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对几人之事不清楚,可宇文瑾和宁夏之间有过节,这一点,田曼云还是看的明白的。
如今宇文瑾忽然而来,田曼云自是怕宇文瑾用当初之事,威胁于她。
宁夏瞧着田曼云目带忧色时,缓声说道:“时至今日,你以为五殿下还不知晓当初之事,乃你我算计?你也毋须担心宇文瑾耍什么花样,若你信的过我,待宇文瑾或谢雅容对你威胁之时,传信于我便好。”
“谢雅容?”田曼云一惊,“她不是已经死了?”
死?身为女主,哪儿有那么容易死的!
方才她就在琢磨着,大宇四公主前来,指不定到时会冒出个双生子来!
一个混淆视听,一个完成大计!
“此事你毋须多想,我自有应对之策;你需谨记一点:切莫受人威胁,便行出抱憾终身之事。”
瞧着宁夏平静的模样,田曼云也跟着放松了下来,“多谢郡主提点。”
不管怎么说,参与此事的,不止她一人,只要宁夏能将此事揽下,对她而言,便无害处!
二人又是浅语一番,便一前一后回了宴厅;散席之时,小皇帝放下酒杯,看向宁夏,“明日四公主便入京,安国郡主随朕到御书房。”
一声令下,宁夏自然起身跟了上去。
初春之夜,依旧寒冷;屋中火盆升起暖流,散去一身的寒意。
小皇帝坐于桌后,瞧着晗首恭敬之人。
一挥手间,宫人退尽,小皇帝这才拿出折子,丢到桌上,“江南一带,水灾成患,地方官员却是压下不表;非但如此,不少官员上折子举报逍遥王与地方官员狼狈为奸,私吞赈灾银粮,更是煽动灾民进京生事;对此,安国郡主如何看法?”
桌上折子,十本之多;宁夏唇上一紧,晗首回道,“安国不过一介女流,对朝中之事并不知情;至于举报之事,安国更是不知;若皇上心有疑惑,不如直接问逍遥王。”
前些日子才提了灾情之事,既然逸轩信誓旦旦撇清了关系,就不该再受牵连才是!
若真有折子举报,只有一个可能:北宫荣轩在暗中搞鬼!
很显然,如今这些举报的折子,成了小皇帝发难的由头。
若非今日得了兵符,只怕此时北宫逸轩已被软禁。
“安国郡主言之有理,朝中之事,你一介女流自是难以知晓;不过……”
话头一转,小皇帝起身,抬步而来;那人步子停于五步开外,这才接着说道:“不过,江南水灾成患,如今宇文瑾和染九突然来访,朕心甚忧;朝堂之事,已让朕心力交瘁,对于旁事,朕已是无力相管,安国郡主可是明白朕的意思?”
宁夏忙垂首回道,“安国明白!皇上,安国有个不情之请,还请皇上恩准。”
“不情之请?”小皇帝面色微转,“安国郡主今日的不情之请,似乎是多了些。”
此话一出,暗藏帝王之怒,屋中寒意亦加了两分。
宁夏垂眸一动,面上一副惶恐模样,朝他行了一礼,“皇上恕罪!此求乃安国小小心愿,对于安国而言,实在难为;对皇上而言,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
二人的立场,从开始的相互怀疑,相互算计,到后来的针锋相对,相互作戏。
如今事已明,立场已定,自当分清君臣之礼。
再次面对小皇帝,宁夏不住的对自己说着君臣纲常;力争做一个本份的臣子,不要在他面前算计旁事;否则,今日投诚之举,便会化作算计之心。
宁夏摆正了立场,小皇帝自然对此十分受用;瞧着宁夏垂首恭顺模样,这才回到位上,沉声说道:“既是举手之劳,安国郡主说来听听,朕且瞧瞧,是何等小事。”
“回皇上,此事不论国情,只提情份,便是小事;若是行事不周,扯上国论,便是大事。”
御书房,宁夏说出一已私愿;宫门之处,北宫逸轩立于车前,等的几分烦躁。一嫁大叔桃花开
若非宁夏离去时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,他真会忍不住寻借口去御书房守着!
虽说如今已成定局,可到底皇上心思重,谁也不知道,他会不会寻着借口生事端!
焦急的人,瞧着心上人安然而来时,终是松了口气;待得二人上了马车,往庄府而去时,北宫逸轩这才一声轻叹,“皇上许了?”
“自是许了,皇上派暗卫相护,往来信件亦是送到庄府。”
对于周宇沫,凌羽丰无力而有心,也不失为一份情意;宁夏是没人相助,周宇沫身为东周公主,又是周宇恒的亲妹,此事自然不好办。
所以,与其担惊受怕让人怀疑,不如直接与皇上言明;以二人姐妹情谊为由头,让皇帝派人去保护着;待周宇沫回了东周,也算是有几分面子,不至于回去之后,受人嘲讽算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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