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宴之上,她的眼中除了北宫逸轩,便是桌上的美食;众人相聚,她总是将美食拿出来待客。
或许,在她眼中,能真心相待的,就是想用美食一同分享吧?
受了寒,身子有些不适;忍不住的一声轻咳,忙退开,不敢打扰她。
赤炼忙爬了过去,在他耳旁呼噜着。
“放心,我没事。”
托着它的下颚,周宇鹤轻声安抚。
心中却是想着,若非此处什么都没有,倒是想病着,让她来照顾照顾。
想看看她奔前跑后,寻药煎药的模样。
赤炼甩着尾巴,贴在周宇鹤身上;周宇鹤将它放到赤灵身旁,埋怨道:“它若有你一半聪慧,我便将它带在身边了;庄映寒寻了黑莲,它竟是认不出来,让她将黑莲带了出去,白白糟蹋了。”
此话一出,赤炼瞬间扬了脑袋,那看向赤灵的目光,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恼意。
“火麒麟也没给你留,它倒是能活个百岁,也不曾想想你,当时若非庄映寒拦着,我真想将它踩死算了。”
他这般说,恼怒的赤炼忙摇着头,与他呼噜着。
“真不怪它了?”
他这般说,赤炼忙点头,表示不怪了,不要踩死赤灵。
瞧着赤炼这模样,周宇鹤便是一声轻笑。
当时也是被气的狠了!送给师父的,哪儿能说踩死便踩死了?
赤炼这小东西也在寻着火麒麟,就怕呆会儿赤灵醒了,两个小东西瞎闹腾。
如此一开口,灵炼自然不会寻赤灵麻烦的。
一人一蛇交流间,那头的宁夏,却是一声闷咳,一口污浊之物吐了出来。
慌忙起身,大步过去,瞧着她面色发红,身子发烫时;周宇鹤忙脱了衣裳,跳下谭中。
冰冷的谭水,如同雪山上积了万年的寒冰,冰寒刺骨,让他咬紧了牙关。
出谭,下谭,如同方才那般,继续渡着内力。
来回十余次,便见她黄疸之后,一口黑血吐了出来。
“古籍记载,改之,如换脾;浊物根血吐,自能如常人。”
看着她袍子上的呕吐物,周宇鹤口中念念有词。
冰凉的指探到她脉上,确定她脉息平稳正常,这才将她一把抱起,出了山洞。
此时她可不能再在此处受寒,否则会坏了身子。
“好生守着。”
脱了她的外袍,周宇鹤吩咐着赤炼守着她。
将那衣裳拿到河边洗了,烤干之后,这才给她穿上。
这辈子,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一个女人!第一次这般以自身为引救人,第一次给女人洗衣裳。
看着睡在地上的人,周宇鹤只觉得跳跃的火光中,她苍白的面色,却是闪着奇异的光芒。
其实,她的姿色,中等偏上;对于看惯了美人的周宇鹤而言,真算不得好看。
可是,为何这般看着,却甚是入眼?
“庄映寒,是你自个儿要与我同行的;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你可莫怨我。”
此时能忍着对她的念头,却不代表,他能忍一路。
对于女人方面,他向来不需要克制,只要他想,大把的女人随他享用。
山中这些日子,当了和尚守着身;此时瞧着她,看的入眼 ,心里发暖,自然会有念头的。
她身子发凉,他将她搂在怀中,催着内力,给她温暖。
怀中的人,没有意识,温顺的让人欢喜;在她唇上浅浅一印,便是勾了嘴角。
原来,抱着女人入睡,竟是这滋味儿。
赤炼在一旁瞧着,好似十分欢喜;与赤灵依偎在一起,瞧着主子与她相依相偎,便是呼噜两句。
“没死?只受了轻伤?”
周宇鹤眉头微蹙,没料到北宫逸轩真能脱困。
说起来,那人能脱困,也是必然。毕竟,不在同一境界,再多人,又能如何?
打不过,还能逃;功夫到了这地步,想在深山逃命,简直易如反掌!
“追来了?”
赤炼点头,又是呼噜两句。
周宇鹤微一琢磨,再次问道:“那些狼,可还在追着?”
披着她的衣裳,将那狼窝的幼崽全杀了,狼群自然不会放过她。
那衣裳还在现场,也不知北宫逸轩会不会发现?
瞧着赤炼点头,周宇鹤心中想了一通,这才说道:“明日她若问起,你便将北宫逸轩的消息如实告知她;寻着机会,将那群狼给北宫逸轩引去。”
茫茫深山,北宫逸轩想寻来,谈何容易?他倒想瞧瞧,那群人被狼群攻击,还能剩多少?
狼的复仇心很强,除非杀尽,否则会一路跟着,直到将人杀死。
她那背包,好像在方晓兄妹身上;那里头全是她的衣裳;属于她的味道,自然能将狼群引的紧追不放。
交待一番,赤炼点头以示明白。
转眼,看着昏睡的人,忍不住的抬手捏着她消瘦的面庞。
“既然他将你的好展示了出来,就要有失去的觉悟;我不杀他,能不能活,便看他的造化;往后你想起来,也不过是一段回忆罢了。”