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少博郑重的点头,拿起两张宣张,逐一对比。
“左边的是当年留下的证据,右边是微臣方才所绘;不管是玉上纹路,还是其中密语,无一差别;故此,微臣认定,此玉,乃当年庄伟泽谋反的证据。”
说到这,向少博自是感叹,“当年之事,甚是隐晦,微臣曾参与破解密语;故,对此事有所了解。只是先皇并未记录最后将玉如何处置,没承想,却是将玉安置在了庄府!”
说罢,向少博又是叹息。
玉的事解决了,向少博自然带着资料走了。
小皇帝看着桌上的玉,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虽说不知此玉为何在庄府,既然在庄府寻到的,还是给郡主收着好了。”
当年之事,早已尘埃落定;此时玉佩现于人前,除了将当年之事再提一次,已是毫无用处。
至于玉佩到底是谁放在这里的?又为何放在这里?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。
宁夏上前一步,将那玉放于掌心,缓声说道:“这就是父亲当年谋反的证据?听说还是宣贵人证明父亲谋反之后,才从府上搜出来的?”
此话一出,北宫荣轩面色又是沉了一分,“郡主此言何意?”
“本郡主何意,摄政王必是清楚;当年之事,本郡主定要查个水落石出!当年宣贵人拿出证据,直言父亲卖国谋反;如今证据在本郡主手里,本郡主自然要查个清楚明白!”
周宇鹤瞧着宁夏咄咄逼人的模样,心里头又转开了来。
自打上次威胁她之后,她可是变的淡定了许多;这会儿又诈毛,这分明是故意的吧?
果不其然,在北宫荣轩下一句话出来之时,周宇鹤得了结论,这女人,她就是故意的!她就是要激怒北宫荣轩,让那男人将事儿绕到谢雅容身上!
这个女人,还真是……不愧是他的人,真是有脑子!
“郡主还有心思查当年之事?当下你府上护卫公然行凶,竟是连大宇公主都不放过,你还是想想如何解决眼前的事更好!”
玉佩的事,与她无关;而方童在书房行凶之事,却是如何也躲不掉的!
虽是奇怪宇文瑾为何将无用的玉佩放到书房来?可事情到这一步,再去揣测也没用。
眼下主要的,还是捉着方童行凶之事来的更好!毕竟,这事儿是实打实的存在;就算没有玉佩,一样能让庄映寒讨不得好!
事情回到了方童和谢雅容身上,宇文瑾的面色,就不似方才那般好看了。
方才是胜券在握,故作担忧;如今却是功败垂成,心中发恨。
他的玉呢?他千里迢迢而来,就为了将玉送来,要亲眼瞧着庄映寒和北宫逸轩被五马分尸!
唯有如此,才能将雪域被坏好事的恶气给吐出来!
结果呢?结果他的玉不见了!出现的玉,却是他如何也找不着的当年证据!
若说谢雅容没搞鬼,他是如何也不信的!
这个女人,千万别让他发现她有了异心;否则,他必让她生不如死!
宇文瑾心中恼恨,宁夏却是坐回位上,质问方童,“方童,这位雅儿姑娘指控你以药行凶,你如何解释?”
方才面对谢雅容的哭述指控,方童只字未言,一字不驳;此时宁夏发问,方童磕头回道:“回主子,属下并不知晓什么药,也不曾对这姑娘行凶。”
说罢,方童将他如何来了后院,又如何与谢雅容进了书房之事说了一通,自然是省去情香一事。
最后说道:“进了书房之后,属下给姑娘倒水;没承想,却被人暗算,中了毒针;接下来只觉得脑子发沉,四肢难以动弹;至于后面发生了些什么,属下毫无印象。虽是毫无印象,属下却敢保证,绝对没有做出有辱公主侍婢之事!”
说话间,将方才收起的毒针拿了出来。
周宇鹤一瞧那毒针,目光一闪,捧着茶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。
侍卫接过毒针,送到盘中,递于小皇帝。
小皇帝瞧了一阵,沉声问道:“你言不曾行凶,这药如何解释?”
“回皇上,属下亦是不知此药为何会出现在书房。主子进书房之时,属下意识依旧不清;故此,方才公主侍婢指控之时,属下难以反驳。”
谢雅容有证据,方童也有证据;谢雅容此时还是衣衫不整,却更加显得有说服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