,睡眼朦胧的人不耐烦的说道:“哪儿来的让他滚哪儿去,我困着!”
这话刚落,便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冷哼;秋怡一惊,转身瞧着来人时,忙将床帘拉下。
“奴婢叩见皇上!”
宁夏也是一愣,抬手便掀开帘子,瞧着站在屋中的人果然是小皇帝时,忙将帘子放下,咬牙切齿的问道,“皇上这般闯进来,不知所为何事?”
他这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,怎么没人拦着?好歹也知会一声!
宁夏这心里头不舒服,那人却是不冷不热的说道,“今日周宇鹤大婚,朕听说郡主还未出发,便来与郡主一路同行。”
同行你妹的同行!老娘不去!
这话,不能说,宁夏只得压着怒火,缓声回道:“实乃不巧,安国这两日受了风寒,身子弱;这大喜的日子不敢去,怕过了病气给新娘,惹人生厌。”
“哦?那么多布匹送来,郡主还是病了?”这似笑非笑的一问,小皇帝一抬手,便见周太医提着药箱,垂首走了进来。
“周太医,给安国郡主仔细瞧瞧,她这病的有多重?”
早料到她会装病!将御医带来了,你再接着装啊!
隔着帘子,宁夏瞧着那人模糊的面容,真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。
“皇上,若要看诊,还请皇上让主子先梳洗一番。”屋中气氛压抑,秋怡忙上前请着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