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废话了,这会儿田曼云正坐在喜房里跟个傻子似的!我跟你说,我们东周的习俗是这样的……”
周宇沫这会儿也是后悔应下了五皇兄之事,让她招呼着女眷,那不是简单的!
北煜这些女人,一个不认识也就算了,北煜的规矩与东周的规矩也不同!便说这喜房中的规矩,若没个领头的去压着,呆会儿她指不定怎么丢人了!
所以,傲娇惯的人,自然是不允许自己失败!找谁来领头呢?以前庄映寒是摄政王妃,除了太后和太皇太后,就她身份最高。
如今庄映寒虽说与摄政王和离了,可小皇帝对她的重视,谁都看的出来!故此,将庄映寒拉去,准没错!
一路上周宇沫喋喋不休,说起那东周的习俗便是让人头大。
宁夏琢磨着,不过是去喜房坐一坐,吃些茶水点心,应当出不了什么事儿吧?
这般想着,便应下了周宇沫的要求,仔细听她说着东周的习俗。
待周宇沫说完了,二人拐个弯,便是到了喜房。
这一进去,便瞧着一堆半生不熟的面孔,这些都是未出的姑娘,往这儿一坐,那可真是百花齐放,各有千秋。
东周的习俗是,喜房庆贺,先寻一身份高贵之人压礼,那些来庆贺的姑娘们,一道贺礼。
对这习俗,宁夏真想呸一句:什么压礼,贺礼的?不过就是找个有身份的,耍着一堆小姑娘罢了!
宁夏一来,姑娘们立马起身行礼。
看着田曼云强颜欢笑的模样,宁夏目光微闪的转了眼。
女人的婚礼一辈子就一次,就这么被搅的一塌糊涂,连拜个堂也是不完整的,周宇鹤那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?
话说回来,又不是她搞的,想这般多做什么?
众人入坐之时,便瞧着几个丫鬟端着红木托盘走了进来,那托盘里放着一个个酒杯。
这酒杯就跟平时桌上喝白酒的那种小杯子差不多,能一口闷。
“皇嫂,这是我们东周的规矩,敬客人一杯酒,客人都喝完了,新人便能长长久久。”
还有这规矩?
田曼云眸光瞬间一亮,宁夏这才暗自点头,看来周宇鹤也是用了心思的。
思量间,端起一杯酒,也没多想,便是一口倒进了嘴里。
那小丫鬟瞧着她将酒倒进嘴里,没有离开,而是立于她跟前,讨着喜言,“不知郡主的喜言是什么?”
宁夏那一口酒倒进嘴里时,整个人都激灵了。
喜言?什么喜言?
她现在只想开口骂人!
转眼看向周宇沫,见她眉头不皱的将酒饮下时,又看了看旁人。
姑娘们一个个饮下酒,将杯子放回托盘里;当众人转眼看来时,宁夏心里头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。
周宇鹤!你狠!你真狠!
这是酒吗?这分明就是辣椒水!
敢情你死活让我来,是在这儿等着的?
那口酒还含在嘴里,瞧着众人的目光,宁夏紧握着双手,一咬牙,将酒吞了下去,“祝五殿下和皇妃白头偕老。”
水!她要水!
“多谢郡主!”田曼云一脸娇羞的起身行礼。
从宁夏这儿开了头,就得一个个的行下去。
宁夏想起身走人,那小丫鬟柔声说道:“郡主,呆会儿还有喜糖分,是东周的习俗,要大家都在的情况下分喜糖,寓意甜甜蜜蜜,和和美美。”
这话,把宁夏给阻了下来。
从嘴里到喉咙再到胃里,她已经被辣的不敢张口了,只怕自己一开口,就会变成喷火龙。
直到众人赠了喜言之后,小丫鬟这才端着一个小小的盘子,里头放着喜糖。
方才那酒,绝对是被做了手脚的,至于谁做的,已经不用怀疑了。
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这句话是真的!
她用一碟子辣椒油整周宇鹤,周宇鹤那时无凭无据的,不能吭声,所以他沉默以对;如今,周宇鹤挑着这时候还回来,她同样只能受着,不能吭声。
心道那男人真是够可以的,忙拿起一个蜜枣,立马剥了纸丢进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